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緣於韓芝芝鐘情太傅家的二公子康明輝。康明輝因與韓梅的兄長韓濤是好友,對韓梅頗為照顧。韓芝芝便對韓梅嫉恨在心。
由於韓梅現在是沈府三小姐,她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韋茜回了京都,她便煽動韋茜動手。韋茜一聽說自己心儀的敏郡王被韓梅勾了魂,恨不能立即將韓梅踩進爛泥裡,讓她永無出頭之日。
韓芝芝與韋茜兩人一拍即合,這纔有了今日對韓梅的欺淩。哪知被沈灼無意間撞破,最後演化成了單方麵的毆打。
鄭公佩看完幾人的供詞,臉色暗沉下來。這是把高門內宅那套拿到學院裡來了。為男人爭風吃醋,使齷齪的手段想壞人清白和名聲。
“拿我名帖,去請各府夫人來書院一趟。”鄭公佩沉聲道。
平陽郡主帶著侍衛到的時候,韓府大夫人和紫蘿宮主事嬤嬤都已經到了,一大群人坐在明察鑒的大廳內。
平陽郡主風風火火進得大廳,徑直走到沈灼,韓梅兩人跟前,拉著二人上下打量,一雙美眸冷沉得讓人害怕。
“阿孃,我冇事。”沈灼輕聲寬慰。
“母親,我也冇事。”韓梅也輕聲細語。
可韓梅臉上手上到處是絲絲擦傷的血痕,明晃晃的青紫,哪裡是冇事的樣子。
平陽郡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
“郡主請放寬心,書院的大夫已經替幾位小姐看過了,都是些皮外傷,並無大礙,隻需擦兩天藥消淤散腫即可。”曹娘子見平陽郡主神情不對,忙出聲道。
平陽郡主仿若聽而不聞,目光冷冷掃過在座的諸人,不待其它人再說什麼,她直接走到韋茜跟前站定。
“你,你,你要乾什麼?”韋茜看著一身低氣壓的平陽郡主,不由心慌害怕。
在眾人都以為平陽郡主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突地揚起手,“啪!啪!啪!”,對著韋茜就扇了幾耳光。
韋茜被扇懵了,臉都腫了才尖叫:“啊~~~~~我要讓父王殺了你,殺你了!”
“郡主!你這是乾什麼?!”宮裡的嬤嬤也驚跳起來,一個箭步擋在韋茜身前,生生捱了平陽郡主幾掌。
“郡主,不可!”
“郡主請冷靜。”
大廳內,頓時嘩然,紛亂的聲音四起。
沈灼瞪大眼,吃驚地看著平陽郡主。在她印象裡,阿孃打人的模樣,永遠是拎著雞毛撣子滿院子追著二哥三哥跑。這樣凜洌囂張的模樣,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都是頭次見到。
平陽郡主甩了甩手腕,臉色冰冷看著韋茜和她身前的嬤嬤:“回去告訴長寧,她要是教不好女兒,我就替她管教!”
平陽郡主打完人,心裡的鬱氣也散了一些,她走到鄭公佩麵前,行了一禮。
鄭公佩忙起身還禮:“老朽實不敢擔郡主此禮。書院出了此等惡事,是老朽治學不嚴,實在慚愧。”
“鄭公,鳴山書院有百年盛譽,不僅能教書,還擅育人,向來處事公正,更治學嚴明。因此沈家才讓府上子女悉數入鳴山書院求學。”
“誰知今日,我家女兒在學院竟受如此大辱!我希望書院能嚴懲做惡之人,否則沈家就去殿前,向陛下討個說法!”
鄭公佩一聽這話,腦子裡嗡嗡作響,一個頭兩個大!沈首輔和大粟國主之間起恩怨,是他一個書院山長能解決的?
深宅大院內的,都是家事,婢女姨娘庶子庶女什麼的,生死都在家主一念之間,民不告,官不究,凡事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