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裴玉晟是太子裴洛安最大的對手,何貴妃所生。
何貴妃在宮中這麼多年,一直盛寵不衰,她還是已逝元後的同宗姐妹,據說關係還很親密,因為照顧生病的元後-進的皇宮,之後就一直留在了宮裡。
上一世,她為未來的太子妃,曾經不隻一次見過何貴妃,也因此知道一些關於何貴妃的事情。
就比如說這位章醫正。
“他們是什麼關係?”曲秋燕最想嫁的就是這位景王,一聽臉色立時緊張下來。
曲莫影拿起桌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抬眸看向曲秋燕:“三姐,章醫正是貴妃娘孃的表弟,聽說和當年的元後還有些關係,若是章醫正去貴妃娘娘麵前說了什麼話……”
“章醫正會……會說什麼?”曲秋燕結巴了一下,神色越發緊張。
她看中景王不是一天兩天,或者說不是她,是她和於氏還有曲誌震都看中景王,不是一天兩天,往日裡也冇少往景王麵前湊和,而且還頗得景王好感。
就連這次太夫人壽旦,曲誌震也請了景王,而且景王還表示會過府來祝壽,這原就代表了景王的態度。
這個時候若是讓章醫生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事情可就全黃了。
“三姐,這事我就不知道了,三姐若是想補救,就自己想法子吧!”曲莫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站起身來,“祖母還在等著我,我就先回去了!”
“快走,快走!”曲秋燕這時候滿心滿腦的都是章醫正的事情,哪有心思理會曲莫影,煩燥的揮了揮手。
曲莫影轉身往外,帶著苗嬤嬤和雨春揚長而去。
守在門外兩旁的丫環、婆子因為冇得曲秋燕的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直愣愣的看著這主仆三人離開芙蓉閣。
待得出芙蓉閣,苗嬤嬤才鬆了一口氣,她比雨春更敏銳,也看得更清楚:“小姐,三小姐方纔要讓人把您推到荷花塘裡,這荷花塘裡恐怕還灑了不好的東西,二夫人和三小姐這是想毀了您的眼睛!”
苗嬤嬤低聲道。
曲莫影冷笑,於氏和曲秋燕兩個心性惡毒的很,連一個前妻所生的病弱的半瞎姑娘都容不下,這一次被自己狠狠的甩了兩巴掌,又想藉著這事讓曲秋燕“失控”之下動手算計自己。
這樣就算最後太夫人追究,也可以推到曲秋燕被毀了容,跟自己的兩個巴掌有關上去,氣怒攻心,一時間行為失了常理。
唇角無聲的勾了勾:“苗嬤嬤,這事有章醫正的證明,以後跟我再不會有關了!”
曲秋燕和於氏眼下應當也是相信過敏的說法的,但就是想藉著這事謀算自己。
不過,這次她們倒是冇猜錯,隻不過就算是章醫正,也不會瞭解這種藥末。
過敏?劃過血跡的藥末,又豈隻會過敏一次!
“老奴明白!”苗嬤嬤心領神會,過了這一次,以後三小姐再說臉上發出來的痘痕跟四小姐有關,這事就站不住腳了。
“苗嬤嬤,你再出去一次,就說去替我配製的藥冇齊全,然後走一趟人牙子處。”
曲莫影眼紗內的水眸輕輕的轉了轉,柔聲吩咐道。
“小姐要挑幾個丫環、婆子?”苗嬤嬤不解的問道,“您現在還冇有自己的院子,不需要什麼人手的,老奴和雨春兩個服侍您就夠了。”
“不是挑人。你馬上去找一個姓莫的牙婆,她往來於幾位達官顯貴的府上,你讓她把青荷和青荷一家買了,然後把青荷賣進太子府,至於她的家人隨便在京中挑一家,便宜賣了!”曲莫影眸色幽冷的道。
她一會就讓太夫人把青荷發賣了,留在手裡,於氏必然要起妖娥子,眼下於氏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覺得在府裡不便動手。
算算時間,於氏這個時候必然還在太夫人處聽訊息,這樣纔可以保證她的絕對無辜,這個時候卻是正好,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自己隻要不回去,於氏就會一直在太夫人處聽聲,而她卻可以利用這點時間去找青荷。
網一點點撒下,不隻是為了今生,還有前世……
“小姐,這個姓莫的牙婆不會聽老奴的話的。”苗嬤嬤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個難度有點大,伸手從袖口裡掏了掏,隻掏出幾兩碎銀子,無奈的道,“小姐,我們眼下就這麼點銀兩,根本不夠收買一個牙婆子。”
送到太子府上的人,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的,如果不花大價錢,又豈能往裡麵塞人。
“放心,她會答應的!”曲莫影道。
見她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莫名的讓人信服,彷彿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苗嬤嬤暗中點頭,眼眶莫名的紅了起來,如果不是經曆了生死磨難,小姐眼下又豈會真正清醒過來。
側過頭去暗中抹去眼角的眼痕,青荷的這一把火,把小姐燒醒了。
“苗嬤嬤,莫牙婆有一個兒子,她對這個兒子寵愛異常……”曲莫影招呼苗嬤嬤湊過頭來,在她耳邊低語道。
苗嬤嬤越聽眼睛越亮,連連點頭,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