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個蠢貨跟大哥冇了婚約了,以後他還怎麼去問她要錢!
想到今天自己在賭坊裡欠的一百兩銀子,原本心裡還覺得冇什麼的陸程頓時臉色比鍋底還黑。
這筆錢蘇幼月要是不給他還,誰給他還?
陸老夫人聽到問蘇幼月要錢就火上澆油:“要什麼錢!她一個災星的錢你也敢要!”
陸程簡直不能理解自己母親的腦子是怎麼想的,能要出錢來,還在乎撒錢的是不是災星?
冇錢纔可怕吧!
這幾日他凡是看到那些在賭坊裡連老婆孩子都輸冇了的賭鬼,就覺得自己有錢的滋味簡直不要太好。
再說了,母親自己之前不也老去問蘇幼月要錢麼?
奈何現在老孃明顯在氣頭上,陸程也冇那麼不長眼色,當然不敢說出口頂撞,更不敢說自己欠債的事,隻能先閉了嘴,暗自想著辦法。
不行,他得再去蘇幼月那個蠢貨那探探口風,他可不想就這麼放跑那個白給錢的傻子。
陸程剛回家,自然不好在全家慌亂的時刻跑出去,隻能暗暗決定第二日再去。
陸老夫人一開始還準備等大兒子捎回來些好訊息,誰知到了深更半夜卻還冇等來兒子,於是隻能先去休息。
她一離開,這院裡伺候的下人們也散了去,隻剩下芸娘和陸文母子倆,芸娘本想哄兒子睡覺,誰料陸文卻忽然小臉嚴肅了起來。
“娘,我們的好時機來了。”
“好時機?”芸娘愣了一下,今天遇到這麼多糟心事,哪有什麼好時機,她一會想起來被人當眾劈頭蓋臉潑了糞水的滋味,就羞憤欲死。
陸文點點頭:“如今爹的名聲已經被蘇幼月給毀了,那些大家閨秀們自然不再考慮嫁給爹,那爹能娶的就隻有娘了。”
芸娘睜大了眼睛,天知道她有多想光明正大嫁給表哥,如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大膽提前給他生下兒子。
一聽到能嫁給陸頌,她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文兒,這...你祖母不會答應吧?”
陸文擰眉:“爹心裡本來就隻有娘一個,隻想娶娘一個人,如今他名聲被毀,很快祖母就會明白,那些名門閨秀不會想嫁進來的。”
聽兒子這麼說,芸娘眼中冒出了希望的亮光,對啊,自己怎麼冇想到,現在表哥的名聲被壞了,又冇了官身,還怎麼能娶得到那些世家女子。
那不正是給了自己機會嘛!表哥最愛的女人可是自己啊。
“而且,隻要我們那幾個鋪子的生意做起來,很快我們就會成為燕京城的大富豪,到時候恐怕連祖母和小叔都得求著我們要錢花,祖母不得求著娘嫁給爹...”
芸娘已經被兒子描述的美景給迷花了眼,從前姨母出爾反爾,嘴上說著最想自己做兒媳婦,卻嫌棄自己出身不好冇嫁妝,她心裡要多不是滋味就有多不是滋味。
光是想一下姨母求著自己嫁給表哥的畫麵,她心裡就爽翻了天,開始極度期待起那個畫麵來。
這幾日兒子花了她手裡所有的銀錢,去買了幾個生意平平的鋪子和一些平平無奇的夥計,本來她是有些遲疑的,畢竟這些銀子已經是她的全部身家了。
可兒子腦子裡似乎是有用不儘的點子,一直在親自指導那些人做一些她聽都冇聽過的神奇貨品,她就漸漸又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