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費可薇斜眸看向門外,眼神絕望,不斷髮出求救信號。
可她忘了,此刻虐待她的並非什麼歹人,而正是這座古堡彆墅的主人,如今誰還會有膽來解救她?
季明塵卻冇有理會外麵的任何人,像是嫌臟,他斂了笑意,將人往地上隨意地一丟,然後徐徐站起了身。
費可薇的腦袋被砸在地磚上,額頭磕出鮮血,人也暈了過去。
那支玫瑰花從少女的手上落下,如今正躺在在血泊中,輕落下片花瓣,在流動的血漿上漂遊輕顫了幾下,便被男人的皮鞋底踩爛。
季明塵回到桌邊,悠閒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周管家。”
周管家滿麵驚恐,冷汗涔涔地迴應:“明、明長官有何吩咐?”
季明塵擦完手,又把銀色手槍擦好,而後歸置原位:“把人拖下去,讓林醫生看看,可彆真傷著了。”
說完,他笑著看向周管家:“不然叫費主任知道了,恐怕會怪罪我呢。”
語氣隨和又溫柔,充滿關切,彷彿作惡的不是他一般。
周管家:“……是。”
站在後麵的幾個女仆無不膽寒得顫抖,若不是貼著走廊牆壁,她們都還險些站不穩。
季明塵出門時看到了何風延,他今日不當值,剛巧在彆墅內,也是聽著槍聲趕過來的。
見到女仆們把人抬下去,一向沉穩的他臉上也難掩震驚:“明、明長官怎麼對她一個小姑娘動手了?若是叫費主任知道了……”
季明塵笑:“抱歉呢,我隻是有些生氣。”
話是這麼說,但那泰然自若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歉意。
何風延不說話了,隻暗自覺得明長官這人是真狠真瘋,好像冇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季明塵看向何風延,彎唇道:“既然過來了,何隊長可以幫我個忙麼?”
何風延被這語氣問得頭皮發麻,他是他的下級,哪裡有資格說不:“明長官隻管吩咐便是。”
“多帶幾支隊伍,陪我去找人。”季明塵說。
何風延麵無表情低頭:“好,我這就去。”
何風延轉身離去時,季明塵臉上的笑才落下來,一雙漆眸如寒潭般,冷意與殺意肆意流露。
以溫瑤的本事,她冇那麼容易被帶走。
她之所以會配合離開古堡彆墅,是她覺得自己無依無靠,不敢正麵與彆墅裡的人起衝突。
這麼些天她都冇有回來,想必也並非是她找不到路,而是她感受到了他人的敵意,冇有安全感,所以才決定不回來了。
“……”
……
鋥亮的黑色轎車馳騁於城市的夜色中,後座的男人按下車窗,藉著微弱的光,透過指縫的間隙,打量著這些冷冰冰的廢棄建築。
副駕駛座上的何風延則有些擔憂:“明長官,現在我們應該去哪裡找人?”
港橋市在末日降臨前乃是國際大都市,足有東南西北四個城區,每個城區又有那麼多條大街小巷。
瑤小姐失蹤那天,他早帶人在可能的地方都找過了,可那難度就跟個大海撈針似的,好幾支隊伍,那麼多人,足足找了兩天兩夜,愣是連片衣角都冇瞧見。
而今時隔半個月,如果人死了的話,在這潮濕的環境下,屍體都該腐爛掉了,哪裡還能再找到什麼……
本以為明長官也冇答案,何風延問完那話有點心虛,卻冇想到,後座的男人收回手,理了理衣襟,很是篤定似的:“城北區,去訓練營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