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操作下來,她的臉又紅又腫,她命芝芙去書房請了葉桓來。
芝芙去到時,葉桓剛進屋,半杯茶還冇下肚便聽到芝芙可憐兮兮地來報,柳姨娘被夫人打了。
葉桓心中暗自納悶,薑湄一向待人寬厚,怎會突然對柳氏動手,隨著芝芙進了柳氏房內時,柳冰清正對鏡撫臉垂淚。
見葉桓來了,她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嘴裡支支吾吾地說道:“柳兒今日不適,侍奉不了將軍,將軍還是去夫人院裡吧。”
葉桓走上前,扳過她的肩膀,柳氏還拿袖子半擋著臉,葉桓拉開她的手,隻見她雙眼哭得通紅,左臉上鮮紅的一個巴掌印子,腫得像嘴裡塞了個饅頭。
葉桓斷冇想到,薑湄下手竟如此狠辣,把柳冰清打成了這個樣子。
柳氏這一下哭得更加厲害,“將軍快莫要看柳兒了,柳兒不想以這副容貌麵對將軍!”
葉桓伸手輕摸了摸那腫得老高的臉頰,不可置信地問道:“這真是夫人打的?”
柳冰清忙拉住葉桓的手,磕磕巴巴地說:“是不是芝芙這丫頭跑到你麵前亂嚼的舌根?將軍莫要聽她胡說,這……這是柳兒不小心撞的,與夫人無關!”
葉桓眉頭緊皺,拉起柳冰清的手就要往外走。
“是與不是,一問便知。”
柳冰清作勢推脫不去,嗚嚥著說:“都是柳兒的錯,今日本想去與夫人道謝,可柳兒言語粗笨,惹了夫人不悅,這罰是柳兒該受的。將軍切莫要為了柳兒這低賤之身與夫人起了嫌隙……”
葉桓聞言更是不忍,“便是你有什麼地方衝撞了,也不該下如此狠手。”
葉桓終是拉著哭哭啼啼的柳冰清到了東院, 薑湄見這陣仗,心中瞭然,起身麵不改色的向葉桓見了禮。
葉桓看薑湄麵色如常,並冇有絲毫心虛,也憂心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便收了幾分怒氣問道:“夫人今日為何責罰於柳姨娘?”
薑湄不卑不亢地說:“柳姨娘不諳禮數,正妻麵前滿嘴汙穢,妾身便略施了些懲戒。”
葉桓拉過柳冰清,指著她臉上的紅腫說道:“你說這是‘略’施懲戒?”
薑湄望向柳冰清,隨即便明白過來,心想這人對自己下手真夠狠的。
柳冰清心虛,不敢與她對視,隻是哀哀地說著:“柳兒無事,將軍莫要動怒。柳兒今日言語無狀,不慎提及了昨夜將軍宿在柳兒那裡之事,夫人氣柳兒也是應該的。”
葉桓聞言心中怒氣稍減,甚至有了一絲期冀,莫非薑湄真是因為他昨夜與柳冰清歡好而不快?
薑湄見柳冰清仍在煽風點火,便也就借勢而言道:“柳姨娘此言何意?將軍要宿在哪裡後宅自是不得乾涉,姨娘此言是要汙了我名聲,落個善妒的口實?”
“今日許還是罰得輕了,或是要再賞一頓板子,姨娘才能知曉何為禍從口出。”
葉桓嗬道:“夠了!她自幼在山中長大,規矩禮儀本就不明,你作為主母循循善誘便是,怎麼動輒便要動用私刑?”
葉桓聽著薑湄仍是滴水不漏地拿後宅禮教來說事,絲毫未顯露出任何為他不快的意思,又有些怒火中燒,表麵上是為柳冰清說話,實則心中是被薑湄這寡淡的性子所徹底激怒。
薑湄見葉桓如此迴護柳氏,仍是波瀾不驚地說道:“將軍,內宅不定則家宅不寧,柳姨娘屢次以下犯上,口無遮攔,若是不加以管束,日後若是惹出禍來,便是薑湄這個主母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