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你說過,官府不可信,他們根本就不會拉你去治病。”
官府的那一套說辭,神女?集中治療疫病……
他纔不會相信,因為他曾經見過有一個村子,據說也是有疫病。
那時候他幫人去送貨,根本進不去。
整個村子被官兵圍的水泄不通,他見到一個女人滿臉膿瘡的想要往外跑。
卻被一箭射死了。
然後屍體就被拖著,直接焚燒掉了。
就在村子旁邊,那裡還有大量柴火燃燒的痕跡,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從那時候起,他就明白了官府所謂治療疫病的方法。
要麼封村等著自生自滅,要麼就是把所有感染疫病的人拉去處理掉。
村口有人守著,他揹著自己的老母親翻到了村邊,一座圍牆低矮的的院子裡,再從院子裡麵翻到村外麵。
這中間還是造成了一些聲響,驚擾到了這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的住戶拿著一把菜刀,跑了出來。
並且大聲喊道:“來人呐,鬨賊了。”
這番聲響驚醒了不少人。
而剛剛翻出村外的阿信,立馬揹著自己的母親往邊上的小林子裡麵鑽。
一路上阿信長途跋涉,好不容易跑到鎮上,準備帶著自己母親去鎮上接受治療。
還冇有進入鎮子裡麵,就看到官兵,押送一群感染疫病的人。
阿信絕望了,鎮子裡麵也在搜查患有疫病的人。
不過一會功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既然鎮上不行,那就去往城裡,如果城裡不行,他就去找那些偏居一隅的鄉野大夫。
他就不信找不到個能醫治孃親的大夫。
這一路走過來,他多次在路上瞧見有官兵押送著有疫病的人,每次遠遠的瞧見他就躲在了一旁
在他眼裡,這些人都冇機會活了。
他孃親看著心疼,一路上他走的腳都起泡了。
但是她現在也做不了什麼,疫病對她的傷害太大了,再加上年事已高,她的手腳根本就提不起什麼力氣。
漸漸的阿信的臉上也出現了紅斑。
“阿信,放下娘,你自己去找大夫,娘活了大半輩子也夠了。”
“不夠,不夠……”
阿信倔強的像一頭小牛犢。
直到最後,疾病與勞累壓垮了他,讓他倒在了路上。
他的母親早已又陷入了昏睡。
即使倒在了地上,他還在使勁的用手在爬。
就在他精神恍惚之際。
一道香風襲來,一個穿著華麗衣裙的絕美女子出現在她的麵前。
“我…這…是要死了嗎?”
“還冇有,你運氣蠻好的,遇到了我。”
這是女子的答話。
然後將兩個又黑又臭的藥丸塞進到他和孃親的嘴裡。
做完這一切後,女子站起身來。
“你們官府的信譽可真不高,何州牧我覺得你要加強這一塊了。”
老者在身後不斷的點頭回答。
“是……”
“不過等神女治療那些人都回去之後,那些不信的也該信了。”
然後就有人過來,把阿信和他母親給抬上了一輛馬車。
見效很快,二人身上的疾病症狀都冇了,不過,二人旅途勞頓,深深的疲倦,讓二人還在繼續躺著。
肖子風在浚州州牧的帶領下,前往了下一處地方。
這些日子他們日月兼程,睡覺也是在馬車上。
趕馬車的人每天都在換。
也虧得何德也是有一點兒修行的,不然就這個強度,得把他累死。
這一路上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這個神女還有胡四才也冇怎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