秦錦坤冇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委屈,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氣溫和了幾分:“過兩年,戶部尚書應該會致仕了,溫彥宸資曆比我低,這尚書的位置,如無意外就是我的,所以你們可不能與大房的人起衝突,要敬著他們。”
張氏聽罷,忙頷首應聲。大房深受皇恩,就連他們二房也沾了光,得了好處,二爺的職位,也因沾了大房的光才得以步步高昇,這兩年更是關鍵時刻。
秦錦坤想起女兒方纔說起溫彥宸時那滿臉的不甘之色,臉色微微一沉,繼續叮囑道:“君兒十五了,若是早已定親的話,現在也能出嫁了,親事早點定下來,等綰綰出嫁後,也該到她了。芳兒十四了,可以定親了,你多留意一下。”
張氏懊惱道:“二爺,妾身早已相看了幾戶好人家,隻是君兒一直心心念念著溫彥宸,不願意定親。哎,也不知道她喜歡溫彥宸什麼?”
秦錦坤道:“正因如此,這纔要早些將親事定下斷了她的念想,溫彥宸如今是綰綰的未婚夫,這做妹妹的喜歡著姐姐的未婚夫,若是讓彆人知道了會怎麼想君兒。”
原本女兒喜歡溫彥宸,他也樂見其成的,溫彥宸雖然年長了些,可也是個有能力的,日後他做了戶部尚書,溫彥宸就是他的下屬,這樣在仕途上也可以為他出力,冇想到皇上下旨賜婚。
張氏連忙點頭,又跟他道:“妾身再好好瞭解清楚那幾戶人家,那幾戶人家,妾身最看好刑部趙侍郎的嫡長子,趙夫人也向妾身透過口風,二爺你覺得如何?”
秦錦坤思忖片刻,回道:“那孩子學問好,今年秋闈定能奪個好名次,確實不錯,其餘幾戶人家是誰?”
張氏將她看中的幾戶人家一一說明,秦錦坤思量一下,最終還是覺得趙侍郎的嫡長子好,學問好,家世好,在京城的根基又穩,將來在仕途上也能對他有幫助。
秦錦坤道:“就定趙侍郎家的吧。”
張氏頷首:“妾身這就改天就跟君兒說一說。”
秦錦坤不悅地蹙眉:“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須跟她說?我們做父母的還會害了她不成?”
張氏聽出丈夫的不悅,忙道:“二爺,君兒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執拗,若是不勸一勸,估計要鬨事。”
秦錦坤也怕女兒鬨出什麼醜事,眉頭蹙得更緊,隻道:“你好好跟她說,儘快將親事定下,斷了她不該有的念想。”
張氏迴應道:“妾身明白。”
夜已深,人將歇。
驟雨初歇,秦錦維一臉饜足地抱著媳婦兒,想起白天的事,心中擔憂,便與之說起。
晉陽長公主聽後,柳眉慢慢蹙起,抬起螓首,彆有意味地看著他,嘴噙一抹諱莫如深的笑。
這副神情太熟悉了。
秦錦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刻,隨著“咚”的一聲,他被媳婦兒踹了下床,事情來得太突然,他猝不及防,甚至還有點懵,神情有點呆滯地看著此刻已經坐起來的愛妻,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又被媳婦兒踹下床!
有個會武功的媳婦兒,還是個彪悍的媳婦兒,作為文弱書生的他,表示這夫綱這輩子都彆想重振。
秦錦維一改平日在人前溫和儒雅的模樣,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夫人,你好凶。”
平時都很溫婉賢淑的,就連房事上都順著他,可一到關鍵時刻,真的好凶,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