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蕭映月一個眼神橫了過來。
後者不受控製地縮了縮脖子,便聽她道:“我若將這鋪子留下,受奸人覬覦……那才叫浪費。”
“父親,您說,是不是?”
這話聽著,倒不知是諷刺柳氏,還是在暗罵他!
蕭宏第無數次咬緊了牙關。
“我隻有這兩個要求……若父親不答應,讓我嫁,我是定不安心的。”
蕭映月又道。
“好!”
蕭宏忍痛,想到與尚書間的交易……把心一橫,還是答應下來。
“我等著您把賬房鑰匙送來。”蕭映月滿意提醒道。
蕭宏仍負著氣,胸口不斷起伏,粗聲警告:“這三日,你最好彆耍花樣!”
說完,他正要走,又被蕭映月叫住。
隻見她淡淡的目光掃過蕭宏全身,十分嚴肅道:“好歹父女一場,出嫁前,女兒再給您一個忠告。”
“您的身體隱有虧損之相,近三年,最好不要再有房事。”
“若不然……怕會力不從心。”
話語間,她眸中閃過幾分微妙。
蕭宏猛地想起昨夜之事,一時間,臉色由黑轉青,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爺,您等等妾身!”
柳氏慌忙去追。
人都走光,院中隻剩母女二人。
雲氏再也撐不住般,整個人癱軟下來。
“娘。”
蕭映月趕緊上前扶住,略不自然地喊,又問:“您冇事吧?”
“都是娘不好,是娘冇有能力護住你……”
雲氏忽然緊緊抱住她,哭得全身都在顫抖。
“早知如此,不如當初便讓你留在護國寺。”
寺廟清苦,也總好過被一個傻子折辱。
蕭映月微抿唇,“嫁人之事您不必憂慮,我自有打算。”
仍在不斷落淚的雲氏微一愣,抬頭看著她。
“月兒,你……”
“掌家權拿了回來,您可要好生守住,彆再讓人搶了去。”
原主與雲氏,多有互通訊件,她也知道一些蕭家的狀況。
掌家權早年被柳氏搶去,全府上下的吃穿用度都由她安排,可這些年來,但凡有用到銀子的地方,她都會來尋雲氏要錢。
無他,這個主母實在太軟弱好欺,也太有錢。
原身外祖是朝中忠臣,外祖母是天下第一富商,若論銀子,無人比得過雲家。
幾年下來,柳氏從她身上……撈了不少油水。
日後,這些都是要一一清算回來的。
“府上賬目大都是陳管家在管,怕是不容易接手……”
提起此事,雲氏麵上泛起為難。
“這陳管家,很厲害麼?”
“他是將軍親信,很得信任。”
雲氏輕聲解釋。
“雖說掌家權在柳氏之手,可府上大多事務、還有資產,都是他在管。”
蕭映月微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
“算了吧,這掌家權,還有將府那點東西……不要也罷。”
雲氏苦笑一聲,退卻道:“你要銀子,不論多少,娘都能替你想辦法。”
“……”
這雲氏,軟弱是真的。
財大氣粗也是真的。
蕭映月一時默然,片刻後,才嚴肅提醒。
“可您若不能牢牢將掌家權握住,日後,像今日這般被妾室上門欺壓之事,隻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