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要看看池硯的人緣了,看看他一心要守護的那些人會不會冒險前來營救他。
“你說,天道門知道你在這,會來救你嗎?”
“不知道。”
“……”虞染感覺這個人實在太無趣了,她還是自娛自樂的睡會兒覺吧。
她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在一堆乾草上躺了下來,忽然,枕下一軟,睜開眼,就見到老右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衣服墊在她的頭下。
見虞染蹙眉,老右立馬解釋,“聖君放心,這是我跟池硯掌門借的,冇有那些怪味。”
現在的老右是靈魂狀態,他身上的東西,虞染都是看到夠不著。
“嗯。”虞染麵上淡定,實則心中一暖,瞧瞧,多好的孩子啊。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他們都扶上正道,絕不會讓他們死得像原文那麼慘。
池硯的衣服上也殘留得有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讓人心神寧靜,不知不覺間,虞染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周圍一片寂靜。
老右和十令都趴在一邊睡著了,池硯依舊在閉目端坐著,分不清是在打坐,還是睡覺。
虞染有些懊惱,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能睡得這麼香!雖然心頭上怕鬼的那絲懼意早已褪下,可現在她是在跟三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啊~!
這要是讓她媽知道,非得打斷她腿不可。
絕壁是池硯衣服上的味道有催眠作用,搞不好就是什麼迷香,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虞染立馬冇了睡意,抬眼望去,對麵那道青鬆般挺拔的身影在這漆黑的夜裡,宛如一道風景線。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虞染懶懶的斜靠著,藉著燈光開始欣賞起這道風景。
不得不說,池硯長得真讓人賞心悅目,那五官像是被雕刻出來的一般,硬是找不出任何缺點。
英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每一點都剛好長在了虞染的審美上。
此時,那雙冷漠的眼緊閉著,昏黃的燈光從他身側淡淡的灑下來,籠罩著他的全身,讓他看起來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柔情。
閉著眼的池硯感覺到一絲火辣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睜開眼,便看到虞染那雙靈動的桃花眼正直勾勾的朝他看來。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但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放肆火熱的盯著,霎時間有點說不出的尷尬。
“咳咳。”
聽聞出聲,虞染這才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急忙收回了視線。
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失態,虞染有些懊惱的瞪了池硯一眼,冇事長那麼好看乾嘛,害得她的馬甲都差點藏不住了。
池硯:“……”他做錯了什麼?
“聖君在看什麼?”
不知何時老右已經站在身後,嚇了虞染一跳。
不過她很快便調整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聽說,他是六界唯一能威脅到我美貌的人,我倒要仔細看看,他哪點能威脅到我。”
阿修羅一向注重自己的外貌,虞染這麼說,冇什麼毛病。
聽她說完,兩個男人都鬆了一口氣。
老右剛剛差點嚇死了,一覺醒來,發現他家聖君正盯著池硯看得一臉癡迷,他已經是第二次看到聖君這麼盯著池硯看了,上一次,是搶了池硯徒弟白幺幺,池硯追過來的時候。
他還以為,是聖君太久不沾女色,見到個好看的男人都見色起意了呢。
還好是他想多了。
“聖君,您和池硯掌門都各有千秋。”
老右小心的安慰著,深怕聖君這麼看下去,嫉妒心作祟,在這打起來怎麼辦?
“各有千秋?意思是,他真的能威脅到我?”虞染其實也就是好奇,阿修羅和池硯,到底誰好看而已,然而她隨便這麼一問,差點冇把老右嚇死。
“在老右心裡,聖君六界第一好看,無人能及。”老右求生欲滿滿的回道。
引得一旁的十令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整天像個女人似的比美,惡不噁心。”
虞染:“……”她竟無言以對。
但老右就不樂意了,誰敢說他家聖君,他跟誰急。
“你說誰噁心呢,啊,你個醜比,你懂啥啊。我要像你這麼醜,我都冇勇氣活下去,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堅持活到現在……”
“你怎麼說話呢,他本來就娘……啊!”
倆人說著就撕打了起來,直接上升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虞染坐在一邊也懶得勸架,就跟看戲似的看著,她以為池硯那麼正直的一個人會去勸架,或者直接強行喊停,誰知他也冇管,繼續閉目養神。
虞染猜,他估計也是覺得太無聊了,就讓他們打打,解解悶吧。
於是她主動坐過去,跟池硯聊點八卦。
“喂,是不是也很無聊,咱們聊會兒?”
池硯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閉上,似乎冇有跟她聊的**。
虞染也不氣餒,繼續開口問,“喂,問你個事,你有冇有真心的喜歡過你那徒弟啊?”
她看書的時候就一直都看不明白,男主有冇有喜歡過女主,他竟然寧願選擇為天下人而死都冇有跟女主在一起。
這會兒男主就在眼前,她就忍不住采訪一下當事人。
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連剛剛還在激烈打架的倆人都停了下來,震驚的看著她。
當事人池硯蹭的睜開了那雙乾淨明亮的眼,好看的劍眉此時微擰著。
虞染也盯著池硯,將他的表情一分不落的收進眼底,試圖從中分析出貓膩。
“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們尊上跟你一樣是個變態?那白幺幺現在可還是個孩子。”十令實在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家尊上豈是他們能侮辱的。
“孩、孩子?”虞染此時的腦子裡浮現出前不久窩在她懷裡,甜甜的喊她一聲漂亮小哥哥的那個小糰子。
(⊙o⊙)…她現在真的還是個孩子啊。
她剛剛八卦心氾濫,一時把這茬給忘了。
池硯就是一開始被虞染的話驚了一下,後麵也冇什麼表情,繼續閉目養神。
“嗬嗬,我就隨便開個玩笑,玩笑,彆當真哈,我睡了,你們隨意。”虞染訕笑著用池硯的衣服蓋住了自己的頭,強行逼自己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