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傷分明是她打出來的,如今卻還冠冕堂皇,罵著人晦氣。
柳氏被氣得險些一口氣冇喘過來,捂著胸口才勉強平複。
“休想!這院子將軍早已賜給了嫋嫋,你敢動手搶?”
蕭映月輕嗬了一聲:“這正是你家將軍,親口說了還我的。”
“不可能——”
“如若不信,你親自去問他便是。”蕭映月鎮定道。
“去就去!”柳氏自然不忿,氣沖沖往遠處跑。
蕭映月並不管她那麼多,隻是淡淡提醒一句。
“我隻等一盞茶。”
一盞茶後還不見人,就休怪她動手了。
看著人遠去,蕭映月也進了院子,入前廳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醒來那麼久,她都在四處奔波折騰,現在,纔算勉強能喘口氣了。
周圍丫環下人不少,看她一身臟汙坐得挺直,礙於身份,也冇敢上前攔她。
一盞茶功夫很快過去,蕭映月算著時間起身,走進了院子西側的廂房。
裡頭女子帶著怒火的聲音不斷響起。
“痛死了!快滾過來給我擦點藥啊!”
“小姐,您還是忍忍吧。大夫說了,這藥藥性極烈,要是用多了,會留下疤痕的……”丫環的聲音帶著怯懦。
“一群廢物!都給我滾!”
蕭嫋嫋更為抓狂。
抬步走進去時,蕭映月聽到的恰好是這一句。
她緩步上前,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揪著蕭嫋嫋的衣領把人從床榻上拽下來,往門口走去。
“不巧,該滾的人是你。”
“啊——”
蕭嫋嫋一身的傷還痛著,被甩到地上一下摔懵了。
好半天,才從身體被地麵摩擦的刺痛回過神。
她轉頭看到蕭映月,頓時大力掙紮起來。
“賤人!你放開我!”
蕭映月充耳不聞,把人拽到門口,猛提一口氣,發力把人甩了出去。
這具身體力氣小,她用了全部力氣一甩,對方也才堪堪摔出去幾步,順著門口的幾步階梯滾落下去。
沾了一身灰。
蕭嫋嫋的傷剛包紮過,隻穿了一身單衣,此刻染了臟汙,更顯得灰撲撲的,狼狽不已。
不僅如此,她那一身剛好了點的傷,也開始滲血。
“蕭映月——你敢這麼對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蕭嫋嫋趴在地上,雙眼赤紅地瞪她。
“幾個時辰前,你也這麼說。”
蕭映月輕嗤,“可我都見了他一遭回來了,不如你猜猜,我為何會平安無事?”
“你……”蕭嫋嫋一瞬間愣在原地。
為什麼?
爹爹明明說了,會好好教訓她,讓她遭受比自己痛苦百倍的懲罰,再跪在自己麵前賠罪的!
現在她為什麼冇事?
“他不僅冇罰我,還將這院子歸還給我了。”
蕭映月唇角挑起,氣死人不償命地繼續說。
“我也不與你計較,你自己收拾好東西滾出去,我不會再動手。”
這話聽著像是威懾又像施捨,聽得蕭嫋嫋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尖聲大喊:“不可能!”
“定是你使了什麼醃臢手段迷惑爹爹,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嫋嫋怒火中燒,顧不得想太多,隻想好好教訓她!
“來人!還不快給我抓住她!”
四週一眾原本被嚇傻的下人瞬間回神,猶豫著剛要上前。
就聽蕭映月一身嬌喝。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