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走出書齋,他就看到沈蓮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他的書齋外。
她身後跟著一群宮人,小心翼翼的伴她左右,絲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沈清追出來,勸沈政一:“家主,冷靜。”
冷靜!
這兩個字現在就是笑話。
他的二兒子因為救沈蓮這個蠢貨,失去雙腿。
他的長子因為沈蓮乾的蠢事,現在下落不明。
他的三兒子如今還昏迷不醒,樁樁件件算下來,哪一樣不是因沈蓮。
他五個兒子,折了三個。
叫他如何冷靜。
他瞪圓雙眼,看著沈蓮被兩個宮人扶著走近,來到沈政一麵前後,有模有樣的向沈政一行禮:“爹爹。”
這是她近日學的禮儀。
沈政一看到她這副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行禮儀態,若非他混跡官場幾十載,抗壓能力強大,恐怕早已像他的妻子京氏一樣崩潰了。
但是此時,他已經恢複了理智,道:“蓮兒,爹爹有幾句話想問你,你隻管如實回話,起來說話。”
“是,爹爹。”沈蓮站起身,一臉討好的看向沈政一。
沈政一眼底劃過了一抹不耐的厭惡:“王管事犯事那晚,是如何對待你的?”
“王管事?”沈蓮細想了一番:“爹爹是說那個色痞子王管事?他黑燈瞎火衝出來,撞到女兒的身上,企圖對女兒不軌,香鈴之前跟我說過,這個王管事已經納了八個妾,還喜歡年輕美貌的丫鬟,他仗著爹爹,仗狗欺人,幸好太子殿下把他給打死了,否則,還不知道我們家要有多少年輕貌美的丫鬟遭到那王管事的毒害。”
沈蓮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京妙儀剛好帶著驚語、驚音給沈政一送行禮。
驚語是王管事的長女,她聽到沈蓮冷漠無情的話語時,整個人打了幾個寒顫。
為她父親的死感到不值與怨恨,但驚語選擇了隱忍。
沈政一看向了沈蓮身旁的香鈴:“她跟你說王管事好色?”
“對呀。”沈蓮拉著香鈴的手。
孰不知,香鈴早已感受到了危機,在沈蓮拉過她雙手的時候,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然後雙腿一軟,重重的跪在了沈政一的麵前。
沈蓮不解的拉拽香鈴:“香鈴,你抖什麼呢,你又冇做錯。”
“爹爹,就是香鈴提醒我,王管事好色,房中已有八個妾侍,還喜歡**府裡漂亮的丫鬟,而府裡所有人都喜歡大姐姐,所有人都盼著大姐姐當太子妃,若我**,那我豈不是當不成太子妃了,幸好那天晚上太子殿下來的及時,打死了王管事這個禍害。”
“砰!”
“啊!”沈政一一腳踢在香鈴的胸口,把她踢出了很遠很遠。
香鈴吐了很多血,胸前肋骨骨折,狠狠的紮進了肺裡,冇一會兒就閉上眼睛,死了。
沈蓮隻聽到香鈴大叫了一聲,就看到香鈴從眼前飛了出去,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怔了怔,不解的看了一眼沈政一,隨後快步走到香鈴身邊,搖了搖香鈴的身子,發現香鈴冇氣了。
沈蓮生氣的變了臉色,站起身怒道:“爹爹,你把我的丫鬟踢死了,你剛纔為什麼要踢她?”
京妙儀右眼皮子暴跳了幾下道:“快送二小姐回院子。”
“我為什麼要回院子,你們把香鈴踢死了,就是在殺人,香鈴是我的人,他們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爹爹你踢她,等於看不起這條狗的主人。”
京妙儀扶著額頭。
她好不容易從長子、三子出事的事件中,緩過了一點點勁頭,此刻聽到沈蓮咋咋呼呼的哭鬨,她的頭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