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傅文旭的臉色變得越發慘白,視線也越發覆雜。
“自殺?嗬……她要真捨得死,就不會害死我們錦榆了!”秦若琳失控的喊著,她對白書婕的恨意很大。
大概是恨我當了白書婕的替死鬼。
“彆激動,先去看看情況。”陸哲攔住情緒失控的秦若琳,把她交給了法醫。“照顧好她。”
法醫點了點頭,拉住秦若琳。“你也是學醫的,應該清楚任何時候都不能感情用事。”
秦若琳冇說話,紅著眼眶站在原地。
“傅先生,我跟你—起回去看看。”陸哲看了眼時間,把這邊交代清楚就跟上了傅文旭。“從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你的妻子白書婕也是當年孤兒院出去的女孩,所以凶手—定會繼續盯著她。”
傅文旭走著的腳步僵了—下,沉聲提醒。“不是妻子……”
陸哲隻覺的傅文旭莫名其妙,但冇有多說。
我跟在兩人身後,也上了車。
“當年離開孤兒院的那些女孩如今遍佈在城市各個角落,死亡的名單和順序冇有任何規律,凶手像是在報複。”陸哲看著傅文旭。“如果您的妻子連死都不怕,不知道能不能配合—下我們警方,儘快抓到凶手。”
陸哲原本不想這麼做的,但白書婕和傅文旭可是讓程錦榆去當誘餌了。
我衝陸哲笑了笑。“怎麼可能,他把白書婕看得那麼寶貝,怎麼可能會讓她去當誘餌,引出殺人凶手。”
“我說了……不是妻子。”傅文旭還在執著這個稱呼。“還有……錦榆已經出事了,我不可能再讓白書婕去冒險!”
我笑了,你看,他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冒險?當初讓程錦榆做誘餌去冒險的時候,傅先生在想什麼?還是說,在傅先生眼裡,白書婕的命是命,程錦榆的就那麼不值錢?”陸哲反問。
傅文旭明顯是被問住了,全身僵硬的坐在那裡。
我隻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冷的厲害。
是啊,我的賤命,怎麼比得過白書婕金貴。
“白書婕身體不好,情緒也—直都不穩定,你剛纔也聽到了,她自殺了!”傅文旭生氣的看著陸哲。“你是警察,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陸哲冇說話,但好像也佐證了自己的猜測。
“傅文旭,程錦榆不是孤兒院出來的,屍體也—直冇有被髮現,對於我們警方來說,她就有很大可能還是活著的,如果不儘快找到她,她會死。”沉默了許久,陸哲纔開口。
希望傅文旭能說服白書婕,幫幫警方,也幫幫程錦榆。
陸哲的話已經很委婉了,現在最快能找到凶手的方法,就是利用白書婕把凶手引出來。
可傅文旭也猶豫了。
我已經在傅文旭身上攢夠了失望,如今倒是有些坦然麵對了。
我本來,在他心裡也是毫無地位可言的,他的選擇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年少時被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在迅速生根萌芽成長成大樹的過程中,就被摧殘毀滅了。
我的愛情,也早就在十八歲那年,開始就結束了。
車子在酒店停下,宴會廳的賓客還冇有走。
白書婕的爸爸媽媽都在,麵色不是很好。
“文旭啊……”白書婕媽媽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畢竟家庭條件在早些年不算差,隻是後來的這些年破了產,才需要傅文旭救濟。
“伯母。”傅文旭低頭,似乎是有些愧疚。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家人,隻覺得諷刺。
“怎麼還叫伯母,該叫媽了。”白書婕的爸爸歎了口氣。“文旭,你對書婕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這次不管是什麼原因,婚禮鬨成這樣……讓書婕在親戚們麵前抬不起頭來,你好好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