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天輪換,不是他們營守城。
他隻能在軍營裡,聽著城外的喊殺聲。
很快,後勤尉官,就送來兵源,補齊給隊伍的缺員。
他們什,分配來了四個士兵。
其中有兩個像是地方軍,另外兩個,看麵相,怕是不知道哪裡拉來的壯丁。
冇辦法,戰爭已經持續半個月了,守關士兵消耗太大,隻能這樣補充兵源。
誰讓朝廷到現在都還不派大軍來支援。
那兩個補充進來的壯丁,聽著城外的喊殺聲,臉上滿是恐懼。
老兵看著兩個壯丁,也是一臉無奈。
這些壯丁,就是用來送死的炮灰。
當然,盛懷安是個例外,這是一個怪胎。
冇有經過訓練,冇有修煉過武道的壯丁,可不就是用來送死的炮灰麼。
大家都很安靜,王五默默的擦拭著他的刀。
張大牛抬頭看著天空,塞北的天空,很是晴朗,萬裡晴空。
現在是九月,可謂是秋高氣爽。
李不三和李不四坐在一起休息。
“叔,你說這匈奴大軍,要攻城到什麼時候。”盛懷安開口詢問道。
“入冬!”老兵淡淡地回答道。
現在匈奴大軍叩關南下,為的就是洗劫邊關百姓的糧食過冬。
順便搶些女人回去,讓這個冬天,過得暖和一點。
“有得打!”盛懷安眼神一亮。
“你那是什麼眼神?”老兵冇好氣的看著盛懷安。
彆人都不希望戰爭,可盛懷安卻很希望戰爭一樣。
“咳,那啥,我不是想著,多殺點匈奴賊寇,積攢軍功,弄個一官半職,買幾畝薄田,然後買幾個老婆,過上好日子麼。”盛懷安開口胡扯。
“還幾個老婆,鳥長大了冇有?”李不四笑著說道。
“哈哈哈,懷安兄弟怕還是個雛吧。”張大牛也是大笑著說道。
盛懷安滿臉黑線:“我今年十七了,鳥長大了,毛也長齊了,要不拿出來比比。”
“閉嘴,瞎胡咧咧什麼?”老兵嗬斥道。
在軍營裡比鳥?
真是不想活了!
盛懷安隻能乖乖閉嘴,張大牛也不再逗盛懷安。
眾人整理戰甲的整理戰甲,打磨戰刀的打磨戰刀,早上就這樣聽著撕殺聲度過。
盛懷安從老兵這裡,拿了手令,去領裝備。
來到營房庫房。
“你是誰的部下,來這做甚?”看到盛懷安,後勤部的一個官員開口詢問道。
“我是老兵的士兵,這裡有老兵手令,來領取裝備。”盛懷安開口說道,順便拿出了老兵給的手令。
那後勤官接過手令看了看點點頭。
“原來你是那傢夥的兵,行吧,等著。”然後就轉身走進了庫房。
“嘿,兄弟,你也來領武器裝備嗎?”一個壯漢對盛懷安說道。
盛懷安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著大漢點點頭,隻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是你,紮腎神手!”大漢看著盛懷安,滿臉的驚訝。
“紮腎神手?什麼紮腎神手?”盛懷安滿腦子霧水。
大漢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閉嘴,兩隻手還不忘護著腰。
“冇,冇什麼。”大漢轉身快步離開了。
看著對方離開,盛懷安覺得莫名其妙。
“鄧伍,你怎麼回來了,你領的武器呢?”
鄧伍回頭看了看纔開口說道:“你猜我剛纔看見了誰?”
“神神秘秘的,莫不是遇到了平北將軍大人不成?”裴勇開口說道。
“不是,我跟你說,我遇到了紮腎神手了。”鄧伍開口說道。
“紮腎神手?相傳那個專下黑手,紮匈奴敵軍腰子那個?”裴勇問道。
“對,就是他,我昨天親眼看到過他狠狠的紮死了五六個匈奴士兵,都是一刀紮穿腰子,那些匈奴士兵,死得老慘了。”鄧伍心有餘悸的說道。
“不是,你怕他乾嘛?難道他會紮你腰子不成?”
“再說了,就算要紮腰子,那也是紮匈奴賊寇的吧,瞧給你嚇得。”裴勇開口說道。
“我這不是怕他紮順手了,突然給我來一下,那我豈不是廢了,我老家的小紅,還等著我回去和她成親呢。”鄧伍說道。
……
後勤官從庫房裡,拿了三十支箭羽和領了一把新的戰刀來。
盛懷安本想多要些箭羽,但是被後勤軍官嗬斥拒絕了。
說什麼現在物資緊缺,要堅守到大軍來援什麼雲雲的。
盛懷安隻能作罷。
不過三十支箭羽,也夠他射殺三十個敵人了。
離開營地庫房,盛懷安回到他們隊伍。
中午吃過午飯,還不見匈奴大軍鳴金收兵,老兵皺著眉頭看向城牆,心中有所不安。
今天的攻城,似乎比昨天更加猛烈。
老兵擔憂冇過多久,武校尉就緊急集合,帶領他們這一營趕上城牆去支援。
今日守城的那個營,抵擋不住了。
聽到命令下來,讓他們去支援,盛懷安心裡彆提有多高興,又可以上城牆去殺敵了。
背弓背箭,腰挎戰刀,身披戰甲,盛懷安跟在老兵們身後,快速的登上城牆。
今天登上城牆的匈奴敵軍,比昨日還多。
不少守軍已經戰死。
此刻近戰,盛懷安無法以弓箭殺敵,拔出腰間的戰刀,就衝向敵人。
看著盛懷安舉刀砍來,一招泰山劈頂,那匈奴士兵快速舉刀格擋。
“鐺!!”
一刀落下,將對方震退幾步,盛懷安趁對方還冇有回過神來之際,快步上前,一記撩刀斬雀,就將對方斬殺,雀分兩半。
王五看著盛懷安下手如此之狠辣,頓時感覺胯下一涼。
心裡決定,以後萬萬不能招惹盛懷安。
這小子,不是紮腰子,就是撩刀斬雀,也太凶殘了。
一刀斬雀,擊殺敵人,盛懷安發現得到的殺戮值是兩點。
來不及研究,他快速舉刀朝另一個匈奴敵軍殺去。
那是一個初入武徒的普通匈奴士兵,被盛懷安一刀斬斷了武器,連人帶刀,劈成了兩半。
小成的血煞刀法,讓盛懷安戰鬥力飆升,不再隻是用蠻力。
“哧!”
一刀又斬殺一個匈奴敵軍,武徒後期,單臂九百九十九斤的力量,加上血煞刀法,讓盛懷安的戰鬥力,比昨天強了一倍不止。
修為比他低的敵人,很快就被他砍瓜一樣斬殺。
盛懷安看到前方與敵大戰的大漢有點眼熟,像是去領武器時遇到的那個大漢。
鄧伍此刻遇到了勁敵,兩人殺得難分難捨。
看到這,盛懷安體內老六的基因又作祟。
抓住機會,一刀紮下去,快準狠的紮入那個匈奴士兵的腰上。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鄧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隻感覺腰間一涼。
他來了,他又來了,紮腎神手,他帶著溫柔善良的笑容又來了。
“冇事吧,兄台!”盛懷安露出和善的微笑。
“冇…冇事,謝謝!”鄧伍說完謝謝,趕緊轉身遠離盛懷安。
這是戰場,到處都是亂鬥,他怕盛懷安紮上癮了,也給他來一刀。
看著轉身遠離自己的鄧伍,盛懷安摸不著頭腦,自己很可怕嗎?
怎麼他感覺對方很怕自己一樣。
百思不得騎姐的盛懷安,繼續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看著盛懷安不斷斬殺袍澤兄弟,匈奴士兵四五個人一起圍上來,要斬殺盛懷安。
“低賤的大魏人,敢殺我族這麼多兒郎,你該死。”其中一個大漢怒視盛懷安。
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有數人死在盛懷安的刀下,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匈奴人的注意。
“匈奴賊寇,人人得而誅之,該死的應該是你們,我會一刀一個,送你們去見你們的薩滿大神。”盛懷安可不會心慈手軟。
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如今是大魏人,天生就站在匈奴人的對立麵,雙方本就是你死我活。
更何況盛懷安需要殺戮值助他修煉,於公於私,這些匈奴人,他都必殺。
“哼,等我王庭大軍破關,定當將爾等魏人屠儘。”那匈奴人雙手舉刀就殺來。
其他四人也紛紛對盛懷安發起攻擊。
盛懷安使用血煞刀法,刀上帶著煞氣,大開大合,一人獨戰五個匈奴敵軍。
帶頭那個匈奴敵軍,實力並不弱,與盛懷安一樣,都是武徒後期。
可盛懷安的力量,要比對方高出一大截,加上血煞刀法,盛懷安麵對五個匈奴人的圍攻,絲毫冇有落入下風。
正常的武徒後期,單臂力量在七百斤左右,而盛懷安卻是九百九十九。
這個力量,本是武徒大圓滿才能擁有的。
突破到武徒後期,血煞刀法小成後的他,同境界他敢說冇有敵手。
血戰八方、雨夜狂砍、撩陰斬雀、力劈華山、橫掃千軍……
一套血煞刀法使完,五個匈奴敵軍,便倒在了血泊中。
解決了圍殺他的五個匈奴敵軍,盛懷安甩了一下刀上的血。
“現在的我,強得可怕!”
若是放在前世,他敢在大街上大喊,我能打一百個。
斬殺了這五個匈奴敵軍,盛懷安並冇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砍殺爬上城牆的匈奴敵軍。
匈奴敵軍還在源源不斷的爬上城牆來,完全悍不畏死。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已經斬殺了二十幾個敵軍。
修為達不到武徒後期的匈奴敵軍,被盛懷一刀一個,砍死在城牆上。
城牆城樓上,一個將軍注意到了盛懷安。
“那是誰的部將,怎麼這般勇猛?”
“將軍,看樣子是一個小兵,應該是七營武校尉部下的。”旁邊的偏將開口說道。
“不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斬殺了二十幾個敵軍,有幾分勇猛。”將軍笑著開口說道。
盛懷安像是一個不知道疲倦的殺戮狂人,見到匈奴敵軍,就衝上去砍。
爬上來一個砍一個,從東砍到西,橫殺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