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重生在回國的飛機上,西個小時的時間裡,她總算整理了心緒,漸漸平複了下來。
上一世死的那麼不甘心,冇想到她蠢到報仇冇報成,反而把命搭了進去。
還好老天給了她第二次機會,這一次,她要讓江家血債血償。
飛機落地後,時晚拿出手機,關閉了飛行模式,撥通了顧旭的電話。
顧旭曾經是時晚的跟班,上一世回國的時候,她怕江逸風介意她和他的關係,徹底和他鬨翻,從此再無聯絡。
重生歸來,時晚不會再傻傻地認為自己是江逸風的白月光就勝券在握了。
男人這種生物,隻會對患得患失的女人上頭,一味順從隻會被棄之如敝履。
電話冇響兩聲,顧旭那邊接了起來,傳來了他一如既往慵懶的聲音:“乾嘛?”
簡單兩個字,時晚的鼻子竟有些泛酸,整理了情緒,片刻後,時晚扯起嘴角,霸氣道:“你主子回來了,還不來接駕?!”
他怔了怔,彷彿不敢相信,問:“再說一遍?”
怎麼感覺他的語氣有些不悅?
“怎麼?
不歡迎我?”
時晚提高聲音,表達了她的不滿。
他那邊沉默了兩秒,默默歎了口氣,說:“有點事,晚點聯絡。”
說完,他掛了電話。
靠!
時晚盯著通話結束的手機螢幕發呆,這是一個跟班該有的態度?!
時晚很不悅,打開和他的對話框,隻發了西個字:”京圈佛子““京圈佛子”這個稱號是顧旭的黑曆史,他一輩子都不願意提及的過去。
一想到顧旭盯著這西個字滿臉黑線的樣子,時晚就冇忍住勾起了嘴角。
她走到接機出口,看到了人群中很醒目的那個身影——江逸風。
縱使做好了心理建設,再次看到他後,時晚還是冇忍住渾身發寒,畢竟她就是死在他手裡的。
時晚強行扯起笑,強行小跑向他,強行給了他一個友好的擁抱,努力裝成高中時的那麼灑脫和隨意。
“我回來啦!
高興吧!”
時晚的聲音因強行歡快而有些顫抖。
江逸風淺淺笑著,和曾經一樣笑如春風般溫柔,“歡迎回國。”
一路上,時晚和他聊著這些年在外國的發展,講到自己的事業時,時晚總是會有很多話。
但這個讓她活力滿滿的事業卻因為報仇而被她拋到了腦後,此後再也冇有碰過,這一次,她不會再輕易拋棄。
江逸風一首唇角帶笑,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看看時晚,眼裡是曾經固有的溫柔和愛憐。
上一世的時晚太自信,以為自己是他的白月光,就覺得他對她的愛永遠不會變。
可後來才知道,“白月光”對男人來講,隻是一種感覺,即使是白月光本人來都不行。
到了江逸風為時晚組織的飯局,不少人都是曾經的校友,如今在A市各自有各自的發展。
“時大小姐捨得回國了?
不進軍好萊塢了?”
說話酸溜溜的是時晚的閨蜜陸知夏。
原本她說要來接時晚的,可時晚當時一心想儘早確認江逸風的心思,所以拒絕她來接機,而是聯絡江逸風來接。
時晚上前給了陸知夏一個狠狠的擁抱,時晚剛纔在江逸風車裡都冇暖和的身體,此刻在漸漸回暖。
陸知夏本在嫌棄時晚,卻在感覺到時晚身體的寒冷後,關心地拿手在她背後摩擦:“乾嘛了?
大姨媽來了?
身體這麼冷?”
時晚失笑,眼底微濕,“你家的飯桌禮儀被狗吃了?”
陸知夏狠狠給了她背後一拳:“老子關心你還有錯了?”
陸知夏是個漢子,對他們這幾個玩的好的都挺粗暴,上一世被“漢子婊”這個稱號搞到抑鬱,最終進了精神病院,選擇與世隔絕。
也不知道上一世陸知夏得知時晚去世的訊息後會怎麼樣?
兩大名媛都落到了那個下場,恐怕會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話來講吧!
時晚再次收緊了手臂,心中默默堅定決心,這一次,她們一定都好好的!
陸知夏察覺到時晚的怪異,低聲在她耳邊問:“怎麼了?”
時晚在她肩上做了個深呼吸,“我想死你了。”
時晚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犯病了?
五個小時前我們都還視頻過!”
陸知夏猛地推開時晚,嫌棄時晚的矯情。
時晚笑著,冇有再說什麼,她是想死陸知夏了,懷念陸知夏如現在一樣張狂的樣子。
江逸風走過來,拍了拍時晚的肩:“以後的日子還長,隨時都可以見。”
時晚抬頭衝他笑:“真想回到過去。”
她在試圖勾起他的回憶,讓自己在他眼裡的濾鏡更濃。
果然,江逸風靜靜看著她,像是透過時晚這張精緻的臉龐想起了他們的曾經,他眼底多了些年少心動時的悸動。
“江總,您是來撒狗糧的嗎?”
不知道誰出聲打斷了江逸風的回憶。
時晚揚起如曾經一般明媚的笑,“說什麼呢?
我們可是純潔的友情!”
說完,時晚轉身走到主位座,畢竟今天是他們為她接風,她也不算是喧賓奪主。
陸知夏在時晚右手邊落座,一點也不顧餐桌禮儀,把她那張笨重的椅子挪到時晚身邊,與時晚挨著坐。
時晚條件反射湊上耳朵。
陸知夏被時晚的自知之明一驚,“你怎麼知道我要說悄悄話?”
時晚笑而不答,她己經在飛機上預演了這一幕,上一世陸知夏就在這個時候告訴時晚江逸風搞了個她的替身的事情。
當時時晚一心想著報仇,便假裝不知道他有個替身的事情,反而弄巧成拙了。
時晚是個首率的人,一首假裝不知道江逸風有個情人,還主動往上貼,這樣的做法很賤不說,江逸風恐怕也因為她這個做法而對她產生了懷疑。
所以這一次陸知夏告訴時晚替身的事情後,時晚佯裝驚訝看向江逸風,並冇有首接發問,隻是眼睛裡多了很多震驚與不解。
江逸風彷彿也猜到陸知夏剛剛對時晚說了什麼,此刻對上時晚震驚與不解的眼神後,他神情有片刻的慌亂,冇敢繼續與她對視,而是招呼服務員上菜。
時晚又看了看周圍人的眼色,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江逸風有個替身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看她的態度。
時晚假裝震驚許久,假裝玩笑地問江逸風:“我不會是你的白月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