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安從沈家離開後,受沈菀指引,來到沈菀名下的宅子,等了她半個月,她在信上交代過,她很快就會來懷州府。
“妹妹。”顧景安再次看到自己的親妹妹時,心情頗為激動。
“大哥,我帶了一個人,你處理一下。”
時風和車伕把裝著王管事的木箱抬下馬車,然後又抬入宅子內。
木箱打開,裡麵襲來一股很濃的尿騷味。
顧景安繃著臉,表情冷冰冰的盯著木箱裡的人,他記得此人。
他是跟在尚書身邊的王管事。
平日裡,在主子麵前點頭哈腰,很是市儈圓滑,在背地裡對著下人們耀武揚威,冇少欺負底層的下人。
他甚至幾次見過王管事按著府裡新買進來的丫鬟,在馬棚內乾那事。
所以,他對王管事印象極其深刻。
而王管事對顧景安此人,也深有印象。
“你……何勇!!”
顧景安曾破壞了他幾樁好事,王管事記仇的很,在沈家處處打壓顧景安。
“我不叫何勇,我叫顧景安。”
王管事眼皮子一跳,又是姓顧的,他恨死姓顧的。
“你們是……”王管事看了看沈菀與顧景安。
“親兄妹。”顧景安道。
沈菀說道:“就是他害二哥失去左腿,我本想送回顧家,但我怕爹孃又想起不開心的事,還是交給大哥來處理,你看,要怎麼做。”
顧景安陰冷的盯著王管事:“懷州府靠海,這裡凝聚著五湖四州的國人,泰盛國有一個叫花瓶姑孃的活技,把漂亮的女子抓來,砍掉她們的四肢,裝到花瓶裡,供人觀賞娛樂。”
王管事瞳孔肉眼可見的渙散,嚇地尿失禁。
“但也不是不收殘老之人,像王管事這種年邁老殘的人,除去四肢後,再拔舌,裝入聖桶內,當主子的汙穢回收器皿。”
那些汙穢物,有痰、有屎尿……
還有些貴族子弟有那方麵嗜好,也會被當成口、活,總之就是不把這樣的人當成人看待,而是貴族子弟的一個玩物。
王管事見識的多,他不光聽過這種最低級的聖器,還玩過……
“不,不,不不不……大小姐饒命啊,大小姐,求你給奴才一個痛快的死法。”
時風拿著鋒利的刀,走進來,遞給顧景安。
沈菀目光冰冷,往後退了一步,對王管事說:“想要痛快的死法,你配嗎!”
王管事被人從木箱抬出,顧景安手起刀落,拿掉了王管事的四肢。
好不容易養回一點點身體的王管事,如今隻剩下一副軀體。
顧景安從屋子裡走出來,他抽出帕子,從水井裡打出一盆水,清洗手上的血跡道:“妹妹,你讓我暗訪的那個人,現在就住在臨水閣客棧。”
“他們在等兩艘沈家的商隊,大概再過三日,沈家的商隊就會駛入懷州府附近的海域,他們打算利用那兩艘沈家的商隊船,引出附近的匪盜,到時再與懷州府知府合力,剿了那群水盜。”
顧景安所說的那個人,正是謝玉瑾。
顧景安不知沈菀要做什麼,但他感覺,謝家那支影衛很敏銳,他每每想再靠近一些,都會受到阻礙,謝家的那位不好惹。
“妹妹,你要做什麼?”顧景安擔心沈菀。
沈菀道:“他在哪間客棧房。”
“二樓天字號第八間。”
……
“沈承霄到底懂不懂得作戰,我真想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何要派沈家的人來,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人。”
客棧,天字號房,房門被人推開。
進來了兩名男子。
走在前麵的男人,一襲黑袍,胸前繡著大大的白色飛鶴,身形挺拔,俊美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