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子風的強烈要求下,趙璿落將準備教授給他的拳法改成劍法,現在正拿著紙筆為他默寫。
雖然說武夫大多是一群隻會用拳頭砸人的莽夫,但也有一些人會練兵器。
“練劍的武夫和劍客有什麼區彆嗎?感覺拿著劍,我也可以說自己是劍客。”
“劍客與練劍的武夫差彆很大,想要成為一名劍客,首先得有一把靈劍,以血蘊劍,藏劍於身。”
趙璿落伸出自己的手,一把八麵長劍,從她手心之中鑽了出來。
趙璿落一握手,劍又收了回去。
“對了,如果你打算開始修行的話,你要準備很多藥材,用來調理身體。”
“都要些什麼藥材,你一起寫下來吧。”
一會兒後。
“50年的野山參、30年以上的靈芝、60年以上的何首烏、半年以下的幼花靈鹿血、十年的黑葉蛇皮……”
肖子風每報一個藥名,聲音就提高一分。
“吵什麼吵?你本身資質就差,再加上你年紀有點偏大,錯過了最佳的修煉黃金年紀,想要踏入修行這些藥材,你都得準備。
每天都要練,每天練完後就要用這些藥材泡澡,一份藥材的話,隻夠你修行一個月,按照你的天賦,努努力的話,應該能在十年之內跨入九界。”
肖子風感覺到一陣頭大,雖然他當木匠收入不錯,勉強能做到頓頓有肉。
但問題是,這些藥材全都貴的離譜,他之前腿折了,大夫給他抓藥,他看見過50年的野山參。
但那價格簡直了,當時他還在想會有哪個冤大頭買這東西?結果現在……
至於後麵的年紀偏大,肖子風心裡多少也明白一點,練武這種事情還是在孩子越小的時候越好,因為冇有發育完全,可以按照練武的需求進行調整。
至於修十年……
肖子風轉頭問道。
“這個時間會不會太長了呀?”
“要不是你氣血渾厚,這個時間就是50年。”
“但凡你資質普通一點不是這麼差,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肖子風像條死狗一樣癱坐在輪椅上,就這些藥材,他現在傾家蕩產,估計也就隻能買上一兩株。
隨即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然後問趙璿落:“修行的人能活多久啊?”
“看情況吧,有些倒黴的十幾、二十歲就讓人砍死了。”
“我問的是壽命。”
趙璿落想了一下:“修煉到一界的話,應該能活個兩三百年,蠱者有可能會更長一點,武夫和術師最短命,有的時候估計等不到壽終正寢。”
“為什麼武夫和術師壽命要短。”
肖子風發出疑問,他想要修行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自己活的長一點點。
“武夫需要打熬身體,磨練自身,要是冇有及時調理的話,很容易留下暗傷,術師大多是因為占卜,容易泄露天機反噬自身。”
“好了,劍法和藥方我已經給你了,也算是我抱著你的救命之恩,以後就按照我上麵所寫的練,就算會耗費很多時間,也終究能踏上修行的這條路。”
趙璿落說完這句話後,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你傷還冇好,這就要走了嗎?”
肖子風有些詫異的問道,畢竟這麼嚴重的傷,應該靜養。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昨天晚上追殺我的人冇能找到你這裡,或許是好運吧,但是遲早他們會找上門來的,我在這裡多待一分一秒,對你來說都是致命的。”
趙璿落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當他即將跨出門走進院子中時。
“你可以再待一段時間,昨天追殺你的人已經被我殺了。”
趙璿落回頭一笑,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兩個大字“不信”。
昨天晚上追殺她的人是七界和八界的武夫,殺一個普通人,對他們來說不比殺一隻雞費勁。
肖子風打開旁邊的櫃子,拿出兩把長刀。
哐當~
長刀被肖子風扔在了地上。
趙璿落:“!!!”
…………
“一個晚上了,人呢?”
洛封雙眼赤紅的盯著跪拜在他麵前的手下,憤怒的吼道。
“一個七界的蠱者加一個七界的武夫再加上6個八界的武夫,不僅人冇有帶回來,一個晚上八界武夫死了兩個,蠱者也死了,還有兩個武夫失蹤了。”
“她中了蠱毒,活不了多久的。”
“我在意的是她活不活嗎?我要的是那一封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把那一封信給找回來,不然彆說是你,連我也可能活不成,繼續給我派人去找。”
洛封掐住手下的脖子,與他頭貼著頭,說出這番話。
手下的額頭青筋暴起,卻不敢扳開他的手,呼吸極度困難。
一直等到洛封最後一句話說完,鬆開他後。
他才如獲大恩的爬開。
手下離開後,洛封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如果在短時間內找不到的話,那麼他就隻能提前行動了。
讓那封信連同整座城一起被埋葬。
……
趙璿落躺在床上休息,扭頭看著放在牆邊的兩把刀,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普通人是怎麼殺掉兩個武夫的?
就算肖子風氣血渾厚,天生神力,但怎麼比得過經曆修行的武夫,而且她與這些武夫交過手,這些武夫可不是那種隻懂修行的小白花,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心狠手辣之徒。
怎麼就會被他一個普通人給殺了呢?
趙璿落始終想不明白,她問詢過,肖子風隻給出了一個不是回答,卻又是回答的話語。
“我敢救你,自然有所依仗。”
這要是一般的普通人,一個陌生人掉在自己的院落當中,他們會選擇救助嗎?
幫人可不僅僅是憑藉一時善心的衝動,還要考慮幫這個人可能造成的後果,不然這一時冒出來的善良,可能會將自己推向萬劫不複。
趙璿落在這時也才真正相信她身上的毒是肖子風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