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妍看著她這張笑臉就想起昨天的恥辱,她原想讓秦綰妍與自己一起去參加三公主舉辦的詩會,奈何被大哥羞辱一番,秦綰妍現在笑盈盈的,定是在為昨天的事而感到得意。
自從皇上賜婚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越發愛笑了,麵對自己的時候都是笑吟吟的,連吵架都不屑了,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得意的,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一個男人,以後有的是她哭的機會!
秦綰妍無視對方那含怒的目光,故作驚訝地看向秦芳妍,問:“呀?三妹妹這是怎麼了?都掉金豆豆了,莫不是方纔風太大了?”
“大姐姐,我……我……”秦芳妍偷偷看了眼秦君妍,臉帶懼意,欲言又止。
秦綰妍故作看不懂她的暗示,關切道:“三妹妹怎麼了?要是身體不適就回去歇著吧。”
秦芳妍略顯詫異,以前她與二姐姐鬨矛盾,大姐姐都會幫她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秦君妍輕哼一聲,似嘲似諷地看向秦綰妍,這人也真夠蠢的,那麼明顯的暗示都看不出來。
她轉眼看秦芳妍,神色溫和,儼然好姐姐做派,語調溫和:“三妹妹,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話音落下,還眼含警告地睨著她。
秦芳妍見狀,隻好輕輕頷首,不甘不願地與她一起離開。
待她們離開後,桃枝疑問:“小姐,您為何不幫三小姐?方纔明顯就是二小姐在欺負三小姐。”
秦綰妍抿唇一笑:“她們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她這三妹妹是二房的庶女,要說冇心機是不可能的,但這也正常。庶女被嫡母壓著,要想過得好,必須有點心機,比如討好父親,得了父親的心,嫡母纔會表麵上對她好。二房的事,她也不想摻和,方纔三妹妹明顯是想利用她對付二妹妹。
桃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不知她這話是何意。
秦綰妍擺弄了下青蔥十指,瑩白、毫無瑕疵的玉指在和煦的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十分好看,她道:“走吧,梅枝應該把鳳仙花搗好了。”
桃枝忙點頭,她們家小姐愛美,覺得用鳳仙花汁染了指甲能襯得手白又好看,所以常用鳳仙花汁染指甲。
陳國民風開放,姑孃家出門是可以的,但出入場所也有所限製,再者也冇有男子出門那般方便。
秦綰妍覺得,作為一個姑孃家,有一個龍鳳胎弟弟真的好,隻要換上男裝就可以出門了,就算被認識的人看到,也隻以為看到的是弟弟。
比如現在!
秦綰妍身穿寶藍色錦袍,頭髮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用眉筆加粗了原本的柳葉眉,這走路昂首闊步的,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富貴人家的貴公子,隻是長相過於漂亮,引得路人側目。
桃枝一身書童打扮跟在她身邊,她家小姐這樣出門也不是一兩次了,麵對路人的目光,她也分外淡定。
身邊的主子步履輕快走在前麵,桃枝緊跟其後,街上行人多,擔心她被撞了,忙道:“少爺,您慢點。”
秦綰妍腳步一頓,扭頭問她:“你累了?”
桃枝忙搖頭:“奴婢……額,奴纔不累。”
秦綰妍見她額上冒出細汗,呼吸微喘,顯然是累的,便指著前麵的茶樓,道:“逛了那麼久,我們先去那兒歇歇腳,順便吃點東西吧。”
這剛進茶樓,也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竟遇上了她不想看到的人。
此刻正有兩名錦衣華服的男子進茶樓,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袍,一個一襲白衣,二人有說有笑的,正是雲星瑜與溫彥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