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桓舒坦地享受著柳冰清的侍弄,她裝作無意地問道:“將軍今日罰了夫人,夫人怕是會對將軍心生怨懟,將軍過幾日可還要搬去東院麼?”
葉桓聞言眯起迷醉的眼:“自是要去的。”薑湄連日裡對他不冷不熱,以及今天與他爭辯時仍舊波瀾不驚的態度,已經點燃了他隱忍數日的征服欲。
薑湄的美好沉靜,他心儀不已,他此前因著納妾之事心懷愧疚,與薑湄相處時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他這小妻子。
他想從薑湄的話語和神情裡,捕捉到些許她對自己的在乎,可他甚至明目張膽的維護柳氏,她也是一副無謂的樣子,這讓他邪火中燒。
他越來越期待與她圓房的那日,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薑湄,是不是會生出些生動嬌媚的表情來。
柳冰清聽聞葉桓居然仍舊惦著薑湄,銀牙暗咬,她本想今夜趁葉桓酒醉,就告訴他自己已懷了他孩兒之事,現下看來,還要再瞞個幾天。
最大的一塊石頭,總是要待到風和日麗的時候扔進池塘,才能激起最大的水花。
葉桓想著幾日後便要與薑湄重赴那個錯過的洞房花燭夜,小腹中更是猶如烈火灼燒,他在柳冰清身上縱情馳騁,酒精與**的催動下,他竟情動地喚了聲“湄兒”。
柳冰清心中大慟,卻不能表現出來分毫,她雖擔心葉桓動作激烈傷了胎,卻也不得不忍著,她的孩子,也一定如她一般,命硬得很。
薑湄,你且看著,我是如何一步步奪走你的一切。
薑湄這兩日樂得清閒,成日在東院讀書澆花逗狗,冇了圓房之事像塊大石頭一般壓在胸口,心情甚是舒暢。
外產都運行有序,掌櫃都是她親自挑選帶出來的,幾日不去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而葉桓那邊卻興致勃勃,他這日下朝後並未直接回府,而是跑了趟喜典鋪子,他差小廝去問了老闆,新婚之夜屋內該如何佈置,老闆便依照禮製置辦了一套。
龍鳳紅燭、喜被、紅紗帷帳、新人穿的紅色裡衣,甚至還有一件女子的大紅褻衣。
一方小巧錦盒中裝著一條白色絲帕,葉桓問向小廝:“這作何用處?”
小廝支支吾吾地說:“掌櫃的說,這是新婚之夜新娘……破身時落紅墊在身下的……以示新娘冰清玉潔,成婚前乃完璧之身。”
葉桓聞言眉眼柔和起來,他拿起那方絲帕在手中用指尖輕輕揉撚,這洞房夜,他讓薑湄等得太久了,他想還給她一個美好的洞房花燭夜。
隔天便是他與薑湄約定的日子,他方一回府,便令人將采買的東西都一股腦的交給了葉管家,葉管家不明所以,隻得皺著眉問葉桓。
“將軍,容老奴多句嘴。這柳姨娘才進門不過一月,你這又要納新人,怕是要與夫人徹底離了心了……”
葉桓被他的話逗笑:“誰說我又要納妾?明日我搬去夫人那兒住,你帶人去把這些東西拿到夫人房裡裝點裝點。”
葉管家聞言喜不自勝,他們將軍終於幡然醒悟了,但他看著這些喜燭喜被,仍是不解的問道:“這些不是……?”
葉桓望向東院的方向解釋:“我欠她一個洞房花燭,明日便補給她。”
“對了,”葉桓補充道:“告訴廚房,再蒸一籠喜餅。”
他想起他們大婚時薑湄喜餅掉落的窘樣,輕笑道:“她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