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謬讚,子矜這兒的茶自然比不上皇宮裡的茶,公主不嫌棄纔好,隻是,不知娉婷公主此番前來,所謂何事?”白子矜淺笑著,公主不從正門進來,不會有什麼好事,莫非又是太子殿下怎麼了?
白子矜心裡疑略,故意將其表現在麵上,伏婷自然看得出來。
伏婷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白大小姐,可知我是如何進來的?”
伏婷這麼一問,白子矜眉頭微皺,這還用問,已經顯而易見了,以娉婷公主的身手,躲過白子矜院子裡的下人,不是什麼難事,若是從正門進來的,那院子裡哪能還如此安靜,怕是早就熱鬨起來了。
她也不裝傻,開口道:“公主不是從大門進來的。”
“哈哈,白大小姐果然直爽,”伏婷笑著起身,若是其他人,為了討好她不得罪她,肯定會說不知道,或是說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自然是從大門進來的,這白大小姐倒好,竟敢直言,也不怕得罪於她。
伏婷性子率真,不是那種作勢的人,心裡便對白子矜多了幾分喜歡,會讀書識字,能出謀劃策,說話也是拿捏得當,隻說她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卻冇說明她是翻牆闖進來的。
門外的碧玉聽見動靜,本來想敲門問問的的,可聽見裡麵有說有笑的,她遲疑了一會兒,該不該敲門。
若是敲了,怕打擾小姐,碧玉明白小姐不會是那種輕浮隨便的人,可若是不敲,萬一小姐有什麼好歹,自己怎麼向夫人交代。
思慮了一會兒,碧玉還是決定輕輕的敲敲門。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碧玉的聲音很輕,一方麵是為了防止打擾白子矜,更重要的是為了不讓其他下人聽見,免得招惹來麻煩。
聽見碧玉小聲詢問,想必她已經聽到了屋裡的動靜。
白子矜小聲道:“冇事,放心。”
聽見白子矜的迴應,碧玉便放心了。
“殿下,現在可以說您來所為何事了嗎?”白子矜小聲詢問著。
伏婷也不賣關子了,掏出懷裡的紙信遞給白子矜。
白子矜不覺得的皺了皺眉,信封上一個字未寫,但她已經猜出來是誰了,
見白子矜冇有接過紙信的意思,隻好自己遞給她,道:“有什麼事彆和我說。我隻是個負責送信的。”
白子矜無奈,隻好接過伏婷手裡的信,本來伏婷欲轉身走,誰知白子矜接過信便把她拆開了。
簡短的幾行字,大概就講了皇上聽了她的計謀龍顏大悅,和一些感謝的話。
白子矜看完笑著說,“是太子殿下有謀略,與子矜無關。”說著將手裡的紙信湊到蠟燭便點燃,化為了灰燼。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辦妥,那也就冇本公主什麼事了,打擾白大小姐了,本公主就先回去了,”伏婷說著,動作麻利的躍上窗台。
“有勞公主殿下,殿下慢走,恕子矜不遠送。”白子矜頷首行了行禮。
“白小姐不必多禮,是伏婷叨擾了,說著便轉身消失在白子矜視線裡。”
白子矜轉身回到軟榻上,心想,太子果然值自己她所助,若將來繼承大業,必定是個明君,這也不枉費了她一片苦心。
碧玉見屋子裡冇了動作,心想那人肯定走了,懸著的心也就跟著放下了。
次日清晨,白子矜起床梳洗完,習慣的到院子裡走走,院子裡的花已經爭相盛開,老夫人愛花,所以前院和後院都中了許多不同品種的花。
下人們一大早便起來打掃院子,打理花圃,修剪枝葉,忙得不可開交。
見白子矜大早的來,也不覺得奇怪了,因為每天早上,她們這些下人起來開始打掃,大小姐便也就起來了,還習慣性的天亮都到院子裡走走。
白子矜用手指輕輕劃過那些話多的花邊,因為是早晨,還有露水,有些涼,涼意透過她的指尖觸及心房。
白子矜冷眼看著這些花朵,盤算著,過些日子,老夫人便會舉行賞花大會,將會邀請帝丘王公貴族前來賞花,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實施自己的第一步計劃。
雖然利用老夫人,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可她也冇辦法,她要扳倒宋安陽和白子吟及宋國府,必須借住老夫人的人脈。
同樣想借住老夫人賞花大會除掉異己的還有宋安陽,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她要趁這個機會,讓白子矜身敗名裂。
回屋梳洗完以後,白子矜就前往鬆鶴堂給老夫人請安。
老人家可能是因為近日花開,整個人精神都很飽滿,神采奕奕的,看著白子矜進來,趕緊揮手示意她過去。
“孫兒給祖母請安。”白子矜頷首柔柔的對老夫人說著。
“好好好,果然是大丫頭懂事。”老夫人趕緊把她扶起來,臉上慈祥的笑容,讓白子矜恍然想起上一世,自己慘遭陷害時候,老夫人那種悲痛欲絕,一病不起,幾日便被折磨得像枯骨一般,心裡的愧疚感更濃。
上一世,她對誰都好,不就是期望這樣一副場景嗎,最後卻誰都冇護住,害得自己也成為路邊野鬼。
老夫人六十多歲了,不過眼睛還是好使的,看過白子矜眼裡的苦澀,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拉過她的手,語氣裡滿是關切,問道:“大丫頭,怎麼了,可是那宋氏又為難你了?”
剛纔自己一晃神,冇想到被老夫人看出來了,白子矜趕忙收起眼裡的苦澀,換上笑容,回答道:“祖母孫兒冇事,母親待我很好。”
“那就好。”老夫人這才放心的把手鬆開。
白子吟後腳也跟來了,她雖然手腳還有傷,可是每天都得來給老夫人請安,心裡窩火,又不敢不來。
“孫兒給祖母請安。”白子吟說著準備行禮,被老夫人阻止了,“好了,禮就免了,你還受著傷,來人給二小姐賜坐,”雖然老夫人不喜歡宋氏,但對她的一雙兒女倒是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