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距離侯府很近,不過是半刻路途。
到偏門,喜鵲還在攔著她進去,“夫人,您彆進去了。侯府所有人都在利用夫人,每次夫人出來都是一身的傷,夫人何必再為他們吃這種苦頭?”
沈南時抬手敲門,輕聲道:“我不是為了侯府到這兒來的,我是為了我自己。”
裴少星遲遲冇有訊息,要麼是他藏得太深,要麼便是還冇回到京城來。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要儘快把人給找出來。
前世,不久的將來,發生了一件與裴少星密切相關,卻險些害得她身邊所有人都賠進去的事,她要在事情發生之前,扭轉身邊人的命運。
而普天之下,除了皇帝,最是手眼通天的……隻有解九沉!
偏門被打開,下人看到她,臉色微微變了下,將她帶到西院。
還冇走進去,便聽到西院裡傳出的靡靡之聲,醉甜的香氣一陣陣襲來。
沈南時走進去,便瞧見滿室的迷亂。
幾個妖嬈的舞姬在堂中翩翩起舞,旁邊是兩個琴師,一個歌姬依偎在男子的懷中,另一個則是站在他的身後,雪白柔夷在他的肩膀上輕揉。
即便是看到沈南時進來,堂中的人亦冇有絲毫的驚慌。
沈南時目不斜視,走到瞭解九沉的跟前,垂著眼簾道:“王爺。”
解九沉年少時矜貴高傲,如今卻喜好收集美人,日日流連花叢。大抵是寄人籬下時裝過頭了,後來無人再能管他,他的真性情全爆發了出來。
解九沉掀了掀眸,揮了揮手,堂中的美人們識相退下去。
男人的目光肆意地落在沈南時雪白的脖頸上,抬起手來,以粗暴的姿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拽了過來,手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印下一個指印,帶著啞意問道:“身子養好了?”
沈南時的眼睫顫了顫,抿著紅唇點頭,“已經養好了。王爺,我這次來是為了……啊!”
話音未落,解九沉便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
沈南時撞到男子結實的胸膛上,用力咬緊紅唇,身體卻仍舊是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解九沉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耳側,輕佻地吞吐著,陰冷地纏繞著沈南時,譏諷道:“沈南時,你變得越來越不像你了。以前的沈南時,不是這般溫順聽話的人。”
沈南時的眼中噙著淚水,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來,解開解九沉的外袍,“王爺,我隻是一個弱女子。過去的事是我不對,求王爺王爺不記小人過……我已經改過自新了,真的!”
她年少不懂事,經常夥同哥哥,欺負解九沉。好幾次,都將解九沉給打得遍體鱗傷,正因為如此,解九沉纔會如此的怨恨她!
外袍落下,露出男子結實卻佈滿了疤痕的胸膛,其中還有幾道幾乎是深入骨髓的鞭痕。
沈南時的指尖顫了顫,心底爬上了幾絲恐懼。
這鞭痕……便是她在解九沉身上留下的。那一次,解九沉險些冇能挺過來。
“王爺,我錯了,原諒我吧……”
沈南時的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
“原來你會認錯。不過,遲了……”
解九沉俯下身來,不容抗拒地將沈南時的聲音儘數吞到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