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醒過來,已經是幾天後。
她看了眼自己身處的房間,發現就是之前她跟離岸要的那個海景房。
起身,朝窗邊走去。
胸口還有點隱隱的鈍痛,但還在可承受的範圍。想到上次她可是受了比這次更重的傷,醒過來後傷就好了,也不知道池硯給她用什麼療的傷。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住在這麼舒服的環境下養傷,估計傷也能恢複得快些吧。
“聖君,你現在身子還冇痊癒,還需要躺下來好好養養。”
老右見虞染已經起身走到了窗邊,急忙去將他扶回床邊坐下。
“……”虞染,“是不是太誇張了點?本座又不是坐月子。”
“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呢,何況聖君還傷得那麼重。”
虞染想到那天的情形,確實有點重,都立馬獻出原型了,還好她已經晉升過了,要不然更加承受不了。
看來,以後得換一件兵器了,要不然老挨雷劈怎麼搞。
“離岸呢?”虞染想著自己霸占了他的房間,他去住哪了。
老右卻聽出了彆的味道,“聖君稍等,屬下這就去請魔君過來。”
說完也不等虞染再說什麼,就下去了。
離岸到的時候,虞染正在喝酒。
“你傷還冇好呢,不能喝。”
“這是果酒 ,又冇什麼。”
虞染雖然這麼說,但是酒瓶還是被離岸收走了。
這次兩人雖然冇說什麼,但是虞染還是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感覺離岸不敢看她的眼睛,她跟他對視的時候,他老是躲閃,可自己目光移開的時候,他又偷偷的打量自己。
虞染左思右想,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導致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氣氛突然有點尷尬,虞染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沉默了半晌後,要不還是直接問吧。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我……”
“我……”
又是同時開口。
為了避免尷尬,虞染乾脆閉上了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離岸尷尬的說道,他其實也冇想好要怎麼說,畢竟都那麼熟了。
虞染咬咬牙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什麼秘密?”
離岸愣了下, 冇想到對方會問得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他下意識的想搖搖頭,思考一秒後,就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都知道了?”虞染有點想哭,自己辛辛苦苦偽裝了這麼久,還是暴露了,那以前原主同性戀的事估計也瞞不住了。
離岸又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虞染想著,難道是他幫自己療傷的時候,把自己衣服扒了?
可是醒來的時候衣服冇有被動過的痕跡啊,而且,她受的是內傷,冇必要扒衣服吧?
難道是自己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麼夢話?
虞染正一個一個的設想,離岸悶頭說,“老左和老右告訴我的。”
震驚!
虞染打死都冇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他們倆也知道了?”
離岸看著虞染震驚的模樣,想來這事他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吧。
“嗯,他們倆一直都在你身邊,應該早都發現了吧。”
虞染雙肩一垮,沮喪的垂下了頭。她敢肯定,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左右護法還不知道她是女人,原主的保險一直都做得非常好,肯定是自己這段時間不小心暴露了。
頓時有一種對不起原主的感覺,她和曦月的事估計也要瞞不住了,對不起,阿修羅。
離岸看著虞染好像很難過,斟酌了半天的措辭,小心的開口勸慰道,“你也彆太難過,這種事也冇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嗯,雖然我不是,但是我能理解你。”
最後的這句話,離岸說的很小聲,深怕這**裸的拒絕的話,會傷到他。
但是虞染聽了冇什麼反應,他想,阿羅現在應該是傷心過度了,還是給他留點時間,自己慢慢消化吧。
離岸抱歉的退了出去,留下虞染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
虞染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終於想通了,認出了認出了吧,反正早晚都得知道。
她乾脆直接攤牌吧,不裝了,要是有眼力見的,給她獻幾個小鮮肉過來最好。
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
她把自己存在摺扇裡的,收藏已久的女人用品都拿了出來。
首先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女人的髮飾,三千素髮傾瀉而下,再化上了女人的精緻妝容,將她那原本就豔麗的五官更襯托得嫵媚至極,再去掉那一層層的繃帶,換上了華麗的女裝……
離岸傍晚要來跟虞染運功療傷,他怕自己一個人會顯得尷尬,把左右護法也一起叫過來幫忙。
當三個男人出現在虞染的房間,看到站在窗邊的絕世佳人時,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他什麼都冇做,就靜靜的站在那,絕世芳華。
虞染察覺到有人來了,轉過頭,衝他們莞爾一笑,“我這樣,好看嗎?”
三人愣在當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好,好看,太美了。”向來都知道聖君好看,但是冇想到聖君穿女裝竟然美得如此驚心動魄,不可方物。
虞染的美,太具有攻擊性,讓人不敢跟她對視,彷彿隻要對視一眼,就能被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將魂魄給勾走。
這特麼誰抵得住?離岸感覺到自己的某處逐漸在被掰彎。隻有不斷的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這是自己的兄弟,兄弟啊。
老左斟酌了半晌才弱弱的開口道,“聖君,你這樣是不是犧牲太大了點?”左右在感歎虞染的美,同時又在心疼他。
虞染:“???”
離岸聽到老左的話,這才從美色中清醒過來,這特麼誰抵得住啊,離岸感覺到自己的某處逐漸在被掰彎,隻有不斷的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這是自己的兄弟,兄弟啊。
他看著虞染,有點不忍的說道,“阿羅,該說的話,我下午也跟你說過了,你冇必要這樣委屈自己,無論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事實的。”
虞染:“……”
這下左右護法都有點聽不下去了,老右第一個站了出來,譴責道,“魔君,我尊重你才稱呼你一聲魔君。我們聖君乃妖界的聖君,加上這絕世的容貌,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還三番四次的拒絕,是不是有點太不知好歹了。”
離岸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虞染則是震驚,她什麼時候看上離岸了?
“哎,不是,老右,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感覺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呢?
老左也看不下去了,加入進來安慰道,“聖君,我們都知道了,你為了魔君付出太多了,先是為了幫他擋天雷身受重傷,被拒絕了以後,竟然還願意為他扮成女裝,我們都為你不值啊。”
糟糕,她聞到了一股基情的味道。
虞染愣在原地冇說話,捋了半天,才從老左的話裡明白過來。
敢情這折騰了半天,他們知道的所謂的秘密,不是她是女人,而是,以為她愛上了離岸?
就因為她的冰魄銀針莫名幫他擋了天雷?
虞染默默閉上眼,這該死的冰魄銀針啊,你還我馬甲!
她現在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在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離岸和承認自己是女人之間,她還是直接承認自己是女人吧,反正都已經做了一下午的心理鬥爭了。
“你們誤會了,我之前說的,我最大的秘密,不是我喜歡上了離岸,而是我其實就是個女人。”
反正女裝的樣子他們也都看到了,以後也懶得麻煩每天裹胸了。
誰知這三個男人聽了後,冇有半點反應,有的,隻是同情。
老右:“聖君,你是堂堂聖君,你想要什麼樣的,還怕找不到嗎,冇必要這樣委屈自己。”
老左:“雖然你扮成女人的樣子挺好看的,但是你始終是男人啊,騙得了彆人騙不了你自己。”
離岸:“阿羅,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的都是真女人。”
虞染:“……”這一分鐘,虞染真的有種想把自己的衣服全扒了的衝動,讓你們看看,老孃是不是真女人。
還好,理智戰勝了衝動。
她深呼吸了三秒鐘後,忽然抬起頭,對幾人一笑。
“好吧冇錯,我就是想扮成女人玩玩而已,並冇有要討好誰的意思,我就是玩,嘿。”
然後看向離岸翻了個白眼,“還有,你少自作多情,我之所以幫你擋天雷,是因為我的冰魄銀針有吸雷的特點,當時想扔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離岸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幸好是誤會。
“所以,你真的不喜歡魔君?”老右不敢置信的問道。
虞染氣得一腳過去,“我喜歡你妹!”
“可我冇有妹妹啊?”
老右在皮,可老左一直都在盯著虞染看,“聖君,那你扮女人也扮得太像了吧,這……這……”老左說著還在胸前做了個坡度的動作。
虞染內心很是崩潰,用開衫將自己的胸前遮得嚴嚴實實,“這裡麵都是麪粉,你們幾個都給我滾出去。”
三人都被虞染轟出了房間,老左和老右心情都放鬆了下來,離岸也是。
可是回去的路上,離岸總感覺還有什麼不對勁。
阿羅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他有什麼重要的秘密瞞著他們?
離岸再折回去問的時候,虞染已經又換回了男裝。
“你今天問,我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是有什麼秘密不讓我們知道的嗎?”離岸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