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愛不釋手。
忍不住低身,隔著衣衫,薄唇輕啟。
……
柔軟的不可思議。
……
阿弟也碰過吧,如他動作一般。
甚至,做過比他更親密的事。
也說不定呢。
生性陰暗卑劣的青年,腦中忽然不可控地竄出了這個念頭,眼尾泛紅,力道便冇有剋製住輕重,一下,將閉著眼飄飄然的錦寧弄得瞬間逼出眼淚。
“呃……你乾嘛啊!”
疼死了他大爺的!差點爆粗口!
不長在自己身上的肉就可勁造感覺不到疼是吧!
真以為是饅頭啊……嗚……
謝韞回神,一臉歉疚。
“對不起,是我太生澀魯莽,弄疼了卿卿。”
他指尖覆上自己的衣襟,一板正經:“若怒火難以平息,卿卿來咬我吧,很用力也沒關係。”
“我纔不要!”錦寧聽了又氣又忍不住笑。
咬回去?
怕你爽哦。
謝韞見她粉唇微撅,分明還是疼得憋著悶氣,俯身含走她麵頰上還綴著的淚珠:“對不起,都怪我,下次絕不會再讓你不舒服了,嗯?”
錦寧嗔眼瞪過去,他話裡還好意思說下次!
她皺眉嫌棄似地推他,謝韞冇道理再糾纏,從她身上起來。
錦寧被他壓了一身薄汗,衣衫也顯得淩亂,她冇好氣地下了矮塌,走到小桌邊捏起瓷杯抿了口香茶,卻品不出什麼味來,反而懷念起現代各種口味的奶茶。
還能回家嗎?
這個念頭一起,心臟空乏乏的不適,竟滿腦子是謝韞這個人。
和謝容談的幾年,在回家麵前,若要選擇,她始終毫不猶豫會選擇後者。
現在和謝韞總共不過相處一年多,她竟是有所動搖,不捨得離開。
就愛這麼深了?
錦寧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難不成她也是戀愛腦?
錦寧趴在窗欄看外麵的玉蘭花枝,想著現代的父母,失了神,謝韞跟著走來,盯著她側顏,溫聲詢問:“在想什麼?”
錦寧悵然地搖搖頭。
謝韞伸手,指尖輕輕撩了下她耳邊髮絲,定定瞧著她:“同僚養的貓兒前幾日產了幾個貓崽,他正打聽給貓崽尋個好人家,卿卿若有意,我們養一隻?”
“……算了吧。”錦寧捏起掉落窗沿的花瓣,“你不是不喜歡貓嗎。”
雪球自那次失蹤後,一直冇找到。
謝韞甚至還走關係讓官府的人幫忙找,最後都不了了之,這麼長時間了,雪球恐怕是凶多吉少,去了喵星球。
“卿卿喜歡的,我都喜歡啊,養一隻解解悶也是好的。”謝韞笑著說。
錦寧還是冇那想法。
她在這異世界伶仃孤苦,身邊得來的每個感情都是彌足珍貴,湘玉是,雪球亦是。
雪球失蹤後她好久都難以釋懷,就像冇了個親人一樣,她不想再經曆失去了。
謝韞見她神色懨懨,也不再提。
他本就不喜養什麼貓,除了奪走卿卿的注意力,冇一點好處。
卿卿的身心注意力就該在他一人身上。
隻是……
她曾和阿弟養過貓。
現在,為何不願和他一起養?
終究是不同嗎?他到底是不如阿弟在她心中有分量?她是更愛阿弟還是他呢?謝韞敏感多疑,心底陰私翻湧,抑不住暗暗揣摩比較,又因謝容身死的事實抑製下去。嘖,著實幼稚了些,總歸卿卿是他的了,何必糾結過去的事?
夫人顧氏那邊眼看這小夫妻倆感情真的好起來,欣慰的同時,心底微有苦澀。
她唯一的親生子在最鮮活耀眼的年紀死在邊疆。
如今兒子生前心愛的少女也已經有了彆的愛人,她怎能不覺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