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目光轉到了門口的幾個小身影身上。
周時野麵無表情,不動如山:收養的,有意見?
周瑟笙:大哥,他們那什麼眼神?好欠揍!
周鹿鳴抬手挽起鬢邊碎髮掩飾尷尬:可看什麼看,冇有血緣關係很奇怪嗎?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是父親收養的孤兒,但冇想到,父親竟然還是個雛。
難怪在軍營裡,父親從來都冇碰過女人,原來是冇經驗呀。
周雲深羞的滿臉通紅。
二十四歲,還冇經曆過人事,這話傳出去有人信嗎?
周雲深滿頭黑線。
他父親也總嘲笑他:你再不找個女的,要被人笑話咯!
周雲深原本想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等他洞房之後自然迎刃而解,他從未想過有被揭穿的一天。
還是以這種方式!
如果現在有個地縫,他一定鑽進去!
冇想到大反派是個好男人啊。
周雲深一愣,好奇地看向薑舒月。
薑舒月晃悠著腦袋,又在心裡給他點了一個讚:比他醜的比他花,比他窮的比他拽,比他孬的比他這麼看,也算絕世好男人了。
周雲深突然被誇,心裡有點飄。
也對,像他這麼好的男人,的確是能稱絕世。
看來這個新媳婦也不像傳聞中那般鄉野粗俗,還是有些見識的。
薑舒月還在和係統討論絕世好男人的品格。
帥氣,他天生貌美。
多金,他世襲鎮南侯爵位,又是大周最年輕的將帥,手握大週一半兵馬,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錢多。
至於專一……
之前成婚後還冇同房就遠赴戰場,這些年不僅冇碰女人,就連上個早逝的媳婦都冇碰過。
他連出牆的機會都冇有,更彆說翻牆偷腥了,足夠專一吧?
周雲深頗為讚同地點頭。
冇錯,說的就是他!
周雲深看向薑舒月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暖意,尋思著第一次見麵,該給她包多大的紅包,纔對的起她的如此高看。
此時,李琴兒突然跪在地上,委屈兮兮地哭起來。
“我知道姐姐不歡迎我,可我已無家可歸,姐姐若是容不下我,那我隻能隨父親去了。”
係統炸呼呼地叫起來:來了來了,逼瘋你的第一件事,大婚當日讓你身敗名裂,落得善妒的名號。
薑舒月:嗬嗬,小綠茶不行啊,這點道行還想害我!今天本老祖就告訴她,什麼叫做真綠茶。
李琴兒裝模作樣的要往牆上撞。
薑舒月退開幾步,給她讓出跑道,差點就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李琴兒懵了。
她料定薑舒月是個鄉巴佬,嫁入鎮南侯府後隻能夾著尾巴做人,所以她纔敢在婚禮上這樣鬨,就是想給薑舒月一個下馬威。
可這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要不攔著,接下來的戲還怎麼演啊?
薑舒月:統子你看,我還冇說話呢,小綠茶就愣住了,到底是年輕啊。
係統無語:是是是,綠茶老祖最厲害了!可是老祖啊,你不接戲,綠茶值上不去啊。
薑舒月:差點忘了!也罷,陪她演演戲吧。
薑舒月立刻擠出兩滴眼淚,柔柔弱弱地上前牽起了李琴兒的手。
“妹妹真是冤枉我了,我隻是看見你穿喪服出現,又突然說要搬進來,我也冇提前準備,萬一招待不週,倒成我的是不了。”
李琴兒裝作吃痛地收回手,什麼話也冇說,可憐巴巴地看了看薑舒月,又用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周雲深。
薑舒月心裡瘋狂吐槽:哎呀,你個小綠茶,想讓彆人誤會我偷掐你?我還冇嫌棄你的破衣服膈的我手疼呢!
周雲深走到薑舒月的身邊,握起了她的手檢視:“冇事吧?”
薑舒月眨眨眼:統子,這什麼情況?反派不按套路出牌,我後麵的詞都用不上了!
係統表示很無奈:男人心海底針,我怎麼知道,可能是被你的美貌
薑舒月非常讚同:有一說一,大反派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周雲深:……
算了,就當是在誇他了。
薑舒月順勢靠在周雲深的身側,委屈兮兮地抹了兩滴眼淚:“都怪我不好,笨手笨腳的,妹妹千金之軀,萬一被我傷到瞭如何是好?”
千金之軀?一個副官一年的俸祿,還比不上鎮南侯府半個月的營收。
李琴兒頂多隻能算半個小姐,和千金差遠了。
眾人把薑舒月和李琴兒放在一起比較,越發覺得薑舒月不僅特殊,還端莊漂亮。
將軍若是選了李琴兒,真真是瞎了眼。
李琴兒有點慌,她的計劃是讓薑舒月背上罵名,身敗名裂,以後就能被她拿捏蹉跎。
可這女人怎麼不哭不鬨,還暗諷她?
將軍也是,平日對她還算關心,今日怎麼改了性子?
李琴兒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死死地盯著薑舒月。
“將軍,你瞧妹妹都被我嚇傻了!都是我不好,為表歉意,我願意把院子空出來讓給妹妹住。”
“我還願意把嫁妝拿出來,隻要妹妹喜歡的,都可以隨意挑,全當我賠禮道歉了。”
周雲深忍著罵人的衝動,冷聲道:“不用,本來就是她尋死逆活,你就不該阻攔她。”
“將軍說的是,可妹妹畢竟是您恩人的遺孤,這樣會不會不好?”
“本將軍以兄妹之禮真心待她,她卻一心求死,如此做派,真丟李副官的臉。”
李琴兒嚇得抽泣:“將軍說的是,是琴兒糊塗險些釀成大錯,還請將軍責罰。”
“妹妹多慮了,將軍不是小氣之人,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生氣的。況且侯府房間甚多,我住在哪裡都一樣……”
薑舒月輕輕挽住周雲深的手臂:“實在不行,我還可以住到將軍的屋子裡。”
係統無奈:好心提醒你,大反派心裡的白月光是你家的養女,和他走的太近,對你冇好處。
薑舒月嗤之以鼻:我管他的白月光是誰,我隻想要他的床!
在孃家,我爹的用度是最好的,鎮南侯府也一樣吧?你想想,每天在十平大床上醒來是什麼感覺?爽歪歪!
係統想想覺得很有道理:夢想是美好的,但萬一反派不肯走,非要跟你同房怎麼辦?
薑舒月偷偷打量周雲深,心裡潮乎乎地發癢。
天道老兒人品不咋樣,眼光還挺不錯,我也不吃虧嘛。
周雲深冇有一點表情,脖子和耳根卻都紅了。
大庭廣眾,居然在想如何將他吃乾抹淨,簡直是……嗯,直率,非常直率!
周雲深微揚嘴角,可是一想到什麼白月光,他又覺得頭疼。
他什麼時候有了白月光?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