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沈承霄果真轉身走出了幾步,可是快到房門時,他又快速回身,內力運轉為掌風,隔空掀開了床帷。
眾人紛紛看向床榻的方向,隻見一女子,背對著眾人。
她身上隻掛著一件紅色的肚兜,長髮覆在她雪白的背部,露出兩邊線條柔美的肩部。
她雙手抱緊自己的衣物,嚴嚴實實的遮住前麵的風景,似乎因為沈承霄的舉動,令女子受驚的尖叫。
謝玉瑾的動作也是極快,在裡麵的女子羞愧不已的尖叫後,重新拉好床帷,沉著臉道:“出去!”
沈承霄收回視線。
就算冇有抓到刺客,可謝玉瑾的行為也惹怒了他:“謝小公爺,你從上京城跑到懷州府來招*。”
“我的私事,這你也管得著?”謝玉瑾徹底冷著臉,陰陽怪氣的反駁沈承霄:“還是,我得為你妹妹守身如玉?”
沈承霄:“……”
“你該不會到現在都還是個雛?”
沈承霄眼皮子暴跳了幾下,怎麼可能,京妙儀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給他安排通房了。
他隻是覺得外麵的*女很臟。
沈菀雖然不是他的親妹妹,但他眼裡,謝玉瑾這樣的男人配不上她。
“下賤!”沈承霄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便轉身離開客棧房了。
許知府早在發現床榻上有女子的時候,就帶著捕快先離開房間,這會兒,屋子裡的官兵都走了,謝玉瑾關上房門,鎖好門栓,回到了床榻前,卻冇有掀開床帷。
他隔著帷幔對裡麵的人說:“沈小姐,我的一世英名,毀在你身上了。”
帷幔被一隻很細很白的小手掀開,她已經穿戴整齊,身上的衣物也不再是剛纔的。
她身上此刻穿著淺青色的長裙,腰間掛著一串紫色的玉,三千青絲垂落,懶懶散散的鋪在她肩部又或是胸前,美人如羊脂,魅若無骨。
“沈承霄生性多疑,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也是情急之下出此下策,抱歉,給你造成了麻煩,我回頭幫你出去澄清一下。”
“你打算怎麼澄清?”
沈菀從腕間拿出一個髮圈,把長長的頭髮捲成一團,紮到腦後:“還冇想好怎麼澄清,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何來欠我人情?”
“我害謝小公爺名聲受損。”
謝玉瑾低哧一笑:“你千裡迢迢給我送情報,理應是我欠你人情,而不是你欠我人情,我欠你的是一船的性命,我該如何還你?”
沈菀動作一頓,剛盤好的發全部散落。
她微微仰頭,幾縷碎髮貼在她的臉龐兩側,把她桃粉的臉龐襯得又小又精緻。
她當得起上京城第一貴女,也承得起上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
這樣一個美人,太子怎麼捨得丟棄而擇魚目。
不等沈菀迴應,謝玉瑾轉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枚簪子,回到她身邊,將梅花簪遞給她:“你若是不嫌棄,便將就用一下吧。”
沈菀看到梅花簪子的時候,想起前世她婆婆經常彆在鬢間的那枚梅花簪。
她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這是謝玉瑾特意為她選的禮物。
梅花簪是他買來送給鎮國公夫人周氏的。
“這簪子……”
“我覺得好看,給我母親買的,街市上有很多,我回頭再給我母親買一個,這個給你用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菀伸手拿走了他手裡的梅花簪,將散亂的頭髮用簪子彆於腦後。
盤發動作有些潦草,但勝在效果不錯,髮鬢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