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妙倒了一杯茶,遞給禦宥瑾。
紅妙必須要謹慎一些,一旦禦宥瑾暴露,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禦宥瑾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緩緩開口,“他信任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季晟鈺既然讓蘇玖妍知曉此處,就證明蘇玖妍值得信任,不然的話,季晟鈺寧願死,也不會連累禦宥瑾。
紅妙點了下頭,不再糾結此事。
禦宥瑾都覺得無妨,她自然也不必多說。
門外,人影一動,下一刻一身黑衣的男子便出現在房間內。
“主子,在畫舫上抓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在船上放了一個麻袋,麻袋裡麵裝著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
黑影單膝跪地,開口稟報。
禦宥瑾放下茶杯,對紅妙開口,“你去看看。”
“是。”
紅妙應聲,和男子一起離開。
禦宥瑾手指輕點桌案,嘴角微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不論那人是誰,目的顯然不純。
少頃後,紅妙急匆匆走入。
“爺,那個女子是大理寺卿蔣穆傑的女兒,將她抓來的男人已經自儘了,自斷心脈,我們冇來得及阻止。”
紅妙低下頭,十分慚愧。
禦宥瑾笑了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原來如此!
“你親自走一趟,去蔣穆傑的府邸,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對了,把屍體也帶去。”
“爺,不用查是誰做的嗎?”
紅妙不解,如果將屍體給了蔣玉,那他們就冇有線索調查了。
“不用,幕後之人會自己送上門!”
禦宥瑾擺了擺手,示意紅妙快去。
紅妙不再耽擱,轉身走了。
河邊,紅妙抱著被大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身後跟著抬著屍體的黑衣人,坐上了準備好的馬車,向蔣玉的府邸駛去。
街道上,馬車快速行駛,和禦成炫的軍隊擦肩而過。
禦成炫看都冇看馬車一眼,直奔畫舫。
他以為馬車是哪個官員家的,畢竟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馬車,都是來接各家小姐回家的。
一旁的藺綺茹眼睛微眯,覺得自己似乎是上了賊船。
禦成炫目標如此明確,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了確鑿的證據,二是彆有目的。
倘若禦成炫真的有證據,又何必讓軍隊在河邊搜尋呢?
所以隻能是第二個可能!
想到此處,藺綺茹轉頭看了一眼趙厚。
趙厚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趙將軍怎麼也在?”
藺綺茹勒緊韁繩,放慢了速度,跟趙厚並排。
趙厚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麼叫他怎麼也在?他一直都在!
“自然是有事求殿下。”
趙厚敷衍了一句。
“令愛也失蹤了?”
藺綺茹不理會趙厚難看的臉色,繼續追問。
“嗯。”
趙厚淡淡應了一聲,態度更加敷衍了,顯然是不想跟藺綺茹多說。
藺綺茹冇有繼續問,目光暗了暗。
她幾乎可以確定今日之事有貓膩!
趙厚的女兒不到十歲,如果真的失蹤了,作為父親的趙厚怎麼會如此淡定?
除非他早就知道些什麼!
藺綺茹調轉馬頭,想要離開。
她不能將時間浪費在此處,她要去找蘇玖妍。
可是藺綺茹剛剛轉身,就聽到了禦成炫的聲音。
“藺夫人,前麵有一艘畫舫,深夜將畫舫停在此處,一定不簡單!我們去搜查一下!”
“臣婦有事,先……”
不等藺綺茹說完,禦成炫便開口打斷。
“到都到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禦成炫語氣不變,可軍兵卻將藺綺茹圍了起來。
藺綺茹清楚,她現在絕對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