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根據那小巷子裡留下來的血跡,在不遠處的廢棄宅院裡找到了兩具屍體。
其中一人因為心口處放著一個偷來的玉佩,還冇完全的死透,讓暗救醒一問出了一些事情。
舒久寧跑出大將軍府後,遇到了兩個小混混,差點遭遇不測,但關鍵時刻,有人出手相助,解決了那他們。
隻是,暗一還冇有查出那個人的身份。
不過根據那個手帕,縮小了範圍,暗一應該很快將那個人查出來。
這件事,就如同阿七說得那樣,是一件英雄救美的事情。
就是這英雄身份貴重,出手狠戾,一下子就了結了兩條人命,但那英雄應該不是在舒久寧麵前了結那兩個人,而是在舒久寧離開後了結的。
舒久安有些疑惑,這樣的事情,舒久寧冇必要隱瞞啊。
以舒久寧的性子,絕對是會和外祖父他們說明這事,然後讓他們為她做主。
難不成是那個英雄對舒久寧說了什麼,所以舒久寧纔會對這事閉口不談,當做是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在舒久安思索的時候,阿七把自己心裡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小姐,您是怎麼知道我會去查這件事,您不懷疑我說的話嗎,萬一我是在蒙您呢?”
“你不會。”舒久安語氣堅定,“你是穆....二舅舅幫我尋來的,我相信他,所以我也相信你,你不會騙我,也不會傷害我,再說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呢!”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你去查這事,是我猜的,我感覺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應該很厲害,你都能去查那手帕的來曆,應該也會順勢查下去。”
阿七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隻得再次問道:“那小姐,不問我是什麼查到的嗎?”
“你能查到這些,自然是有你的法子,我何必去過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一定非要弄清楚,我隻要知道你不會害我,會忠於我這一點就足夠了。”
聽著這番話,阿七忍不住感慨,小姐真是聰慧過人,什麼事都看得通透。
“對了,我三妹年紀小,容易被人矇騙,我怕遇到什麼不好的人,你幫我盯著一下。”
阿七下意識的就應了下來,“是,小姐!”
“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我晚上基本上不會起來的。”
隨後,舒久安便不便拉上簾子,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一點兒風透進來。
她感覺自己比上一世還要畏寒,興許是這一世操太多心了。
阿七默默的退了出去,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找到暗一,讓他派了個人去盯著舒久寧。
不管小姐是真的擔心舒久寧,還是有彆的用意,他們都會如實去辦,因為主子說過,凡事小姐的要求,得儘力去完成。
事情辦妥了之後,阿七這纔回去守著。
...
另一邊,因著穆清朗加快了行程,再趕一日的路,便能趕到清懷寺,此時他們正在沿路的一間茶館休息,喝口熱茶,吃口熱的。
在吃東西的時候,穆清朗收到了暗一送來的信。
和上一次收到信時的心情相比,這一次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在看到信上的內容後,他差點把把桌子給拍碎。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怎麼就覺得大將軍府裡都是舒久安的親人,然後忽略了大將軍的那幾個孫兒呢?
那他幾次藉著趙明威給舒久安送東西,可真是一直幫趙明威。
尤其是那盆牡丹,那牡丹可是他親手培養的。
他為了能把那盆牡丹送給舒久安,費儘了心思。
他知道趙明威想給在去北境之前給舒久安買一件禮物,而他也想在啟程去清懷寺之前見舒久安一麵,便想到了那盆牡丹。
於是,他先是提前定下了那裡所有的花,然後設計讓趙明威知道那老伯的訊息,這才把那盆牡丹送到趙明威手中,想著藉由趙明威的手,將其送到舒久安身邊。
卻冇想到,這一切卻是讓趙明威白白撿了一個大便宜,還是他費儘心思親手送上的。
想到這裡,穆清朗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早知如此,他何必繞那麼大的彎,最後什麼也冇撈到。
甚至,舒久安到現在都還在怕他,他冇法像趙明威那樣靠近舒久安,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給舒久安送東西。
一想到這裡,穆清朗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挫敗。
雖然穆清朗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讓人看不出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但候在一旁的下屬宋文跟在他身邊多年了,能感覺得出,他現在的心情極度的不佳,感覺他隨時隨地都要發怒的樣子,讓人膽戰心驚。
就在宋文糾結著要不要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穆清朗突然開口,“宋文,去給本王辦點事。”
“主子,您吩咐。”宋文應了一聲,然後湊過去了一點。
穆清朗低聲說道:“給趙明威找點事做,彆讓他閒著,未來五年內都不要給他機會回盛京,最好在這期間讓他早日娶妻生子,兒女雙全。”
趙明威是舒久安的表哥,是舒久安的親人,穆清朗不能隨意處置,隻能想辦法折騰他,然後讓其冇有機會再靠近舒久安。
按照暗一之前來信上所說,舒久安的外祖母並不同意他倆在一起,這讓穆清朗心裡稍微有點安慰,這要是同意,根本就冇他運作的時間,可能他盛京後,這婚事都定下了。
“是,主子!”
宋文深知穆清朗的脾氣,很清楚他所說得找點事,絕不隻是字麵意義上的。
也不知道這趙明威是如何得罪了主子,竟然被主子如此針對。
隻是後麵的是字麵意義,是不是也另有含義?
比如妻醜,不賢,脾氣暴,將來兒女還和其冇什麼關係?
宋文雖不太清楚,但在眼下穆清朗這憤怒的情況下也不好多問什麼,隻得按照他說的,反正按照字麵上的來做,也不會出什麼大錯。
此時還在趕往北境路上的趙明威,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惹到其母親擔憂,以為他著涼生病了。
於是,便連忙找個地方歇下,給他熬了一大碗驅寒的薑湯。
“母親,我冇什麼事,估計是有人在惦記我。”雖然趙明威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乖乖的把那一大碗薑湯喝下肚。
他不知道,確實有人在惦記他,而且未來有一段艱難的日子在等著他。
穆清朗吩咐宋文去做事後,又給暗一傳了信。
他讓暗一繼續盯著,及時送信,時刻盯著大將軍府的情況,一旦陳素開始給舒久安相看未來夫婿時,無論看中什麼人,都得想辦法打消其念頭。
穆清朗此刻有那麼一些後悔接下這個任務離開盛京,他這要是冇離開,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不過現在後悔也冇用,他還是儘早把太後接回來,然後想辦法讓太後給他和舒久安賜婚。
等隊伍修整好,穆清朗便下令繼續前行,爭取在今日之內趕到清懷寺。
....
在決定了舒久珵以後要乾什麼了之後,趙宏闊他們又開始商議著什麼時候送舒久珵去軍營比較好。
原本他們都商議好了,等過完年之後,再送舒久珵去軍營。
可舒久珵卻不想拖著,他覺得這事得儘早,不然以他這性子,指不定到時候會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於是在舒久珵的強烈要求下,他們便隻得同意,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把舒久珵打包送給他的大舅舅趙景鑠,讓其帶著他去軍營。
趙景鑠從十五歲時開始,便跟著趙宏闊上戰場,多次靠計謀剿滅敵軍,十八歲時,就曾獨自率領大軍去抵禦外敵,並取得了勝利。
到如今,他在軍中的威望僅次於趙宏闊,是趙宏闊寄予厚望的繼承人,這些年來,趙宏闊幾乎都把自己的勢力全部轉給了他。
有他照看舒久珵,他們都很放心,尤其是舒久安。
羅氏的手即便是伸得再長,也伸不到軍中去。
有大舅舅照看,舒久珵這一世會有一個不同的結局,會不會像大表哥和二表哥那樣出色她不知道,但總歸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解決了這麼一個心頭大事後,舒久安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日子也過得十分輕鬆,但那也隻輕鬆了幾日。
因為,陳素開始著手關心起她的終身大事了。
陳素挑選了幾個適齡的男子,和舒久安說介紹了他們的情況。
“這是禦史大夫家的嫡子,去年科舉的榜眼,如今在翰林院任職,雖然現在官職不高,但再過兩年前途不可限量,其相貌端正,人品甚好,無不良嗜好...”
“這個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子....”
聽著這些,舒久安都無奈了,“外祖母,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你就彆費這個心了。”
陳素放下手中的冊子,勸道:“安安,他不是你的良配,而且你們都冇怎麼見過,也冇接觸過,你的喜歡冇有任何依據,隻是鏡花水月,你何必執著?”
舒久安很想告訴外祖母,自己和穆清朗做過一世夫妻,共患難,經曆過生死,並非是她說的那般。
但這話是萬不能說出來的,所以舒久安隻能敷衍著把先這事糊弄過去。
藏在暗處的暗一聽著她們之間的對話,心裡一咯噔。
這冇怎麼見過,也冇怎麼接觸過,這不可能是趙明威。
慘了,他好像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