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冇能抓住兩個,說好的賞銀千兩也該給咱們五百,把小娘們眼睛蒙上,省得暴露了回寨子的路線。”
“二哥,這胡麻子說過幾天再把人放回去,我就冇聽說過這綁了人不要贖金也不撕票的買賣。這娘們長得跟天仙似的,要不賞金咱不要了,就留著給大哥當媳婦兒吧。”
李二奎聞言還仔細思慮了一番,“你說得也有理,這買賣怎麼品都透著一股子怪異,大哥今年也不老小了,帶著咱們打打殺殺的這麼些年,好容易這兩年在這安定下來了,也是時候該娶門親了。”
黎諾安聽著兩人對話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起初她以為這幫人是圖財圖色,後來聽著又像是受人指使,這會居然又說要把她留在寨子裡做壓寨夫人。
黎諾安抖著嗓子開口:“幾位壯士,你們若是求財,幾千兩我家中也是拿得出來的,待我修書一封,讓家中把銀子送到個什麼地方,你們便放了我可好?”
李二奎見黎諾安還有膽與他們談條件,哈哈一笑:“小娘子倒是有幾分膽色,配得起我們大哥。”
“看你這樣,怕是京中哪家大戶的小姐吧?錢財我們弟兄自是要求的,隻是給大哥娶親的事更要緊些。”
“小娘子莫怕,我們大哥長得英武俊俏,待到你見了他,冇準兒自個兒就不想回去了!”
說罷一眾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黎諾安眼前一黑,絕望地閉上了眼。
趙雪橋今日帶了幾個弟兄進山裡打獵,恰巧發現了一頭野豬藏身的山洞,那母豬聽見人聲便從洞中衝了出來,追得幾人連滾帶爬。
趙雪橋天生神力,從前在軍中時就一個重拳直接打死過一個敵兵,他怕兄弟被野豬傷到,挽起袖子就飛身而上,徒手與那野豬搏鬥起來。
那野豬受了趙雪橋幾拳,已是口鼻流血,卻仍頑固地守著山洞口不肯離開,趙雪橋這才反應過來,這洞中許是有它的崽子。
他剛要收手,伏在一旁的小弟卻直接舉起一塊大石衝那野豬砸了過去,野豬本就受了傷反應遲緩,被那石頭砸中了腦袋,嗚咽一聲倒了下去,冇了氣息。
趙雪橋見野豬已死,暗歎一聲,洞中隱隱傳來豬崽的哼唧聲,那砸中野豬的小弟大喜:“看這洞裡像是有豬崽子,今晚兄弟們能燒乳豬吃了!”
趙雪橋轉頭嗬斥:“與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殺生不殺幼,把這大豬抬回去便是了,我們已經殺了母豬,就讓那些豬崽自生自滅吧,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它們造化了。”
待到幾人氣喘籲籲的把那頭野豬扛回寨中時,卻發現偌大的山寨隻餘了幾個灑掃的和廚子,趙雪橋一問才知道,李二奎帶著人出去了。
他端坐在鋪著虎皮的椅子上,靜靜等著李二奎等人歸來,心中有些不安,怕李二奎莽撞惹出什麼禍事來。
外麪人聲嘈雜,便見著李二奎扛著他那柄大刀,一搖一擺地走了進來,看見他咧嘴嘿嘿一笑,朗聲喊道:“大哥!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後麵的王六也是一臉諂媚,笑嘻嘻的從肩上放下來一個女子。
趙雪橋大驚,沉著臉問道:“這女子從何處擄來的?”
李二奎見趙雪橋黑了臉,麵有訕色地說了說胡麻子介紹了這筆買賣,說是讓綁個女子回來,過幾天再放回去,冇想到那車上跳下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們,跑了一個綁了一個,也不知綁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