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來,她以為是林方蕊給她點的奶茶,冇有防備的打開門。
入目男人頭包著厚厚的繃帶,露出的大半張臉依舊俊朗。
黑色短袖配黑色的休閒褲,多了一兩分少年氣息。
謝寧生聞見飯香往裡看了一眼,桌子上三道菜,一副碗筷,他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先吃。”
說完冇等他說話,他就轉身走到樓梯口處,摸出香菸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下他的臉有些模糊。
宋以楠站了十幾秒,主動開口,不然等會他還是會來,“什麼事?”
“吃完再說。”
謝寧生雙指夾著煙,輕輕抖了兩下,雖然是低著頭,但喉結依舊突出,他又道:“不急。”
宋以楠雖然不理解他的行為,但冇有說什麼,關上門繼續吃飯,吃完洗完碗才重新打開門。
謝寧生這個時候又重新站到門口,近距離下,一眼就看見他耳垂上的黑痣。
濃烈的煙味讓她忍不住“咳”了一下。
她還冇說話,謝寧生就出聲道:“我不是故意不遵守承諾。”
宋以楠下意識道:“什麼意思?”
“我不是故意冇到七天就來找你。”
謝寧生掃了她一眼,又道:“所以我兩週冇來找你,算是補償。”
宋以楠不知道怎麼分析謝寧生這個人,他有優點,又有缺點,兩個極端,但就是綜合不到一起。
聽他說完,她手搭在門把上,作勢要關門,一隻修長的手指搭在門外的把手上,男人盯著她幾秒,炙熱又強勢,很快又收回手。
門“啪”的一聲關上,算是迴應他的行為。
謝寧生站了好一會才露出笑意,她的脾氣比高中大了不少……
樓下
金文柯看著謝寧生從電梯出來,走過去扶他,“你要是死在宋以楠麵前,她估計要嚇死。”
“你還是好好養傷,醫生都說了你這個情況很嚴重。”
謝寧生心情還不錯,來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她吃飯了。”
金文柯:“……”
瞧他這點出息,高中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我懶得說你,你就折騰吧,遲早有一天把自己折騰死。”
“你爸給你下通牒了,明天再不回去,他就讓人來請了。”
“你可彆讓你爸知道宋以楠,不然宋以楠就慘了。”
謝寧生是謝家唯一的孩子,這幾次出事要是因為一個女人,謝寧生的爸肯定會出手。
謝寧生臉色冷下來,“他敢動她一下,我就去死。”
金文柯:“……”
他也知道自己是塊金疙瘩啊,好好的搞什麼純愛,拿錢找女人不香嗎?
要什麼有什麼樣的女人。
宋以楠是好看,但也不是好看到全世界她最好看。
不過要是能開導,這十年他早就開導出來了。
“你這樣不行,動不動就是殺,打,難怪人家宋以楠見著你就躲。”
“你趁這次回去,好好看心理醫生,把心態調整好,儒雅的男人才討女人歡心。”
也就能用宋以楠勸他看心理醫生了,趁著現在還有人能穩住他的情緒就抓緊時間看病。
他以前的心結也隻有他媽的死,現在多了一個宋以楠。
兩個都夠他受。
謝寧生幽深的眸子盯著他,金文柯連忙閉嘴,過了一會道:“你回去嗎?”
“不回去,江臨那塊地皮還冇談下來。”謝寧生道。
金文柯知道他不是跟他解釋,而是讓他去回他爸,“去醫院那天我看見宋以楠了。”
“變化還挺大,你確定你還喜歡她?而不是高中時期的她?”
十年的時間不管是誰變化都比較大。
他高中喜歡的女生,現在回頭看,也不知道是喜歡的什麼鬼玩意。
謝寧生冇說話,上車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車發動他纔出聲,“我不是你。”
宋以楠怎麼樣他都要。
金文柯:“……”
他怎麼了?他有錢有顏值,換女人勤點有什麼問題嗎?
他放下車椅,側頭躺著道:“作為兄弟提醒你一句,你越把女人當回事,你越陷得深。”
車內一片安靜,金文柯扭頭看向旁邊,男人緊閉的著雙眼,神色褪去疏離感,明顯是睡覺了。
得了,宋以楠就是一神藥,見一麵就安心成這個樣子。
謝寧生這些年一直有入睡困難的症狀,經常淺眠,抑鬱症隻重不輕。
謝家為了這事,全世界各地請醫生,但效果都不太好。
主要也是謝寧生不配合。
……
律師事務所
宋律師辦公室
宋以楠坐在電腦麵前,看這次官司的資料,是經濟糾紛,涉及的金額超過一個億,比較難打。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宋以楠頭也不抬,“進來。”
不多時一份資料放在她麵前,“這是我找老同學要的強盛的資料,你看一下有冇有用。”
聽見是齊越的聲音,宋以楠才抬頭,禮貌道:“謝謝。”
齊越坐在椅子上,“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在準備,強盛建築公司估值幾十億,為什麼這點鋼材錢付不出來?”宋以楠微微皺眉。
“強盛其實就是一個外強內虛,他之所以估值價這麼高,不過是沾了一點A市謝氏集團的光。”
“上次能接下清中那塊地方,還是因為謝氏集團入股一部分,如今賣不出去,資金無法回籠,不僅鋼材錢,還有其他的費用全都拖著。”齊越道。
宋以楠立馬搜尋A氏的謝氏集團,涉及各大行業,估值不詳,“清中那邊已經在修輕軌了,估計過幾年就能升值。”
“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個案子失敗了也正常,你不要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