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根本不信,“不可能!皇上從未提起過!”
蕭映月一本正經地解釋,“我是秘密潛伏,自不能隨意提及。”
說著,她本就微蹙的眉,皺得更深:“若非你們搗亂,我三日內,便能直接取了那皇帝的狗命!”
“在那畫舫上,你分明一直護著那狗皇帝!”
刺客們依舊警惕,互相對視間,已然準備找準機會,動手反製。
“我若不藉此落水,此時,如何來見你們?”
蕭映月歎了口氣。
“再說,畫舫四周儘是護衛,你們本就不可能成事。”
倒不如,把機會給她,博得信任。
如此說來,倒也算合情合理。
但……
幾人高舉著利刃,緩緩上前:“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若不是與你們一道的,便不會隻身前來。”
蕭映月嗤笑一聲,早已看穿了幾人悄然逼近,還一邊轉移她注意的小動作。
她直接把手裡人質推出去,靈活的身影遊走在幾人周遭。
“啊——啊!”
隻聽一陣陣慘叫此起彼伏,片刻的功夫,幾個刺客全部倒地。
而蕭映月,微喘著氣,坐到了椅子上。
“更不會,對你們幾個蠢貨說那麼多。”
話語間,她隨手撿起地上的劍,挑開一個刺客後腰的衣衫,又倒了杯熱茶猛然潑下去。
瞬間,那原本空白的皮膚上,露出一個淡色的圖案。
那是傅明煦對親信下屬,刺下的印記,隻有在接觸到滾燙的茶水,纔會顯形。
此事,除卻他和這群下屬,唯有她知道。
蕭映月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神情漠然。
“這樣,足夠證明瞭麼?”
幾個人還未說話,表情卻從開始的懷疑,變成了震撼。
“你、你真的是……”
“我是他親信,同你們這群蠢貨,可不一樣。”
蕭映月姿態桀驁。
幾人麵色頓時有些尷尬,三兩下爬了起來,表情訕訕。
“我們不知,南國京都內竟還有大人您這般人物存在……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同我說說,如今北國近況吧。”
蕭映月擺了擺手。
幾人十分識趣地自三年前說起,回答她的問題。
“蕭將軍死後,皇上接替先帝登基,肅清了朝廷……”
“一年後,七王爺奪嫡失敗,流落邊境失蹤……”
“之後南國開始進犯,詭計不斷,又有內奸相通,最終導致我朝大敗!”
對方挑揀著,一一開始講述起北國局勢。
說著,又咬牙切齒起來。
“我們此行的任務,便是刺殺南國皇帝,擾亂戰局,順道揪出內奸!”
蕭映月眸光微閃,“這內奸,是怎麼回事?”
“內奸是南國人,在北國潛伏數年,暴露了我朝不少訊息。”後者答。
“如今,那內奸已經逃回南國了,走之前,還從皇上那兒偷走了重要之物……”
“那是什麼東西?”蕭映月立即追問。
後者卻隻是搖頭:“皇上並未明說,隻讓我們殺了他,以絕後患。”
“可惜那奸人深諳易容之術,回了南國後改頭換麵,我們至今也未查到,有關他的線索……”
蕭映月心中若有所思。
什麼重要之物,寧願毀屍滅跡,也不能加急他人之手?
看來,是得好好查一查了。
“那內奸在北國時,是何身份?”
她輕問。
“乃是兵部侍郎,名叫葉賢。”
蕭映月輕點了點下巴,問得差不多了,便緩緩站起身。
“時候不早,我要先回城去了。”
“那內奸之事,我會去查。”
“至於你們……”
蕭映月眼神略過他們,不緊不慢道:“有樣東西,要你們留下。”
“是什麼?”
幾人微愣,抬頭去看她。
卻見女子虛弱蒼白的臉上,揚起幾分堪稱殘忍的笑:“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