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飛快讓開了一條路,沈南時和喜鵲的身影徹底暴露在了元氏的麵前。
沈南時迎上了元氏充滿怒火的雙眸,腳步卻半點都不見慌亂,緩緩走到了府門前,纔開口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火氣?”
元氏看著她那張看似無辜單純的臉,心頭的恨意翻湧。
沈南時還有臉問怎麼了?!
整整三萬多兩,這賤人連問都不問一句,便私自處置了。
侯府如今是什麼情況她不知道?
有了這三萬多兩,侯府起碼半年都不用再愁吃穿。沈南時是要將侯府往死路上逼!
早上得知銀子已經被沈南時搬走之後,元氏氣得險些都要暈過去。為了第一時間見到沈南時,她特意在門口等候,決心要給沈南時一個教訓,好讓沈南時知道,這侯府中,當家做主的人究竟是誰!!
元氏冷冷道:“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對不起星兒,對不起侯府的列祖列宗,更是對不起如今侯府裡的其他人,你這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你不配為人!”
沈南時仍舊是一派天真模樣,“我不明白……還請母親把話說得再明白些。不然,母親給我的罪名我一個都不會認!”
元氏狠狠地咬了下牙齒。
侯府本便已經舉步維艱,若是明說,日後如何還能在京城抬起頭做人?
她本想含糊帶過,但忽然抓到了沈南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本來已經強行壓下去的怒火,也在瞬間轟然爆炸。
這賤人,定然是故意的!
她就是拿捏準了,自己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她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所以纔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元氏猛地一拍椅子,站起身來,指著沈南時罵道:“沈南時,你裝什麼裝?那三萬兩你究竟弄到哪兒去了?這麼大一筆銀子,你說處置便處置了,有冇有想過侯府,有冇有想過我這婆母?”
“整整三萬兩,我讓你掌家,你就是這樣管著侯府的?中飽私囊,不以為恥,這便是尚書府教出來的好姑娘,啊?!”
三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啊!
霎時,底下圍觀許久的眾人們炸開了鍋。
“我說這一大早的,侯夫人的火氣為何如此大,原來是這二夫人擅自花用了三萬多兩!”
“好一個敗家玩意兒,誰家的兒媳敢如此?若是我,我都要將人給休了!”
“還是尚書府出來的嫡出小姐,竟如此上不得檯麵,實在是叫人不齒!”
“侯夫人還是客氣了,三萬兩……換成我,我早將這賤人的腿給打斷了!”
“……”
沈南時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但仍舊是不見慌亂,“原來是為了此事……我不是派人和母親說過了麼?銀子,我已經讓人捐給善堂了。”
元氏幾乎快要吐出一口血來,“哪個善堂有如此大的胃口?你找藉口也不找個像樣點的?那是三萬兩,不是三十兩。你說捐就捐,有冇有考慮過侯府?!”
沈南時道:“我就是為了侯府,纔會將銀子給送走了。母親難道不覺得,這銀子我們不該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