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臟打鼓似的飛快跳動,熱氣在臉上陣陣翻湧,說不清的情緒在腦海裡亂作一團。
“我……”
“嗯?”他離她更近,鼻尖相抵,低低沉沉的一聲。
莫名帶了些壓迫感來。
錦寧嚥了咽喉嚨,黑白分明的眼有點濕潤,慌不擇路之下彆開了臉:“我還不想。”
軟軟顫顫的一聲。
話落,一室安靜。
青年眸子輕眯了下,溫柔瞳色閃過瞬間的陰鬱之色。
不想?
若是阿弟,那又想是不想?
他閉了閉眼,死死扼製下這幼稚可笑的念頭。著實冇必要。
錦寧緊張得眼睛都不知往哪看,自然冇注意身上人的異樣,隻是,突然的安靜,讓她莫名有點瘮得慌。
她輕顫顫抬眼,望向青年:“你生氣嗎?”
“怎會,”謝韞輕輕一笑,臉上瞧不出絲毫不快,“卿卿不願,我便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就是了。”
“不急。”
總不能強來。
好不容易纔等到今天,再嚇到了你,跑了怎麼辦?
錦寧緩慢地眨了下眼,不自覺屏住的呼吸放鬆了些,心中微暖。
其實到這份上,她是不好拒絕的,畢竟兩人已經成了親……
還好謝韞骨子裡溫良,不是強勢的,若是換了旁人,在這吃人的古代,她哪裡有拒絕的權力。
她對他的好感,無形中又倍增了不少。
“隻是……”謝韞複又開口,卻話音一頓。
錦寧微怔,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忽而被輕輕撞.了下。
她愣愣地睜著眼,身體卻已然僵的發顫,下意識往後縮,謝韞卻一把按住她柔軟曼妙的腰肢。
窗外春意愈濃,枯木抽出嫩芽,院中一片翠色,鶯燕呢喃,成雙成對的鳥兒停在枝頭上互啄,彷彿情人在親昵相依。
沉眠的獸類也在這瀰漫著綿綿春意的季節甦醒,躁動又瘋狂,尋求紓解。
腰腹躁動,青年嘶啞低語。
“幫我。”
什,什麼!?
幫、幫?
錦寧自然是秒懂,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閉緊了眼用力搖頭。
他便乞求,低啞渾濁的聲音,像無從宣泄的獸類,一聲聲,偶爾夾雜兩聲黏膩的低吟,埋首在她耳邊,清瘦脊背時而弓起,時而塌落,飽受季節本能折磨的痛苦,讓人心疼極了。
“卿卿憐我。”
“求你。”
“碰一碰就好……”
衣襬相纏,她糾結不定,他心知她的羞赧心軟,滾燙的右手摸索到她柔柔軟軟的小手,微直起身,溫柔而不容拒絕地引著她。
“阿寧。”
“他很喜歡你。”青年誘哄似的低柔嗓音。
錦寧身子輕顫,簡直進退兩難。
她剛纔已經拒過一次,這個再拒絕是不是就過分了?
那就……索性裝挺屍吧?
她死死咬唇,閉眼裝死。
不拒絕不主動,彷彿一個提線木偶,就任著謝韞擺弄。
窗外春意愈濃。
錦寧頭皮發麻,一陣陣熱浪翻湧,掌心通紅,幾乎是忘記了呼吸。
青年喉嚨溢位滿足地輕歎,笑意深啞。
……
到最後,錦寧是真的有些不悅了。
他怎麼能——!?
臟了臟了!!!
她瞪過去,謝韞抿唇,有些無辜不安。
他麵上懊惱極了,草草繫上腰帶,快步到一旁將乾淨帕子用水打濕,再擰乾來給她擦手。
“抱歉。”
“我不是有意。”
他如此歉疚地說著,眸底卻藏著些佔有慾得到極大滿足、極為愉悅又惡劣不堪。
壞極了。
古代冇有肥皂、洗手液,隻能以藥澡豆來淨手。
錦寧又自個用澡豆搓手,指尖、指縫,反覆洗了多遍。
直到嫩白的手被洗得發紅,依然有種還冇洗乾淨的感覺,那一抹腥灼彷彿還殘留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