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澤這一套茶香鋪麵的小連招,直接給整座金鑾殿裡的人給整不會了。
有些大臣砸吧砸吧嘴,總感覺殷澤的這種說話方式,好像在哪裡聽過。
“咦?”一鬍子頭髮全白的兩朝元老猛地一拍額頭,想起來了,就說感覺在哪裡聽過呢,這特麼不就是我家那房新納的小妾,平時說話的方式嗎?
老爺,您不要怪夫人,夫人打奴婢是為了奴婢好,夫人是想用鞭子來鞭策奴婢,用更虔誠的真心來伺候老爺,老爺您放心,奴婢一定努力,爭取不讓夫人下次揮鞭子時累著,嚶嚶嚶…奴婢、奴婢真的不疼…嚶嚶嚶…
不得了啊。
兩朝元老眼睛瞪得滾圓,咱大商這位年僅十四歲的三王子殿下,比我那從茶山娶回來的小妾身上茶味還濃。
這是個綠茶精怪轉世投胎啊!
霎時間,那些原本出列針對的殷澤的朝臣全都默默退回了隊列,一個個用眼神使勁示意太子殷郊。
回來吧太子爺,這杯茶太濃,硬喝,即辣嗓子又燒心,您是大商太子,輸上這一次半次的,不打緊。
可殷郊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他氣啊。
誅心,這些話實在是太誅心了,殷澤這番話,直接把他從憂國憂民,敢為大商天下災民抗旨請願的崇高太子神壇上,狠狠擊落墜地。
本太子是那個意思嗎?
我特麼哪有對父王不滿了,我就是想用言語攻擊攻擊你,你這倒好,直接給我扣上了算計人王的大帽子!
這帽子,戴上了容易涼啊。
人就是這樣,原本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欺負彆人的時候,感覺爽的翻天,可一旦被欺負的那人築起高台,站的比他還高還要穩了,反過來俯視他的時候,他就受不了了。
“殷澤,你……”頓時,一股血氣直衝腦門,殷郊麵紅耳赤的指著殷澤就要反擊,但剛說了三個字,就被一文官硬拽了回去。
那文官無奈歎氣,咱這位大商太子的段位,跟殷澤比起來還是太低。
剛纔你被殷澤下套說錯了話,眼下話柄落在人家手裡,大勢已去,這會兒再硬剛,不是自取其辱是啥?
“三王子殿下高義,孝字為先,慷慨解囊救助北海災民,實乃我大商之福,老臣佩服,佩服!”
“是極是極,三王子殿下深明大義,老臣錯了,我等之前冇有參透殿下的深意就妄自指點,實在是不應該,還請殿下海涵,勿要跟我等一般見識。”
殷澤手中的兩顆明珠熠熠生輝,金鑾殿裡話風急轉,一個個剛纔攻擊他的朝臣,此時一個個又趕緊道歉找了個台階下來。
帝辛難得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冇想到啊冇想到,我兒殷澤,不但能知曉未來,還精通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全才啊這是。
看到殷澤在朝堂上的戰鬥力他就放心了,他之所以之前冇有一口氣,把想給殷澤的賞賜全都說了。
就是知道這群文武百官會作妖,要是殷澤頂不住這朝堂上的刀槍劍影,他為了穩固朝堂,也不好硬賞,最起碼一些實權性質的賞賜,就要大大的打個折扣了。
但既然殷澤這麼猛,一壺小茶就給朝臣們灌的茶醉了,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使勁賞了。
“吾兒,有心了,那就依你。將你這兩粒明珠,與費仲剩餘的七成家產,儘數用於救助北海災民。”帝辛欣慰的說道,旋即臉色一冷,語調冷冽的三分,意味深長的看著太子殷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