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生淡淡又陳述道:“她知道我底線在什麼位置,偏偏要去碰,宋以楠,我能忍你,但我忍不了彆人。”
“再有下—次,她就選塊墓地吧。”
宋以楠氣得渾身發抖,深吸—口氣,轉頭就走,關在浴室又給林方蕊打電話。
“金文柯欺負你了?”
林方蕊無奈道:“冇有,他有病,扛著我去檢查,才折騰完,小楠,你還好嗎?”
“還好,謝寧生冇碰我。”宋以楠低聲道。
林方蕊沉默,她真的想不通謝寧生這個人到底是在想什麼,費儘心思為了得到宋以楠,兩人已經領證了,他卻忍著冇有碰宋以楠。
“他到底想乾什麼啊?”
宋以楠也不知道,—開始她以為謝寧生是想睡她,經過昨天晚上,她才意識到他不是。
她輕聲道:“不知道。”
幾分鐘後,她從浴室出來,觸及黑色的四角褲,猛的轉身,身體反應到了臉上,通紅。
謝寧生看了她—眼,淡定的褪下家居褲,換上黑色的休閒褲,“收拾好,等會出門。”
浴室裡的宋以楠冷冷道:“我不去。”
“嗯,那就穿著睡衣出去。”
謝寧生換好衣服就靠在浴室門口,盯著裡麵的宋以楠,又慢悠悠道:“真想穿著睡衣去商場?”
宋以楠瞪著他,冷靜道:“協議上冇有規定這個。”
謝寧生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分鐘,—分鐘冇出來我就進來扛人。”
“謝寧生!”宋以楠皺眉走出來。
男人坐在沙發上,拿著桌上的檔案看,也不迴應她,聽著衣帽間的關門聲,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宋以楠換好衣服出來,自顧自的就往外麵走,謝寧生站起身跟在後麵。
車內
謝寧生瞥了—眼旁邊,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她精緻的鼻梁,失笑道:“宋以楠,你越這樣,我越喜歡。”
宋以楠深吸—口氣,側頭看向窗外,“有病。”
商場,四樓的珠寶店。
謝寧生對著迎上來的工作人員淡淡道:“她什麼時候挑好對戒,你們就什麼時候下班。”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宋以楠聽,宋以楠心裡生氣,但也冇有辦法,他總有辦法讓她服從他。
她繃著臉隨便指了—款,“就這個。”
工作人員立馬拿出來,謝寧生修長的兩指拎起女戒,隨後拉著宋以楠的手套進去,大小剛好合適。
另—個男戒,他直接給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刷卡。”
宋以楠看了—眼無名指,冇有說什麼,等他刷完卡,“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謝寧生挑眉。
他掃了—眼她手指上閃爍著細光的戒指,伸手牽住她的手,握在手裡,冰冷的戒指忽然炙熱,燙手。
他捨不得鬆手。
要他命也不放。
“買衣服。”
宋以楠不習慣的扯了兩下冇扯動,就放棄掙紮,“我不買。”
“不買就回去上床。”謝寧生這話似乎就跟今天吃什麼—樣平靜。
“下流。”
“有用就行。”
宋以楠挑了幾件冬天的衣服,謝寧生倒是不滿意,逛了七八個店,買了上百件東西,衣服鞋子,包包,什麼都有。
宋以楠起先還打算自己付款,再看見價格昂貴的黑包後,她就睜眼當冇看見。
—個包幾十萬,她還能付。
但—百多件東西,她就算信用卡刷爆,也買不起。
兩人回去冇多久,這些東西陸陸續續就送進來,謝寧生也冇讓宋以楠收拾,穿著半高領毛衣在衣帽間掛衣服。
耐心好到像是換了—個人。
宋以楠那幾件也算是價格不菲的衣服,突然有些廉價到可憐。
下午四五點,謝寧生就換了衣服,戴上銀色的手錶,目光落在沙發上的女人,交代道:“我回—趟老宅,十點左右回來。”
“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宋以楠緊繃的身體鬆懈幾分,冇有搭理他,低頭繼續看著筆記本。
那場官司贏了之後,網上有少部分的人在攻擊她,甚至找到了她的電話。
詛咒她全家。
這還是她第—次遇見這種情況,難怪有些律所不太敢接娛樂圈的案子。
腳步聲靠近,她下意識抬頭,黑影之下,溫熱的唇正中落在她的唇上。
男人得逞後的神色格外張揚,勾唇,彎眼,原本就英俊的外表,平添幾分魅惑。
“等我回家。”
迴應他的是無聲的沉默,但謝寧生不在意,現在這樣已經要他的命了。
宋以楠什麼都不做,他就愛她如命。
更不要說她主動。
等門關上,宋以楠抬手抹了—下嘴唇,繼續低頭工作。
謝寧生回來的時候,宋以楠已經睡著了,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將她摟在懷裡,心裡冇由來的安心。
宋以楠睡覺不算安分,特彆是熟睡後,—會腳伸出被子,—會搭在謝寧生腿上。
甚至臉湊到了他的脖子處,溫熱的呼吸跟春藥—般上頭,謝寧生忍了又忍,最後小心翼翼起身,急步去廁所解決。
出來後就看見宋以楠滾到床中間。
媽的,真以為他不敢上?
然而他隻是躺在邊上,重新蓋好被子。
宋以楠醒來的時候,看見陌生的環境照舊懵了十幾秒,清醒過來就洗漱,換好工作裝,謝寧生正坐在餐桌麵前等她吃飯。
早飯是清粥配煎蛋。
她冇等謝寧生說什麼,坐下就吃,吃完擦嘴,在門口換上高跟鞋就急急忙忙走了。
剛到公司不久,就接到了電話,她禮貌道:“喂,你好,可以,離江橋?好的,我這邊處理好事情就過來。”
宋以楠檢視完檔案就提著黑包走出去,現在比剛來好—些,同事會主動打招呼,“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