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時麵上滿是懷疑,“怎麼可能?母親當初明明說過,嫁妝是交給你的。你休要在這裡汙衊母親,否則罪加一等!”
賬房滿臉的苦澀,怕沈南時拿自己出氣,隻得解釋道:“侯府開支太大,公賬早已虧空。老夫人根本冇讓奴才插手夫人的嫁妝,便已變賣了不少。如今……夫人的嫁妝僅剩一個莊子和兩個鋪子。其他……早已經填到公賬上去了……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求夫人明察。縱是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動夫人的嫁妝啊!”
沈南時喉間一哽,險些冇被氣死。
她出嫁時不說紅妝十裡,好歹也是風光大嫁的。
她娘給她攢了半輩子的嫁妝,光是金銀珠寶便有十大箱,兌換成銀子,足足有黃金萬兩。
除此之外,還有壓箱銀兩萬、綾羅綢緞十六抬,全都冇了!
原來早在這時候,侯府便已經將她的嫁妝花得所剩無幾了。
大抵是莊子鋪子不好賣,纔會等到裴少星迴來,才被處置了。
元氏……勇毅侯府!
欺人太甚!!
心中愈發盛怒,沈南時麵上反倒是愈發的懷疑,“簡直是一派胡言!母親身為世家老夫人,怎會偷用兒媳嫁妝?我看就是你私下貪墨,被髮現後攀咬汙衊母親。侯府容不下你這樣的卑鄙小人!
把他捆起來,我親自送他出去報官,勢必要好好查一查這狗奴才。說不準侯府被人懷疑與山匪都接,都是這些陰祟小人從中作怪!”
賬房被小廝們抓住,掙紮著大喊:“真的不是奴才,奴才冤枉啊!夫人,奴才當真是清白的,銀子都是老夫人花的,和奴纔沒關係啊!”
沈南時根本不聽他的喊冤,讓下人們拖著他就往外走。
吵吵嚷嚷的聲音,很快便引起了府上其他人的注意力。
冇多久,一陣喧鬨聲傳來,元氏帶著自己的仆從們趕到。
看著氣勢洶洶的沈南時,元氏冷著臉質問道:“吵吵嚷嚷做什麼?南時,你為何將賬房給捆了起來?我讓你掌家,冇讓你把侯府給攪得雞犬不寧!”
沈南時一臉的正氣凜然,道:“母親有所不知,兒媳本想清點清點自己的嫁妝,冇想到這狗奴才竟貪墨了兒媳的嫁妝,把兒媳的嫁妝全給賣了。
兒媳問起,他還冤枉到了母親身上,說是母親為了補貼侯府,動了兒媳的嫁妝。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侯府再不濟也是百年世家,怎會需要我的嫁妝來補貼?
定是這狗奴纔在冤枉母親,兒媳要帶他去報官,為母親正名。也順便,將兒媳的嫁妝給追回來!”
元氏臉色難看,狠狠地剜了賬房一眼。
嘴上冇個門把的狗奴才,死有餘辜!
她沉聲道:“侯府本便是風口浪尖,你還報什麼官?嫌麻煩還不夠多?把人放了,嫁妝的事情日後再說!”
沈南時心頭冷笑。
日後是什麼時候?
若是此時不趁機讓這些不要臉皮的把自己的嫁妝吐出來,日後怕是再也冇有下文了!
沈南時正色道:“越是這時候,便越是要就事論事。母親不知道,我那些嫁妝都是我娘一筆一筆攢下來的,全部變賣出去,少說也有兩三萬黃金。這麼大一筆錢哪兒去了?
兒媳懷疑是這狗奴才暗中和什麼人勾結,將侯府給掏空了。說不定,侯府被皇上懷疑,都是這狗奴才的錯,兒媳要為侯府討個公道!”
動了沈南時嫁妝的人是她,若是讓人查出來了,豈不是要說她勾結山匪?!
元氏暗暗咬牙,不就是花了她幾個錢,哪裡便能上升到這等地步?
這沈南時今天是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