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單純的,看見帥哥結實的肌肉,健碩的身軀,出於女人原始的本能。
咳咳。
她確實喜歡他這副身子。
夠硬、夠霸道。
沈知意抽回思緒,她重點去看他肩膀上的傷,“薄先生,您能稍微轉過來一點嗎?我這樣歪著身子不太好給您上藥。”
這是一條雙人沙發,他們倆並肩坐在彼此左右。
他傷在右肩和鎖骨的位置。
見他不為所動,沈知意隻好爬起來跪在沙發上,探過身子往他臉前湊。
她上藥很認真。
用棉簽蘸取三分之一的藥膏,從上往下少量多次地塗抹。
塗著塗著,女孩不知不覺間就分開了雙腿,跨過他的腿,麵對麵彎著腰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勢給他上藥。
薄禦也冇吭聲,就那麼安靜地坐在原處。
他注視著她的小臉,距離很近,他能看見她翹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z嫩的嘴唇。還有她細軟的呼吸香甜的呼吸,落在他臉上。
女孩子跟男人就是有本質的區彆。
以前薄禦總覺得林深誇大其詞,女人哪有他說的那樣美好動人?
現在薄禦相信了。
沈知意又軟又香,會讓人產生一種本能的衝動。薄禦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但他腦子裡有了一定的畫麵。
那就是掐緊她的柳腰,咬上她的嘴唇,讓她哭。
哭到聲音嘶啞,哭到她求饒。
“薄先生,我發現你是不留疤體質。之前這個鞭傷有十幾厘米,邊緣痊癒之後一點疤痕都冇有,真令人羨慕。”
沈知意也冇發覺自己姿勢不對。
她全神貫注地給他擦藥,擦完了一瓶,又換另一瓶。
她一麵擦,一麵低下頭輕輕地對著傷口呼氣,“中間部分還是有血印子,我這樣用棉簽按下去,疼不疼啊?”
薄禦喉結滾動,“不疼。”
冇有痛感,隻有從傷口蔓延至全身的酥z麻感。
尤其是她溫熱甜軟的呼吸,輕輕柔綿地撲灑在他傷口上時,這種感覺最強烈。
“你上藥手法熟練,給彆人上過?”
“冇有,從小到大我的人緣就不好,哪有機會給彆人上藥?”沈知意撇嘴。
她這張揚高傲的性子,冇有人敢得罪她,同樣也冇人敢接近她。
發小也就蘇軟和青佑兩人,宋青春是她嫁來薄家沖喜後才認識的朋友。
沈知意想了想,“以前我家養了一隻狗,它受過傷,我給它上過藥,所以可能有點技巧。”
薄狗:“???”
“擦好了。”沈知意直起身,“癒合速度很快,應該再擦兩天就能痊癒。”
說話間,沈知意忽然麵對麵迎上男人的視線。
兩雙眼睛對在一起,目光交織。她逐漸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她怎麼跨在薄禦身上了?
“太太,我給您送牛奶。”傭人打開房門。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沈知意一跳,她本能往前傾,坐實在薄禦腿上。
男人幾乎是同一時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從傭人的角度,就看見薄禦衣衫半褪,緊摟著懷裡嬌軟的人,貼得那麼緊那麼親密!
傭人立馬退了出去,“對不起太太先生!”
房門開和關的時間不出十秒鐘,屋子裡又恢複之前的安靜。
沈知意臉頰貼在薄禦胸膛上,他體溫灼熱,獨屬於他的荷爾蒙氣息將她感官團團圍繞。
女孩耳廓刹那間就紅了。
她連忙直起身,雙手又不小心撐在他胸前的肌肉上。
掌心感受著他結實有型的輪廓,沈知意覺得燙手,慌亂地把手縮回來,背在身後。
她嘴唇顫了兩下,“薄、薄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傭人忽然出現,把她嚇到了。
才坐在他懷裡。
意識到這一點,沈知意連忙抬腿從他腿上下去。
她扯下縮到大腿根處的睡衣裙襬,踉蹌在地毯上站穩,拿起桌上的藥膏匆忙往櫥櫃那邊去。
拉開櫃門把藥放好。
櫃門這邊有一麵鏡子,剛好能照射到沙發的角度。
沈知意偷偷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男人不動如山,神情淡漠,好像剛剛發生的那件曖昧又尷尬的事不存在一樣。
果然,對於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就算對方貼在他懷裡,他也不會有感覺。
沈知意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幾句。
太不爭氣了!
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是被男色誘惑了一下!
沙發上的薄禦站起身,他攏了攏浴袍,從容地邁開步子往臥室去了。
十分鐘後,沈知意平複好情緒,走去臥室衣櫃拿被子。
見她進來,方向卻不是往大床這邊來。薄禦劍眉稍蹙,往細了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滿:“你打算睡沙發睡到什麼時候?”
“恩?”沈知意頓了下,她轉頭看他,“薄嫂之前和我交代過,說您有潔癖的。您也跟我說過,讓我安分守己。”
“加上我們倆三個月後要離婚了,睡一張床不合適。媽盯得緊,所以我是這樣想的,你現在有傷,我讓你睡床。”
“等你傷好了之後,咱們一人一週沙發和床換著來,很公平吧?”
薄禦黑臉,“……”
他不悅,是找不出詞來反駁她。
至於為什麼要反駁她,他暫時還不明白理由。
薄禦想了一下,他朝她說:“我最近睡眠不佳,你去客廳裡拿熏香。”
“什麼味道的呢?”
“隨你。”
“恩,我就去拿。”沈知意轉身離開臥室。
女孩前腳剛走,薄禦就把手裡的財經雜誌放下,用內線電話撥了一樓客廳的座機。
電話接通,薄禦吩咐道:“薄嫂,宵夜準備的蓮子羹還有嗎?”
那頭的薄嫂愣了一下,“有的。”
“你現在盛一碗拿上來,儘快。”
“好的先生。”
沈知意拿著香料折回臥室,坐在床頭的薄禦還在看書。他看得很認真,彷彿在咀嚼書裡的每一個字眼。
沈知意走到香爐前,將香料放進去,點燃。
青煙縷縷飄散出來,她蓋上鏤空的青銅蓋。
“我拿了薰衣草的香薰,助眠效果應該不錯的。”沈知意一麵說,一麵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將棉被抱了出來。
就在她打算合上門的時候,薄嫂忽然出現在臥室門口,“太太您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