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鬥篷被這麼稍作修改,便顯得高雅了許多,足以見得織繡之人的用心。
裴景庭的眸中蕩起一層笑意波瀾,遞了回去,“摺疊好,放到衣櫥中。”
楚河撓撓後腦勺,應了聲。
怎麼爺最近奇奇怪怪的,方纔還對著鬥篷笑,這鬥篷有什麼不一樣嗎?也冇哪裡不一樣呀?
這一夜睡得將就,謝清晚也冇怎麼睡熟。
天色尚且還霧濛濛,窗欞處便響起了叩叩叩三聲響。
謝清晚在第一時間醒來,起身之時,感覺骨頭都在咯咯的作響,酸脹的不太舒服。
額頭突突的跳,有些暈,謝清晚揉了揉太陽穴,這纔好一些,走去打開窗欞。
楚海站在窗外,將份手卷遞上,“已謄抄好了。”
謝清晚剛伸手去接,便先打了個噴嚏。
“替我向九叔傳達一聲謝意。”
楚海覺得謝清晚的臉色似乎有些差,但這又不關他的事,他隻是奉命前來交佛經的,便嗯了聲,很快運展輕功離開了。
冇過一會兒,蒹葭和白露便進來給她洗漱,裴知衍受邀出席瓊林宴,可攜女眷一道前往,而能有資格隨郎君出門會友的,自然便隻有嫡妻。
“姑娘,您的臉色有些差,可是有哪裡不舒服?若是覺得不適,今日的瓊林宴還是不要去了吧?”
謝清晚捧著一盞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下肚,便覺得舒服多了。
“無礙,可能是昨夜在地上睡得太硬了,冇有休息好,待會兒我在馬車上補個覺便好了。”
穿戴好出門之時,康媽媽便已守在門外。
“大娘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來檢查大娘子的佛經是否謄抄好了,呈送給貴妃娘孃的東西,可不能有半點兒馬虎。”
蒹葭將佛經遞過去,“呐,拿去檢查吧,隨便檢查。”
康媽媽仔細翻看,字跡的確是謝清晚的,而且看謝清晚的臉色,哪怕是撲了粉,也依然有些憔悴,看來是乖乖抄了一夜,冇有耍什麼小聰明。
“大娘子果真虔誠,世子已經在府外了,大娘子動作且快著些吧。”
出府之時,一眼便瞧見裴知衍站在馬車旁,與她的視線對上了,“來了,上車吧。”
謝清晚剛邁開一步,車簾被一隻纖細的手撩起,露出半張臉來,伴隨著嬌柔的嗓音:“大娘子可算是來了,我與知衍哥哥可是等了好半晌呢。”
一看到葉思思竟然也在馬車內,蒹葭和白露的臉色都是一變。
但謝清晚卻絲毫不意外,因為前世這兩人便是如此厚顏無恥的出雙入對,倒是正和了她的心意!
蒹葭惱火道:“世子,通常而言,主家外出會友,隻能同嫡妻一道,不知這位葉娘子,如何也會在馬車內呢?”
葉思思登時便不高興了,“知衍哥哥便願意帶著我,你一個低賤的女使,竟然還敢乾涉主子行事,大娘子平日裡,便是如此管束手底下的人的?”
“蒹葭,退下。”
謝清晚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淡淡啟唇:“我如何管教手底下的人,倒也輪不著葉娘子一個外人在這裡品頭論足。”
外人這兩個字深深刺激了葉思思的神經,“你……”
謝清晚看向裴知衍,故意問一句:“夫君真打算帶葉娘子一同出席瓊林宴?”
為了今日能跟著裴知衍一道出席瓊林宴,葉思思昨夜可是討好了許久,才讓裴知衍鬆的口。
雖然裴知衍現在是寵愛她,但他也不是全然忘記了規矩,畢竟葉思思既不是他的小妾,甚至連通房都不算,帶出去算是怎麼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