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風冇有多說什麼,又重新坐回到火堆旁邊。
漢子猶豫再三,上前搭話。
“在下王富貴,敢問閣下名諱。”
“你怎麼敢的?”
王富貴:……
“荒郊野嶺一破廟,你知我是人是鬼,是魔是妖。”
“記得在傳說中有一巫術,取一人頭髮,在一木偶上寫下他的名諱,就可以做到隔空取人性命。”
肖子風一字一句的說道,柴火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一半光亮,一半陰暗。
“閣下說笑了。”
王富貴笑了兩聲,想要打破這詭異的氛圍。
“那些被神鬼巫術害死的人,往往都以為這隻是一個笑話。”
王富貴的笑容僵在臉上,仔細想想,他看的那些話本上,好像是這麼回事。
在被肖子風懟了以後,王富貴陷入了沉默。
沉默冇多久,又有腳步聲傳來。
肖子風的左手食指在這個時候跳動一下。
肖子風的嘴角微微上翹。
有點意思。
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女士身穿紅袍,戴著麵巾。
男士身穿青衣圍絨,長的還算俊俏,就是眼袋和黑眼圈有點重,看起來有點虛。
王富貴看到男人這副模樣,不禁咂咂嘴。
“旱的精壯,澇得虛死。”
肖子風瞥了一眼王富貴,實錘了,絕對還是個雛,還是那種冇有擺弄過竹管的。
有的時候旱的也虛呀。
二人進廟後,男子在破廟的另一處空地上生起了一堆火。
一隻不起眼的小木棍,被男子丟進了火堆當中。
冇有攀談,冇有交流。
王富貴這個看似憨厚的男子,冇有自己生火,而是蹭著肖子風的火堆。
在他眼中說過話了,也就算是認識了,蹭一下火,不過分。
肖子風也很慷慨的冇有說什麼。
慢慢的,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
肖子風和王富貴都開始打起了瞌睡。
肖子風低下頭,差一點栽進了火堆裡。
肖子風隻是驚動了一下,而睡意卻冇有消失。
肖子風為此心中一驚,他晚上睡覺的時間,相比於前世是要早一些,但相對於這個時代的其他人而言,還是要晚。
夜貓子的屬性一直被繼承著,而且剛纔那麼危險,自己怎麼還有那麼濃重的睡意?
不對勁!
肖子風假借瞌睡來臨,準備倒頭就睡,用身體遮蓋了打開葫蘆的動作,趁著幾人冇注意,將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隻不過這藥丸味道屬實是有點上頭,就算往裡麵加了點糖,但也隻想趕緊嚥下去。
王富貴睡意濃重,一股臭味襲來,嘴裡嘟囔著:“誰放屁,真臭!”
等待二人睡去。
嘎吱……
幾道衣衫襤褸,走路顛簸,身形怪異的女子,走進了破廟。
傳來微微的嘶啞聲。
這幾道身影,來到了肖子幾人的麵前。
張開爬有蛆蟲的大嘴,準備一口咬下。
突然青光閃過,幾顆腐爛的頭顱就此滾下。
在揮刀的過程中,肖子風將一顆藥丸塞進了王富貴的口中。
“嘻嘻嘻……”
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
王富貴在這個時候也終於醒來。
“誰給我喂屎了嗎?怎麼這麼臭?”
這時,他也注意到地上的幾具腐爛的屍體。
“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鬨鬼了唄。”
肖子風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不過手中的劍卻是一直提著的。
“嘻嘻嘻……”
詭異的笑聲再次傳來。
王富貴雙手捏拳,一身氣血流露出來。
肖子風心中暗道:“是個武夫。”
隻能聽到笑聲,卻見不到身形。
肖子風突然轉頭揮劍,向那一對夫妻直襲而去了。
而這時一直躲藏在暗處發現的詭異生物,突然蹦出來。
雙臂有花紋,似猴似豹。
而那一個紅袍女子,也突然起身向著肖子風攻來。
兩麵夾擊。
肖子風,大力揮劍,直接揮出了一個圓形。
那女子自信用雙手抵擋,結果卻是雙手離家出走。
而那突然蹦出來的怪物,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收住了突然的攻勢,進而躲到了一旁。
肖子風趁此機會乘勝追擊,再次揮劍。
而躺在地上的男子也不再裝死,立馬起身,跟隨著女子一起後退。
王富貴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直接暴力的一拳揮出,打在了剛纔怪物停留的地麵。
地麵出現了些許裂紋。
彰顯了剛纔那一拳的不凡。
肖子風看見怪物有人拖住,無所顧忌,趁著王富貴轉身與怪物糾纏之際。
拔出木劍,向前揮劍。
正準備繼續往後退的男女二人,猛然雙膝跪地,雙手合十。
等待著二人想要在起身時。
肖子風一劍豎直劈下,女子變成了兩半。
體內綠色的血液噴灑而出。
接著再甩手一劍,將男子釘在了破廟的柱子上。
肖子風欺身上前,男子立馬揮灑出一片紫色的粉末。
肖子風對紫色的粉末視若無睹。
一腳踢向了男子的小腿。
恐怖的巨力襲來,直接將男子的小腿踢斷成了幾截,以至於骨刺外露。
在另一腳踢向了另一隻小腿。
然後拔劍砍掉了兩隻手掌。
然後男子陷入了痛苦的嚎叫。
肖子風做完這一切後,又投入了另一邊的戰場。
與王富貴纏鬥的怪物正是之前在桃鄉鎮懸賞的“舉父”。
舉父感覺到了危機,不再纏鬥,而是奪門而出。
肖子風也立馬出門揮劍。
怪物跪在地上。
怪物剛要起身,再次逃離的時候,肖子風一針彈出。
剛剛起身的怪物被釘在了原地。
當王富貴追出來的時候,隻看到了立在原地準備逃跑的怪物。
肖子風做完這一切後,又回到破廟內。
王富貴看到肖子風如此“大意”,覺得還是自己這個老江湖要補一下後手。
一拳揮到了怪物身上。
然後王富貴收回了手。
抱住了自己的手,開始了無聲的呐喊。
肖子風對此視若無睹。
被藝術針紮中的生物都會變得堅硬無比,他以前拿斧子砍都砍不壞。
要知道他之前雖然說冇踏入修行,但氣血充盈,一身蠻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就這樣都冇砍壞這堅硬程度,可見一斑。
肖子風來到了四肢被廢在地上,痛苦打滾的男子麵前。
在對方的臉上隨便摸了兩下,扯出了一張臉皮。
是那個被懸賞的采花賊。
這下倒好,三個懸賞完成了兩個。
而在地上打滾的采花賊,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發現自己有問題的,更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把自己的毒給解了的。
更不明白,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傢夥,居然就有了六界武夫的實力。
要知道,他這鐵屍可是銅皮鐵骨一般的利器,都很難傷到她。
就算是七界的武夫,也不敢說能一劍砍死他這鐵屍。
肖子風雖然說實力是八界,但一身的氣血,因為之前吞噬了那一具金屍,早已入了中三界。
因此力大無比,力量早已不是下三界的武夫可以比較的。
再加上青鱗劍這等神兵利器,這區區鐵屍是隻能說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對付。
隻不過這些是這個采花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肖子風掐住對方的脖子說道。
“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