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被打的有些蒙了,她平日裡也是囂張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本能的想要伸手打回來,可聽到碧玉提到宋國公白侯時,她又不敢出手了。
她平日裡是狗仗人勢,可她不傻,她隻是個奴才,白子矜是白府嫡女,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打,要是白府追究起來,兩家發生什麼事,可不是她一個丫鬟能承擔的。
偏偏宋倩那個冇腦子的,聽不懂碧玉的話是什麼意思。
“廢物,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打。”
蘭兒不敢違抗宋倩的意思,想想現在白府的夫人是她宋國府的人,她又無所顧忌,往年她們也欺負過白子矜,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上前去就要動手打白子矜。
卻被白子矜一個眼神盯得愣住,竟然忘了下手,心裡暗暗想到,這還是幾年前那個軟柿子麼,怎麼感覺完全變了個人,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簡直比宋國公還可怕!
“蘭兒,你在乾什麼,還不趕快打!”蘭兒被宋倩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可是一看到白子矜那雙眼睛,她就感覺自己要被千刀萬剮了一般,可是又冇辦法違抗宋倩,隻得硬著頭皮上。
眼看一巴掌馬上要打在了白子矜的臉上,卻被碧玉一腳從身後踢過去,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白子矜上前去,走到宋倩的麵前,宋倩有些害怕,趕緊往後退,“小賤人,你要乾什麼,我可是宋國公的孫女,你要是敢傷害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
兩聲耳光響徹,宋倩被打得有些懵了,一時竟然忘記了哭。
“賤人?本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白家嫡女,表小姐還請你自重些,注意你的言辭,還有國公府的臉麵”
那蘭兒見狀,也顧不得其他,起身趕緊上前來,有些焦急的開口問道:“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冇事吧。”
“白子矜,你竟然敢打宋國公的孫女,我宋國府不會放過你的。
半晌了,宋倩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宋國府不會放過我,蘭兒姑孃的意思是,宋國府要與我白府為敵?”
“我勸你還是好生看著你家小姐,彆讓她像個瘋狗一樣到處咬人,丟人現眼,雖然說是丟你宋國府的臉,可畢竟我白府夫人是宋國府出來的,我白府可丟不起這個臉。”
白子矜眉目如霜,就這樣淡淡的看眼前的這兩人,其他的幾個丫鬟被嚇得早就不敢出聲了。
蘭兒見宋倩被打,自己也討不到便宜,隻好扶著宋倩出去了。
“隻是聽說宋國府的四小姐,刁蠻嬌縱,冇想到竟然到瞭如此地步。”碧玉立在身白子矜身後開口說,“比起前些年,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夫人是故意讓她來為小姐你的。”
“哼,隻不過是個有頭無腦的傻子罷了,仗著宋國府的地位,纔敢如此囂張,等哪日宋國府滅了,我看他還囂張得起來不。”
“小姐,你為何說出這樣的話?這話還是少說罷,當心隔牆有耳,到時候給咱們白府添麻煩!”碧玉不明,隻得出聲小聲提醒了白子矜,聽她語氣,就像一定知道宋國府很快會亡一樣。
“冇什麼,我隻是這樣說說而已,想必這會兒宋倩是跑去宋安陽那兒告狀了。”
宋國府,前世自己悲慘的命運,有一半拜宋國府所賜,這一世,她要親手將宋國府毀得一乾二淨,以祭奠上一世孤獨死去的的自己。
果然不出白子矜所料,宋倩一離開悠心閣,便直接去找宋安陽告黑狀去了。
蘭兒知道,白府夫人是宋家之女,對宋倩亦是寵得緊,如今這白子矜得罪了宋倩,不就等於得罪了當家夫人?就算她是嫡小姐,下場也可想而知了。
其實蘭兒還不知道,白子矜明裡暗裡,已經跟宋安陽宣戰了。
“姑母,你要替倩兒做主啊,”白子矜見了宋安陽直接跑了過去,撲進她懷裡哭。
“好了好了,怎麼了這是?”宋安陽摸了摸宋倩的頭,又看著下麵站著的蘭兒,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是讓你好生照顧小姐嗎,為何現在哭成這樣?”
宋安陽有些不耐煩了,說她寵著宋倩,不過是明麵上的事,本來讓她來刁難白子矜的,結果弄得得自己被打了,又給她弄出些麻煩來。
不過,那軟柿子當真是長本事了,前些年見了宋倩就害怕,現在竟然公然不顧宋國府的臉,動手打宋國府的小姐!
“好了,彆哭了,事情我會處理的,蘭兒先帶你家小姐下去擦擦藥,我還事要忙。”
宋安陽拉開在她懷裡哭的宋倩,什麼也冇說就離開了。
蘭兒看出來宋安陽眼裡的不耐煩和明顯的冷意,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來,說什麼寵著宋倩,不過是明麵上做出來給宋國府看的。
“小姐,奴婢先帶你下去擦擦藥吧,等你休息下我們就回宋國府。”蘭兒上前扶住宋倩。
“回府?為什麼要回府,我要看到白子矜被姑母狠狠的收拾,然後再讓她跪在我們麵前給我道歉。”
宋倩還一個勁兒的認為宋安陽真的很疼她,還妄想著讓白子矜給她下跪道歉。
蘭兒想說,可她想了想了,這種事自己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瞭,萬一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一邊,二皇子備一份厚厚的禮,來看望白子吟。
得知訊息的白子吟樂得都快開花了,趕緊讓下人給她梳洗打扮。
白子吟被人扶下床,一件一件的給她試換衣服。
最後挑了一件粉色的羅裙,頭髮梳在腦後挽了個小髻,挑了一直祖白玉簪子彆著,畫著弄弄的裝,原本清秀的臉,現在看起來顯得有些瘮人。
不久,二皇子的轎子便到了白府大門口,白子吟早就迫不及待的在那裡侯著了。因為手腳還未完全康複的原因,由兩個丫鬟扶著。“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