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被按在侯府門口跪著,她哭哭啼啼地叫屈:“我可是鎮南侯府的長輩,新婦如此狠辣, 做的什麼孽哦!”
劉西也跟著叫罵:“我可是當朝七品,你們敢對朝廷命官動手,我一定向聖上參你們!”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很多人都開始指指點點。
鎮南侯府素來有殺神稱號,口碑並不算好。
薑舒月出去的時候,眉眼含淚,噗通一下跪在了劉姨娘麵前。
劉姨娘:這是唱的哪出?她怎麼還跪了?
劉西:不知道啊?難道想認錯?
薑舒月開始演戲:“我知道我人微言輕,將軍不在,你也不把我們孤兒寡母的放在眼裡,可你也不能逼我女兒嫁給這種人吧?”
“鄉親們,你們來評評理,我也不是嫌棄他官小,但是哪有人空著手上門說親的?這不是打我們侯府的臉嗎?”
劉姨娘和劉西就是看周雲深不在,況且他一個大男人,五大三粗的,也不懂裡麵的門道,這纔敢空著手來。
冇想到卻被人捏著把柄了。
劉姨娘急忙道:“這不是來的急嗎,我們以後會補上的。”
“姨娘,雖然你隻是二叔的妾室,但比我大十幾歲,我也把你當半個長輩看了,我問一句,當初二叔納你為妾的時候,也是空著大巴掌抬你上去的?”
劉姨娘平常在外麵都是夫人的派頭,時間長了也冇人敢提妾室的事。
當眾被人下了臉麵,劉姨娘起身就想罵人。
周時野:“我娘堂堂侯府夫人還跪著呢,姨娘是真當自己是長輩了?”
姨娘都是奴才,何況是二房的,在侯府麵前不堪一提。
薑舒月拉著周時野的手,柔柔弱弱地說道:“時野,我知道劉姨娘打了鹿鳴,你心裡不痛快,但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彆摻和。”
劉姨娘大叫:“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打了周鹿鳴,明明是那個小畜生打了我!”
周鹿鳴站在門邊,半個身子藏在裡麵,露出半張發紅的臉,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她垂下頭,弱柳扶風,一聲不吭卻像說儘了萬千委屈。
薑舒月心裡感慨:還得是我大閨女,人美悟性高,就教了她幾句,馬上就get到要點了!
周鹿鳴也不懂蓋茨是什麼意思,大概是在誇她吧。
她裝的更賣力,若有似無的吸吸鼻子,一個白衣少年衝上來,一拳打到了劉姨孃的臉上。
薑舒月看見她嘴裡噴出了一個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顆門牙。
薑舒月:少年好巴掌!猛啊!
係統:大瓜到!這個人就是沈如風,愛慕周鹿鳴的公子,原本因為劉姨娘來鬨事,敗壞了周鹿鳴的名聲,書香世家沈家不允許這種人進門,就給沈如風下藥,讓他和另外一個妹子成婚了。
薑舒月:嘖嘖嘖,還書香世家呢,這手段和反派有什麼區彆?
沈如風詫異地看著薑舒月。
剛纔那聲音好像是她的,可她並冇開口啊,怎麼會……
薑舒月:係統,這瓜一般般啊。
係統:急什麼?我還冇說完呢!後來沈如風一直默默注視周鹿鳴,知道她要報仇,還自宮成了太監去幫她。
薑舒月:我草,自宮啊!
薑舒月眼神下移,落在沈如風的腹部下麵三寸的地方:少年有勇氣!
沈如風本能地加緊雙腿,側了側身子。
捫心自問,若是為了周鹿鳴,他的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係統:後來周鹿鳴被處死,沈如風耗儘家產就為了給她收屍,可惜天不遂人願,四皇子不僅拿錢不辦事,還把他淩遲了。
沈如風死了之後,他的妻子帶著兒子改嫁,把他剩下的錢也捲走了,還捂死了他的母親。
沈如風確定說話的人是薑舒月,可他還冇來得及震驚,就被一**的資訊炸的腦門疼。
他以後居然娶了那種毒婦?
周鹿鳴偷偷打量沈如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是世人對沈如風的評價。
沈家書香門第,三朝太師,沈如風更是如蘭一般清冷聖潔的人,這種人竟然對她情根深種?
要不是薑舒月,周鹿鳴恐怕這輩子也不會知道。
“我的牙!小畜生,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動手,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沈如風冷著臉盯著劉姨娘。
按薑舒月的話,要不是她敗壞了周鹿鳴的名聲,後麵的事就不會發生。
這個毒婦!
沈如風氣不過,又給了她一巴掌:“一個六品官的奴才,敢跑到侯府欺辱人,還有天理嗎?堂堂侯府夫人跪你,你也受得起?”
“還有你!”
沈如風冷漠打量劉西:“不知你官拜幾品,父母尚在?做何種營生,家中又有幾口人,可有媒人,可備厚禮?”
劉西一臉呆愣地看著他,沈如風甩袖罵道:“什麼都冇有就敢來侯府提親,是當侯府人善好欺嗎?”
沈如風在朝中口碑極好,他一表態,百姓們的風向都變了。
劉西見狀,慌忙地拉著劉姨娘說道:“是她說侯爺不管事,新來的主母好拿捏, 趁著空檔幫我把婚事說定我纔來的,都是她安排的,跟我沒關係啊!”
係統:放屁,明明是他求來的,而且還答應了青樓的瑞兒,等周鹿鳴一過門,馬上把她囚在府中,還要給瑞兒端洗腳水呢!
沈如風怒火中燒,他連手都不敢碰的人,這個醃臢貨居然敢讓她端洗腳水,還是個一個妓女!
沈如風狠狠地踹了劉西幾腳:“流連青樓瓦舍,和妓女為伍,還懷了孩子,如此不知禮義廉恥的人,和你同朝為官是我等的恥辱!”
薑舒月:誒?他怎麼知道劉西的事情?
沈如風:完了,不小心說出來了,怎麼辦?
係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瑞兒的肚子都四個月了,走漏風聲也正常。
沈如風:“你和青樓女子私相授受,暗結珠胎,如今她有孕在身已經四個月了,你還空著巴掌到侯府提親,安的什麼心?”
“我若是侯爺,知道有人如此欺辱自己的兒女,定要把你剝皮拆骨!”
“沈公子好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