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再見裴少星時,形容枯槁,整個人都是一副又老又醜的模樣。
反倒是那女子,嬌柔可人,都已經當祖母的人了,眉宇間卻帶著一抹天真嬌憨,分明是被裴少星保護得很好。
被裴少星當成掌心寶的人,離這一切的紛紛擾擾十萬八千裡,又怎會動了胎氣?
財叔冷笑道:“那婦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被自己氣的!老夫人先前不是去看過他們,還給了他們筆銀子麼?那婦人買了一大堆的衣裳首飾,帶回他們村裡,被旁人看到了。
那村裡的人大抵是猜出了裴少星的身份不簡單,都在說她給人當外室。那婦人心高氣傲,聽了這些話,當場便抱著肚子喊疼。這不,人已經在醫館裡躺著了!”
沈南時眸光暗了暗。
喜鵲心直口快,憤憤道:“可她本來就是外室啊!侯爺忌日那天,她不都看到夫人了麼?即便之前不知情,見到夫人的時候也應當誰纔是正妻了吧?
就算連這都不知道,老夫人都去看她了,她到京城一打聽,誰不知道我家夫人纔是二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給人當外室,還不許旁人說,這不是當了……還要立牌坊啊!”
財叔道:“所以這都是她的報應。奴才氣的是二公子,他怎能如此……”
不將夫人當成一回事!
沈南時麵色無波,問道:“他們如今在京城的醫館?”
財叔點頭,道:“就在朱雀大街的妙手堂,大夫說要臥床修養三日才能回去。”
沈南時的眼睫動了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財叔罵了一頓裴少星,纔想起來是沈南時派人去找的自己,連忙問道:“夫人找我是為了何事?奴才光顧著生氣了!”
沈南時笑了笑,“無妨。是我想要安排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鬟在身邊伺候,財叔可有人選?”
財叔疑惑道:“夫人怎麼忽然要起這個來了?之前夫人不都很害怕會武的丫鬟嗎?”
之前在尚書府的時候,尚書府人便曾提過給沈南時的身邊安插一個會武的丫鬟貼身保護。
沈南時連連拒絕,說自己最怕的便是會武的丫鬟了,總覺得那丫鬟隨時都要打自己。
冇想到,如今夫人竟然會親自提出,要個會武的丫鬟在身邊伺候。
夫人是不怕了麼?
沈南時恍惚了一下,財叔不提起,她都要忘了自己曾有過害怕會武丫鬟的經曆了。
可能是後來給她苦頭吃的人太多了,記憶深處那丫鬟,反倒顯得無足輕重了。
她說道:“如今已經不怕了,我是侯府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比起丫鬟,他們更值得我去提防。”
財叔想到自家夫人的處境,不由得歎氣了一聲,道:“奴才幫夫人留意,若是遇到合適的,便來告訴夫人。不過,若說這會武的丫鬟,以前攝政王身邊那一個……罷了,還不如自己去找!”
以前攝政王還在尚書府的時候,身邊便跟著個很厲害的丫鬟。
就是因為經常被那丫鬟偷偷使絆子,沈南時纔會如此懼怕會武的丫鬟,總覺得厲害的丫鬟會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