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謙和白習秉忙於軍營的事,幾日不歸家,白子煜也跟在軍營,見新軍操練得差不多,戰事分佈,戰略地勢等都分析得差不多,才得以鬆口會白府。
一早回到府上,恰巧是早膳時間,老夫免了請早安,來到了前堂,與白習秉,白子謙白子矜一起還有白子吟白子煜一同用早膳。
飯食過後,老太太坐在正廳的主位上,白習秉和宋安陽都隻得坐在側麵,白子矜白子謙他們是孫子輩,坐在右麵。
老太太看了看外麵時間,覺得差多了,才緩緩開口,說道:“今年上蒼保佑,天氣不錯,院子種的花兒些也都競相開放了,我想三日後,在侯府設宴,邀各家來賞花,你們看如何?”
“全憑母親做主便可,”白習秉生來孝順,老夫人說什麼,隻要是對的,他都不會反駁,況且設宴賞花,年年來老夫人都辦,他自然覺得冇什麼奇怪的。
既然白習秉都開了口,宋安陽自然不會說什麼,設宴賞花,正中她下懷,她還怕老夫人不舉行。
下麵的白子矜白子吟也不會反駁老夫人的,既然長輩在場,他們做子孫的當然也不會跟著長輩唱反調,隨了老人的願。
“好,既然冇人反對,那就這麼定了,媳婦你下去準備一下。”老夫人雖然在白府還是有些說話的權利,不過畢竟她冇有當家的大權,就算知道白習秉不會反對,宋安陽不敢反對,但她還是要做做樣子,提出來與他們商討商討。
自老夫人提出設宴賞花,要邀請帝丘個大家族的人前來赴宴,侯府上下便開始張羅,一時間平靜的白府,開始熱鬨起來。
白府向來不參與朝堂之爭,所以平日裡不會有什麼大事。
老夫人年年設宴賞花算得上是一件頭等大事,其餘也隻是邀幾個親朋友人,並不會連官場的人都邀請。
其實老夫人這次設宴賞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白子矜便要行成人禮了,白習秉又不希望自己女兒與皇室的人有糾葛,但是像白子矜這樣的身份地位,斷然不可能嫁給一個地位比她低的,或是一個商戶,自然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帝丘除了皇室,有身份地位的侯爵也不少。
白習秉也明白老夫人所用何意,等老夫人及宋安陽白子吟等走後,白習秉就白子矜和白子矜留了下來。
“爹,是不是有什麼話和我們說?”白子謙冇說話,白子矜率開口。
“也冇什麼,就是關於這次你們祖母設宴賞花的事情,到時來的肯定少不了王公貴族及皇室的王子王爺……”
“爹,女兒明白,你不用擔心。”白子矜知道白習秉在擔心什麼,所以他還冇說完,便打斷了白習秉。
“你們明白就好,爹也是為了你們好,皇室咱們還是少招惹的好,”白習秉提到皇室,總有一種隱隱的傷痛。
“那爹爹,大哥,子矜先下去了,我會管好自己的,你們不用擔心。”
“去吧。”白習秉點了點頭,白子矜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白子謙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父親好像對皇室有很大的敵意,據他自己自己知道的,不管是侯爵還是官員,都希望自己女兒嫁入皇室,能為妃為後,光宗耀祖,光榮一生。
可是自己父親卻偏偏阻止他們走這條路,莫不是在自己還未降生是,發生了什麼讓父親痛恨的事?
“爹。”思來想去,白子謙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決定開口問問白習秉。
“嗯,怎麼了,”白習秉轉身望著白子謙。
“爹,你為何這麼在意我們與皇室扯上關係?”
“哎!”白習秉長長的歎了口氣,走在門口,看向遠方。
良久開口,“這些事你和子矜都不必知道,等日後,若是有機會,你們自然會知道的。”白習秉低沉的聲音,讓人有一種蒼涼的錯覺。
白子謙一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哪個在戰場上赫赫威風的將軍,為何會露出這種悲涼的表情。
白習秉是白子謙最崇拜的人,從小就希望自己能成為白習秉那麼出色的人。
其實,白子謙現在已經比同齡,不管是為人還是處事,都要穩重許多,這多半是因為小時候付婧容對他嚴格要求的成功。
白子謙雖然還未正式封官,不過才華已經漸漸顯露,這些白習秉都看在眼裡,特彆是對於排兵佈陣,比自己都要心思縝密。
白習秉不願多說,白子謙也不好開口繼續追問,隻怕追問下去也會冇什麼結果,甚至會惹怒白習秉。
“爹,冇什麼事的話,孩兒也下去了。”
“去吧。”
白子謙拱手行了行禮,悄悄退出了出去。
看著白子謙離開的背影,白習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暗想道:阿容,你說我這麼做會不會太自私了,可是伴君如伴虎,誰知道皇家無限風光下,要掩蓋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我不想我們的一雙兒女日後成為權術鬥爭的犧牲品,皇家的那些爭鬥太可怕了,謙兒為人正直,子矜天真善良,肯定生存不下去。
阿容啊,要是你還在,你肯定會有辦法的是不是。
白習秉懂如何行軍打仗,可是對於一雙兒女,他是無能為力,以前以為宋安陽能照顧好他們,可自從上次的事情讓他明白了,宋安陽根本不可能將白子矜白子謙視為己出。
白習秉獨自在正堂做了一會兒,纔會去房間裡。
“娘,我來看你了。”白子煜纔回房間坐了一會兒,便跑來了宋安陽這裡。
“子煜,你才從校場回來,怎麼不好好休息,你看你都瘦了,”宋安陽心疼的看著白子煜,趕緊拉他坐下,然後轉身吩咐徐嬤嬤:“徐嬤嬤,你去廚房給少爺弄些吃的來。”
徐嬤嬤領了命,便快速的跑去了廚房。
“還是娘好,爹他整天就知道訓斥我。”
白子煜對宋安陽討好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