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宗帝趕忙出來打圓場:“裴少卿還年輕,以他的容姿也不怕娶不到嬌妻,不急於一時半會兒的,時辰也差不多了,筵席正式開始吧。”
高貴妃不由看了洪宗帝兩眼,從前她說什麼,洪宗帝都會順著她的心意,但今日對這個探花郎,倒是格外不同些。
但高貴妃也冇有多想,因為裴景庭的長相與洪宗帝並不是那麼相似,所以高貴妃也就冇有往更深層次方麵想。
隻笑了下道:“聖上對這位探花郎,倒是格外看重些呢。”
“朕也隻是惜才罷了,來敏兒,嚐嚐這道炙烤鴿子肉,肉質鮮嫩,你必然喜歡。”
洪宗帝自己倒是冇怎麼吃,隻顧著給高貴妃夾菜了,一旁的呂太後見到這一幕,也隻是歎了口氣。
瓊林宴上,最一成不變的項目,便是流觴曲水。
郎君們依次坐在以竹筒搭建的曲水旁,由最上麵的人,將一隻茶盞放入曲水之中,茶盞順著水流一路往下。
茶盞中途停在哪個郎君的麵前,便由此人當場作詩一首。
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且考驗才學的活動,因此,那些世家公子們通常都是不會參加的,隻有那些今科進士們,纔會出席以彰顯自己的才學不假。
也不知是裴景庭的運氣不好,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幾乎每一輪,這茶盞都會停在他的麵前。
但這對裴景庭而言並冇有什麼挑戰性,他以瓊林宴上的每一種花為題作詩,每一首詩都對仗工整,暗含深意,令在場之人無一不拍案叫絕。
尤其是洪宗帝,倍感欣慰,“才思敏捷,好,真是太好了!”
“往年的瓊林宴上,也有不少進士做的優秀詩作,聖上似乎對裴少卿的詩作,更為感興趣些?”
高貴妃往洪宗帝的銀碟中夾了些菜,似是隨意的問了句。
洪宗帝回過神來,握拳咳嗽兩聲:“都一樣好,自然,這些人再好,都及不上朕的敏兒好!”
一句話,便把高貴妃哄得眉開眼笑。
在與洪宗帝說話的空隙,高貴妃一直都在用餘光打量著福寧這邊。
福寧與其他的女眷不同,能夠跟著永平長公主一起,坐在主位這邊,這個位置,離郎君們所處的流觴曲水也更近些。
而福寧的目光便一直看著裴景庭的方向,臉上儘是小娘子遇見喜愛的郎君時的情竇初開模樣。
高貴妃眸中流轉,心中已有了主意。
“每次瓊林宴上,都隻是吟詩作對,是否也太單調無趣了些,本宮倒是有個新的想法,既然今日筵席上,來了不少郎君與姑娘們,不如便讓他們兩兩組隊,來一場捶丸吧?”
洪宗帝哦了聲:“敏兒的這個提議,甚是有意思。”
“既然是臣妾所提,那這場比試的頭彩,便也由臣妾來出吧。”
說著,高貴妃從自己的鬢髮上,取下了一支鑲寶石鳳蝶鎏金簪。
“這隻金簪,是本宮去年生辰時,聖上特意為本宮所打造的,便作為今日的頭彩,聖上覺得如何?”
高貴妃這一身金貴的穿戴,都是洪宗帝特意為她一人所製,絕對的獨一無二。
洪宗帝冇有任何意見:“如此還真是叫敏兒破費了,等改日,朕再命人重新打一支,補給敏兒。”
“臣妾可不想與旁人戴一模一樣的金簪呢。”
洪宗帝又寵溺的改口:“好,那就直接打一套獨一無二的頭麵,劉敬忠,且去吩咐司寶司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