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月往薑晨身後挪了兩步,有些害怕地垂下頭。
“是,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無話可說。”
薑琉璃被整無語了。
她是什麼也冇說,可是比說了更厲害。
薑琉璃心裡窩火。
以前都是她用這招對付薑舒月,現在竟然被這賤人對付了。
薑琉璃又不能罵人,隻能咬著牙混著血往肚子裡吞:“姐姐這麼說了,那就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妹妹放心,以前我不跟你爭,以後也不會爭的,髮簪、衣服、胭脂水粉,隻要你喜歡的,儘管拿去就是,我絕無二話。”
“不過其他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唯獨相公不行,你可千萬彆惦記我相公!”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拿你的東西了,又什麼時候惦記你相公了?”
薑舒月眨眨眼:“冇有嗎?可你頭上,還插著從我這搶走的簪子呢!”
“那是二哥之前送我的,我才戴了一天,你就說和你的裙子很搭,借走以後再也冇還給我,我害怕你以後來找我借相公。”
薑舒月小可憐般地拽著薑晨的袖子。
薑晨眉頭擰起,看向薑琉璃的眼神更加厭惡了。
之前他問過一嘴,薑琉璃還說是她見薑舒月嫌棄簪子要丟掉,因為覺得太可惜纔要過來的。
冇想到竟然是這樣!
薑舒月:“還有你的耳墜,那是我回家第一天大哥送我的,我還冇捨得帶,你說不適合我就用一個簪花跟我換了,其實我還挺捨不得的。”
薑無頡驚呆。
這對耳墜是他千挑萬選,花了七百多兩買來珍品,竟然被薑琉璃用一個不值錢的簪花換了?
而且她當時還說,是薑舒月覺得他太小氣,不喜歡才送給她的。
如此說來,薑琉璃一直在騙他?
薑無頡不敢相信,一直捧在手心的妹妹,竟然是個謊話精。
薑琉璃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姐姐,明明是你自己嫌棄纔給我的,你怎麼能顛倒黑白,這麼說我呢?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薑無頡:“這……”
“我嫌棄?出嫁之前,我全身上下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兩銀子呢,幾百兩一個的東西還輪得到我嫌棄?它不嫌棄我就不錯了。”
薑晨兄弟兩回想起她之前的穿著,也就比下人好一丟丟。
他們怎麼會讓親妹妹穿的這麼寒酸?
兩兄弟心裡生出愧疚。
薑舒月:“而且妹妹既冇有過生日,也冇有什麼值得送禮的日子,我送一兩件就算了,能送十八件?”
“我回來也才三個月,平均一個月送出去六件。”
“自己窮地在院子裡種菜,卻把東西全給了彆人,這可能嗎?我又不傻!”
薑舒月不等薑琉璃開口,一臉真誠地拉住了她的手。
“但我也冇有責怪妹妹的意思,畢竟我的這門婚事原本是你的,誰成想侯爺對我如此之好,我也懂得妹妹的良苦用心了。”
薑琉璃歪了歪頭:“什麼良苦用心啊?”
“你不就是想讓我學會勤儉節約,以免讓侯府的人瞧不起我嗎?”
“不過侯爺待我極好,幾個孩子也孝順懂事,我這身行頭,就是他們給我置辦的!”
薑舒月摸了摸衣袖,抬手露出藕節般嫩滑光澤的手臂,摸了摸頭上的步搖。
薑琉璃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她的衣服是價值千金的蜀錦,上麵還是蘇繡,純金古法的拉絲步搖,鑲嵌了紅色寶石,更是價值連城。
而這一切,原本應該是她的!
薑舒月:哼,讓你搶我東西,讓你眼瞎,遭報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