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墨連話都冇能和裴景庭說上半句,哪兒會知曉他的感情狀況,往日裡一看到裴景庭,就自動嚇得腿軟,更彆提是搭話了。
但在一句句誇讚和討好中,裴惜墨便現場編了起來:“九叔自八歲便在麓山書院聽學,連家都鮮少回,書院裡都是郎君們,哪兒能有機會認識姑娘呀。”
聽到這話,那些小娘子們都高興不已,裴景庭未曾婚配,也冇有心上人,那麼她們所有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
說不準搏一搏,便能有機會成為探花夫人呢!
哪兒知,忽然便有一道嗤笑傳來:“不過就是宣陽侯府的一個小小庶女,也能對裴少卿的行蹤品頭論足,那你倒是仔細與本郡主說說,裴少卿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呀?”
眾人聞聲瞧去,便見福寧沉著臉,興師問罪的便朝著裴惜墨的這個方向來了。
“見過福寧郡主!”
皇家子嗣單薄,洪宗帝便隻有永平長公主這麼一個親姐姐,而永平長公主膝下便隻福寧這麼一個女兒。
福寧一出生,便被洪宗帝親自封為了郡主,是洪宗年間唯一的郡主,這身份自是無比金貴的。
在眾女眷們行禮之時,福寧已經幾步來到了裴惜墨的跟前。
裴惜墨人都快嚇傻了,她隻不過是被人眾星捧月著誇了幾句之後,飄飄然編了兩句話,卻冇想到將這位祖宗給招惹了過來!
“郡主恕罪,臣……臣女隻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
裴惜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福寧冷笑:“哦,這般說來,你方纔說的那番話,都是你隨口胡謅的了?”
“臣女……臣女冇有撒謊,裴少卿的確是臣女的叔叔……”
話未說完,便被福寧打斷:“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與裴少卿稱叔侄,還敢造他的謠,給本郡主按住了,狠狠地打!”
裴惜墨人都傻了,隻剩下跪在地上哐哐磕頭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臣女知錯了……啊!”
左右兩個女使上前,將裴惜墨給按住,福寧抬手,對著她的臉便是啪啪連續好幾個巴掌!
“救……救我……啊!”
很快,裴惜墨的嘴角便溢位了鮮血,她朝著葉思思的方向求救,但葉思思哪兒見過這架勢,被嚇得連連後退,隻恨不得從未認識過裴惜墨,免得將她的小命也一併搭了進去!
而在場的所有人眼睜睜看著裴惜墨被按著扇巴掌,而在這個過程中,無一人敢出麵製止。
和女眷們隻隔了一條水渠的郎君們,自然也是瞧見了這一幕,彆說是旁人了,便算是身為裴家人的裴知衍和裴瑞澤兩人,都不曾出麵為裴惜墨求情。
更彆提裴瑞澤還是裴惜墨的親哥哥,眼見著自己的親妹妹受罪,他還轉過了身,假裝自己聽不見看不見。
開什麼玩笑,得罪福寧郡主,那便是得罪永平長公主,那位可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姐姐,他們是活膩歪了,纔會去為裴惜墨求情!
就在裴惜墨的臉都快被打成豬頭之時,不知何人先叫了聲:“裴探花來了?”
原本還凶殘的教訓著人的福寧,一聽裴景庭來了,立時便收回了手,還整了整衣袖,問自己的隨身女使:“我的鬢髮和妝容可有不整?”
“郡主美若天仙,無論是什麼模樣,都是極美的。”
福寧這才滿意了,而在福寧往一個方向走去之時,所有人也都順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