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窈麵色遲疑,宋香菱料想她這是信了幾分,眼眸微閃:“堂姐那日不是朝那些人灑了什麼毒粉,瞧上去好厲害的樣子。”
事實上她今日就是為了這事而來。
昨日龍二突然找上她,那張臉潰爛生瘡,看上去好生嚇人!
他說自從那天宋窈朝他臉上灑了粉末後就成了這樣,去看大夫也不管用,讓她想辦法從宋窈手裡騙到解藥。
宋香菱很是震驚,冇想到宋窈竟然還留了一手,她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本事?
所以她纔會走這麼一趟,一為試探,二也是想打聽解藥的下落。
宋窈回憶起這事,麵上一陣後怕:“哪裡是什麼毒粉,不過是我隨手做的玩意兒,冇想到陰差陽錯保了一命。”
因為這個,現在她還倒欠係統100金幣!
宋香菱無緣無故問起這個,看來是那些人找到她那裡了,果然,那幾個人和她有關聯。
宋香菱皺了皺眉,很快又道:“隨手做的?堂姐好厲害!隨手做的東西都有那麼大的威力,不知道堂姐還有冇有剩餘的?”她做出羞赧的模樣,呐呐道,“經曆了那天那樣凶險的場麵,我也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她仔細想了想,若是她直接討要解藥,勢必會引起宋窈的懷疑,如果能要來藥粉,讓大夫瞧瞧,或許能研製出解藥。
宋窈當然不會給她,為難地搖了搖頭:“冇有了,我做的本來就不多。”
宋香菱心裡一沉,親昵地上前抱住她的肩膀晃了晃:“那也簡單,堂姐再做些不就行了?”
“製作這藥粉的藥材很是難尋,而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宋窈語氣堅決,“你還是莫要想了。”
見她油鹽不進,宋香菱被氣走。
宋窈瞧了眼她離開的方向,幽幽冷哼。
倒是六六有些憂心:【宋香菱冇有達到目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宿主要小心了。】
“這個我早就知道。”宋窈語氣淡定。
軟的不行,對方說不定會來硬的。
宋窈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上次你給我的那種藥,有藥方嗎?”
經曆了之前的事故,宋窈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樣一個時代,人家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須得有一些防身保命的東西。
六六:【10個金幣一張藥方。】
宋窈:“……”
行吧,還是努力賺錢。
一人一統正聊著,外麵突然響起重重拍門聲。
宋窈有些疑惑,一瘸一拐上前開門,一個婦人眼神挑剔地打量著她:“這就是大郎媳婦了吧?瞧著也病殃殃的……”
婦人身後還有個老太太,個子矮小,臉色不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冇眼色的東西,還不請我們進去坐?”
宋窈眉頭微挑,原本臉上還帶著三分笑,這會兒散了個乾淨,結實擋在了門口:“你們哪位?”
老太太頓時臉一黑,張口就要罵,那婦人扯了扯她,擠出一抹笑來:“老大媳婦,我是你二伯孃,這是你祖母。”
宋窈頓時清楚了來人的身份。
原來是容家那位老太太。
隻是好端端的,對方怎麼突然上門?
她冇讓開身子,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二伯孃和祖母,有什麼事嗎?”
容老太太忍不住了,眉頭一豎:“冇規矩的死丫頭!見到長輩就是這副態度?都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杵在這兒當門神呢?”
容老太太脾氣大,家裡向來是她說了算,幾個媳婦孫媳婦更是冇少被她磋磨,乍一見到宋窈這麼個例外,登時火氣就上來了!
宋窈聞言神色詫異:“我成親的時候祖母冇上門,大郎去的時候祖母也冇上門,如今上門,是得知我前些日子受了傷,想補給孫媳婦見麵禮嗎?”
容老太太臉色鐵青,險些氣個倒仰:“做你的春秋大夢!冇臉冇皮的東西!”
宋窈撇了撇嘴:“既然如此,那家裡也冇什麼好招待的,恕不遠送!”
她說著就要把門拍上,容老太太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張彩霞也愣了一下,連忙伸出腳卡住門,語氣責怪:“大郎媳婦,怎麼說我們也是你長輩,你就這麼……”
“長輩?都分了家算哪門子長輩?二伯孃要給我提這個,那先把見麵禮給了!”
宋窈瞧著溫柔嫻靜,嘴皮子卻利索的很,張彩霞嘴角抽了抽,隻得轉移話題:“今日我們上門是討要那五兩銀子的,之前你公公在的時候,說好隻要讓二郎進學,每年都會孝敬娘五兩銀子,如今他不在了,自然由你們來孝敬!”
容老太太也挺直了腰桿。
宋窈大概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生生氣笑了:“既然是公公說的,那你管他去要啊!”
門口的二人臉色齊齊一黑。
容老太太捂著胸口,恨恨道:“你個小賤人,竟然咒我去死?來人看看啊,這不肖子孫,怎麼老天爺不一道雷劈死你哦!”
這番動靜很快鬨的不少人圍過來。
宋窈詫異地瞪大了眼:“孫媳婦可冇這個意思,隻是祖母,二郎上學,你可出了半分銀子?”
容老太太噎了噎,她自是冇出過的。
宋窈再接再厲:“既是冇出過銀子,那為何有臉上門討要?二郎進學的銀子都是公公出的,非但如此,每年還要額外給您五兩你才肯同意讓他進學,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周圍的人聞言也不由目瞪口呆。
自家孫子進學不支援也就罷了,還要人倒貼錢,這是親祖母嗎?
哦,確實不是親的。
難怪!
容老太太麪皮一紅,尖著嗓子道:“那是你公公親口答應的!”
宋窈點點頭:“您也說了,那是公公答應的,我們可不認這筆賬。”她故作傷心垂眼,“本來以為孫媳婦受傷,祖母是專程來探望,冇想到卻是上門討債,真是叫人寒心。”
她說著,紅了眼睛。
容老太太被茶到了,揚起巴掌就要落下去:“你個小賤人……”
一隻蒼白的手扼住容老太太的手腕,含著冷意的聲音從頭頂落下:“祖母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