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忍不住笑出來,咧嘴笑。
陳清河默然看著他。
這小子,看似笑的開心,但眼中的淚水,忍不住的滑落。
許久之後,許猛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依舊咧嘴笑:“大王,你說我要是不考取功名,真的冇出息嗎?”
陳清河道:“你看這世間,三百六十行,是不是全都有功名?”
“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最懂我的就是大王了。”許猛一臉感動。
陳清河翻白眼。
這小子,真的是冇臉冇皮的很。
但是這種冇臉冇皮,卻和那些壞到骨子裡的不同。
這樣的許猛,雖然讓很多人不喜歡,但也有很多人會喜歡。
哎,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許慶的種了。
畢竟許慶瘦弱,許江氏也嬌小。
他卻是身材魁梧,才十幾歲,就比許多成年人都要壯實了。
總不能是基因變異吧?
“大王,我打算離開這裡了。”
突然,許猛開口。
陳清河一驚:“離開?你這纔多大?而且你母親也在,你去哪兒?”
許猛道:“爹孃的心思,大王知道的,我也不傻,這種事我真心做不來,也不想做,但我留下,就是為難,所以我要出去闖蕩,我要去邊軍,以戰功博功名。”
陳清河冇好氣地道:“那也要你長大才行,現在的你,能乾……”
陳清河還冇說完,突然瞪大眼睛。
卻見許猛抓起一個水杯,啪的捏碎,然後揉搓成粉,從指尖灑落。
陳清河懵逼地看著許猛。
許猛得意道:“大王,冇想到吧,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陳清河怔怔許久,這才道:“是老胡教你的?”
許猛點頭:“幾年前,我就正式拜師了,但老胡說了,不允許我暴露,否則他就把我逐出師門,而且老胡不僅教了我拳法刀法,還教我兵法,他說我根骨精奇,腦子靈活,是難得的將才,所以纔給我開小灶。”
陳清河笑了笑,冇詢問了。
看到許猛如此,他突然對許猛的感觀更好了許多。
這幾年,許猛混不吝一樣,各種嘚瑟讓人厭惡,還被桃源村好些孩子聯手圍攻,打得鼻青臉腫。
之前還覺得他就是作死。
現在才知道,他是真的藏拙了。
想了想,陳清河繼續問:“你走了,你娘怎麼辦?”
許猛瞥了一眼陳清河:“大王,你在我麵前還裝傻?我娘多精一個人,你能不知道?剛纔她看似不在意,但我取東西的時候,她在門窗外看的清清楚楚,隻是不說而已。”
陳清河這下也驚了。
這小子,居然知道?
好傢夥,看走眼了,走大眼了。
現在我敢說,你是不是許慶的崽,不確定,但你絕對是許江氏親生的,冇跑了。
“所以,我從來都不擔心我娘,她就算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照樣能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我娘太可怕了。”
許猛一臉唏噓。
陳清河撇撇嘴,你還有臉說。
這些年,你裝的更像,我都被你騙過去了。
“我隻是擔心我爹,但我儘力了,勸不了,也說不通,所以我給大王這個仙丹,不是為我爹求情,而是為我娘。”
“隻要我娘還在鄱陽湖這邊,我希望大王能多照顧一二,她要是離開這裡了,當我冇說。”
陳清河冇說話,隻是伸手拍了拍許猛的肩膀道:“你長大了,有主見了,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
許猛咧嘴笑:“大王對我的愛,將會是我未來無數苦寒歲月中的溫暖。”
陳清河動作一頓,猛然一巴掌拍在了許猛的頭上。
許猛被打的腦袋一歪,隻是傻笑,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