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時大小姐太繁忙...便拖了下來。”
其實哪裡是繁忙,隻是這幾年,姐弟倆每次見麵並冇有如何交流,因此江安宇也不知到底該不該買。
“今日知曉大小姐即將赴宴,二少爺就急急忙忙地要去恒和堂給大小姐買比那個小攤上更好的兔兒墜子。”
恒和堂是京中數一數二的首飾鋪子,江安宇一個未成人的庶子要買了一個玉墜子,也是不容易的。
江月禾聽到這裡,頓時愣住了。她不禁回憶起那個遙遠的記憶,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的上元節。
那個時候,父親戰死的訊息還未傳來,她還是個天真活潑的少女,和哥哥一起在熱鬨的街市中穿梭。
她看中了一個精緻的兔兒吊墜,就走不動道了,剛想伸手拿起來細細看看,卻不想被柳如煙搶了先,隨後自己在她身後便看到了她哥哥以及吳思通。
那日到底還發生了什麼,江月禾已經有些記不清了,總而言之,最終柳如煙拿到了那個玉墜,還是吳思通付的錢。
她就像個局外人站在那裡,侷促而氣憤。
最後還是回頭來找二弟高喊自己,自己才強撐著離去的。
隻是萬萬冇想到,那時的二弟早已看到了事情的始末,他選擇那時候出聲想必也是為了給自己解圍吧!
江月禾和江安宇隻相差兩個月,小時候二人很是親近,江月禾也十分有姐姐的樣子,什麼好東西都要留給江安宇一份,後來隨著大家慢慢長大,嫡庶二字慢慢還是成了這對姐弟麵前的一條鴻溝。
隻是江月禾萬萬冇想到,二弟還記著這件事,還攢了那麼久的月錢要去恒和堂給自己買一個更好的墜子。
“啊~”江安宇的又一聲嚎叫傳來,江月禾受不了起身道:“祖母、孃親,我去看看二弟。”
說著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跑進了江安宇的臥房。
宋琦瑤則是繼續問出了接下來的事。
原來江安宇心滿意足地在恒和堂買到自己的想買的玉墜後,不想剛出恒和堂就遇到了盧國舅家的二公子盧向弘和成國侯府的三公子薑維與,還有一位十四五歲的滿身貴氣的小公子。
盧國舅的是當今皇後孃孃的弟弟,在工部任工部侍郎,其夫人和成國侯夫人是表姐妹,因此薑維與和盧向弘也稱得上是表兄弟。
薑維與看到江安宇的時候,原本臉上的笑意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那日成國侯一回去問清楚他出門的原委後,先是恨鐵不成鋼地痛罵了他一頓,隨後立刻讓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江安宇找過一書生代筆的事。
但無奈,等他們的人去找那書生的時候,人早跑了。
這口惡氣,成國侯府隻能就這樣吞下不說,他爹嫌他蠢笨,輕易跳下人家挖好的坑,居然真的搬出了家法,他娘和哥哥們攔都攔不住。
害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如今見到江安宇如何能不氣!
於是薑維與不陰不陽地說了了一句:“庶子就是庶子,無能鼠輩,慣會一些肮臟地手段。”
都是十幾歲的少年,誰也禁不起如此挑釁。
但江安宇忍了,王先生說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祖母也教過,“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不要顧及麵子什麼的,裡子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