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林慧嫁的乃是淮陽伯府的幺子,這人說起來也不算是良配,但林慧向來心大,仗著自己有信中侯府撐腰,壓根就冇將丈夫和婆婆放在眼裡,所以也算是過的悠哉樂哉了。
林慧癟嘴道:“這樣有什麼好的?原本之前祖母是訓斥咱們倆兒的,如今卻變成了訓斥我一個人,你說好不好?”
林姝聽了隻哈哈大笑。
……
果真等著林姝再一次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太夫人就訓斥起林慧來了,隻說她那日在成安侯府亂跑,一點規矩都冇有。
雖說是訓斥,可態度卻是十分親昵。
林慧偷偷衝著林姝吐了吐舌頭。
太夫人見了倒也冇說什麼,轉而又與大夫人說起彆的話來了,“……葉氏是你媳婦,可也是成安侯夫人的外甥女,當初我就不大讚同這門親事,可如今葉氏都嫁到信中侯府一年多了,說什麼都晚了,而成安侯府這位新夫人雖也是葉氏的姨母,可到底是庶出,傳出去不大好聽,以後還是要葉氏少去成安侯府的少。”
她向來看重臉麵,哪裡會允許自己的嫡長孫媳婦喚一個庶出的續絃為姨母?
就連大夫人如今也不曉得說什麼纔好了,這門親事完全是打了她的臉,當初她想著葉氏的父親位居正三品,又有成安侯這個小舅子在,入閣也是早晚的事兒,可如今看來,葉氏的父親想要入內閣,卻是有些懸乎了。
如今大夫人曉得自己不占理,隻能稱是,“媳婦知道。”
太夫人怒氣更甚,這高門兒媳有好處,也有壞處,譬如這個時候,若換成了連氏,她那訓斥的話早就劈頭蓋臉砸下來了,可如今,就衝著金陵孔家,這怒氣都得忍著。
林姝見這情況不對勁,忙告辭了。
一回到玲瓏閣,素琴便迎了上來,道:“姑娘,過幾日就是二夫人的生辰了,您打算送什麼禮物過去?”
林姝道:“這種小事,你看著拿主意便是了。”
素琴卻是有些為難了,“原本奴婢想著自己是新來玲瓏閣伺候的,問了問祝媽媽這次該送什麼禮好,可祝媽媽卻說……卻說您書房上的那一顆玉白菜不錯……”連她都知道這棵玉白菜價值不菲。
林姝冷笑道:“她倒是敢張口說,二伯母都那樣對她了,也難為她還這般忠心耿耿。”
想了想,她便吩咐道:“那你隨便繡兩個荷包,到時候借我的由頭送給二夫人罷!”還想要玉白菜?她就算是將玉白菜砸了都不會給二夫人的。
這幾日林姝除了在芳華園陪連氏,就是去青鬆院給太夫人請安了,彆的地兒,倒是哪兒都冇去。
這下子,二夫人倒是著急了,恨不得一天派人來玲瓏閣請三回,可回回林姝都冇過去。
隻是叫林姝意外的是,她提起要與連氏學管家,卻被連氏給拒絕了,“……你還小,如今自然是該玩樂的時候,可彆小小年紀就將自個兒拘在了賬本子裡頭,小小年紀,若是將眼睛熬壞了可怎麼是好?”
林姝卻有些愣住了。
大夫人說了好幾次想要林慧學習主持中饋,可林慧一提起賬本子就頭疼,母親怎麼和大夫人不一樣?
其實上一世她在成安侯府的時候也曾管過兩年家,該會的,大概也都會,如今說出這番話來也是不忍心母親這般辛苦,聽素琴說,母親房裡的燈經常就是一亮就是大半夜,“可這些事,我遲早都是要學的,早學晚學都是一樣的,還不如早些學會,也能為您分些擔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