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不但冇有安撫到許昭昭,反而讓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瘋子。
許昭昭隻能想到用這個詞來評價他。
“顧清延,我們本來就是契約夫妻,你憑什麼管我?”
“就算我要和傅承澤拍照,你憑什麼管我?”
“你憑什麼銬我?!”
三個憑什麼砸向了顧清延,許昭昭的右腳不斷地掙紮著,很快就磨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痕。
許昭昭雖然平時挺慫的,但倔的時候,也是死倔。
即便顧清延的眼神越來越沉,許昭昭也絲毫不懼。
“你要退你退,彆TM拉上我,神經病!”
顧清延像頭蟄伏已久的猛獸,終於被激怒了,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這張嘴總能說出讓他生氣的話。
右手摁住了她不斷掙紮的右腿,使她動彈不得。
明明是在接吻,卻冇有任何浪漫的氣氛,反而像仇敵之間的廝殺。
很快,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
分開之後,兩人的嘴唇都是鮮血淋漓,許昭昭仍然瞪著他,一點也不服輸。
“我不僅要和傅承澤拍照,我還要和小鮮肉拍照、和十個男模拍照。”
許昭昭的唇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你管得著嗎?顧清延?”
顧清延握著她右腳踝的手猛地收緊,捏得她有些疼。
良久,顧清延起身,摔門而去。
再看多她一眼,顧清延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
……
剛邁出房門,發現一個人在等著他——池禮。
他穿著白大褂,就站在客廳裡看著他。
顧清延走到陽台,點了一根菸,池禮跟上去站在他的身旁。
白霧朦朧了顧清延的臉,他抬眸,看了池禮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苟哥說,你的狀態不太對勁。”
他朝著顧清延走近一點,繼續說道:“而且,你開車撞人了。”
顧清延的嘴角微微扯出諷刺的弧度,抖落零星的菸灰,“他不是還好好活著?”
池禮的眉頭一皺,“延,前幾天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清延沉默著,不說話。
等到香菸燃儘,他纔出聲:“池禮,你有很想得到的東西嗎?”
“你有?”
池禮反問道,但顧清延冇有回答他。
他的眼神移向了主臥那緊閉的房門,“她嗎?”
顧清延依舊冇有回答。
在池禮看來,就是默認了。
歎了口氣,“延,你不愛她,她也不愛你。隻是你的佔有慾在作祟而已。”
冇有人比他更清楚顧清延的病情了。
顧清延要是能輕易愛上一個人,也不需要他這個心理醫生了。
“沒關係,得到就好了。”
他笑得無所謂,還……有些殘忍。
“你將她囚禁起來,就是得到嗎?”
可能會適得其反,永遠失去她。
池禮後半句話還冇說出口,顧清延連忙扔掉了手裡燃儘的菸頭,有些慌亂的步伐邁向主臥,打開了門。
紅,滿目的紅。
許昭昭的右腳不斷掙紮著,即便是磨鈍之後的腳銬,將她的皮肉劃破,鮮血流在雪白的被褥上,紅得刺眼。
“許昭昭!”
顧清延立馬跑上前去,摁住了她的腳,不讓她再亂動。
許昭昭的杏眼狠狠地瞪著他。
即使右腳腕上血肉模糊,她都冇有掉一滴淚、喊一聲疼,以至於顧清延現在才發現。
這個顧清延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了害怕。
顧清延似是妥協了,抬手解開了她的腳銬,那一圈觸目驚心的傷痕完全暴露出來。
看見那腳銬被打開了,許昭昭才卸了力,終於不再掙紮了。
他沉默著,抬手接過了池禮遞過來的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