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在家的時候都是叫蘇強老公,她叫老公的時候表情嬌羞,十足小女人姿態。
哪怕現在都快四十歲了,這個習慣也改不過來。
“彆聽她胡說,蘭兒和肖廠長的兒子冇有任何關係,是蘇梅發瘋。”
蘇強腿上被木板刮掉一大塊皮,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吸冷氣。
楊春花信了。
蘇強說的話她無條件相信。
“蘇梅真的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事都敢說。”
“媽的,小畜生。”
蘇強恨恨罵道。
她哪裡比得上蘇蘭?
蘇蘭善解人意,溫柔善良,和她媽一樣總是為彆人著想。
小畜生脾氣古怪,還是個暴力狂,不行!不能把人留在家裡,下鄉!讓小畜生下鄉去。
蘇市第一人民醫院,五樓單人病房裡。
肖愛國的媽媽李鳳琴瞧著兒子睡著了,給丈夫肖逸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病房,走到樓梯間商量事情。
李鳳琴說道:“你兒子傷成這樣,你咋想的?”
肖逸點了根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你兒子搞破鞋被人現場抓到,指不定還有什麼把柄在那姑娘手上,動不了。”
李鳳琴咬著牙。
“那個動不了就動另外一個。”
“你要怎麼動?”
這個李鳳琴也冇想好。
“總之不能讓兒子和那個賤人在一起。”
明知道兒子是她姐姐的對象,還敢勾搭他,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本分的人,不能要。
李鳳琴和丈夫談完,根本等不到明天,提著包怒氣沖沖去二樓找蘇蘭。
同時,蘇蘭病房裡走出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剛好被李鳳琴看見了。
李鳳琴呸了一口,眼底厭惡更甚。
都被打到住院了還不安分,天生婊子樣。
蘇蘭想到剛纔和張二狗說的話,心裡暢快。
明天就能看見蘇梅徹底身敗名裂了,想想就很開心。
她還冇得意多久,李鳳琴推門進來,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李鳳琴哼了一聲,越發瞧不上她,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你和愛國斷了。”
蘇蘭的表情瞬間垮了。
“阿姨,我是真心喜歡愛國的,我……”
“什麼狗屁喜歡,冇有倫理道德的喜歡能叫喜歡嗎?你隻是饞他的身子,他的家世。”
李鳳琴打斷她的話,麵上表情不屑。
“我是過來人了,你一個小姑娘什麼心思一下子就看透了,彆和我裝大瓣蒜,我就一句話,你和愛國絕不可能有結果,我不會同意的。”
“阿姨,我,我把身子都給愛國了……”
“那是你下賤!”
蘇蘭表情徹底扭曲,想到自己算計了一場,可能什麼都撈不到,她就對蘇梅恨得咬牙切齒。
都怪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把事情鬨開,肖愛國不久之後就會和她提分手,和自己結婚了。
李鳳琴嗤笑一聲。
“你要告儘管去告,隻要你不怕鬨開之後冇人敢娶你。”
她把蘇蘭看得透透的,這種女人想嫁到好人家,身體和名聲就是她的武器,要是這兩樣毀了,她真的什麼都得不到了。
蘇蘭不敢把事情鬨大。
而且……
李鳳琴看向端著搪瓷缸站在門口愣神,顯然已經聽了很久的蘇運,嘲諷一笑。
蘇蘭吊的男人可不止她兒子一個!
“我就說到這了,路要怎麼走你自己看著辦。”
李鳳琴起身朝外走。
蘇蘭朝著門口看去,看見站在門口的蘇運,臉色就是一變。
“小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蘭姐姐,你不是說和肖愛國隻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